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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個個現在都是這樣的說話方式,這個時代的皇子發展都這麼奇怪嗎,江撫明聽到對方說這些話只能無奈的笑。
有了九皇子那個不著調,每天語出驚人的傢伙做對比,江撫明並沒有把傅嚴亦說的這些往別的地方想。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也是自己手把手教的,自然不會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來,只覺得孩子還跟小時候一樣愛撒嬌。
傅嚴亦看起來直男一個,其實攀比心、占有欲比誰都強,心比誰都細膩,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和對方的感情剛好一些的時候,一起去學府上課,他那會還是對方的陪讀。九皇子那個時候還小,雖然聽他話不會靠近他,但是眼睛就一直看著他。
這可把傅嚴亦惹毛了,親自威脅對方要是在看,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江撫明詢問他的時候,他委屈吧啦的看著他,還問他是不是要和別人成為朋友了,不要他了。這怎麼辦,當然是哄著。
相比較之前那個熊孩子,這個哭包版本的太子殿下,更讓江撫明頭痛。
還好對方長大了,也不像從前那麼愛哭,人也懂事了些,也知道他是需要社交的,不過可能是他曾經一哭,江撫明就心軟哄著,倒是落下了一個愛撒嬌的毛病。
不過他撒嬌和別人撒嬌不一樣,非常不一樣的那種。
說起,江撫廷上對他表情不好,這是當然的,想想那個畫面,太子殿下站在朝中,五六個大臣說不過他一個人,還被他噴的體無完膚,那個時候他要是露出笑容來,那就太驚悚了。
傅嚴亦上朝一般只做三件事,闡述事情,懟人,罵人。
皇帝這麼多年來,以及對傅嚴亦持放任態度,這讓江撫明很費解,也想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做的,這件事情他想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言歸正傳,總之就是傅嚴亦那種上朝的姿態,他身為皇帝那邊的人,同時保持中立態度,他是一定不能對太子殿下露出什麼好顏色的。
江撫明現在三十多歲,能做到尚書這個位子,都是靠他自己爭取來的,要不是後面要輔佐九皇子,他還能做出更多厲害的事情,不過他心裡清楚自己也該推到幕後來。
而且皇帝現在更多的是把他當一個答疑解惑的人,他已經不需要在自己主動去給自己找什麼事情做了。
奪得皇上信任後,他的權利是高於尚書的,可以說禮部尚書只是他的一個身份,但是他能使用的權利遠遠高於這些,甚至有些權利比他大的官員,對他還是存敬畏心的。
一般江撫明這樣的處境,從古至今,那都是要背上罵名的,而江撫明沒有,因為他實在他乾淨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百姓,這麼多年還是大家心中沒有任何污點的「月光」。
誇他的詩句,文章,和他年輕時的一樣多,甚至更多。他前些年,剛當上尚書,主持科舉考試就抓出了那些舞弊的官員子弟,還了考生們一個公正,後面他還專門為貧窮的學子們,提供了幫助,哪一年出現了好多個優秀的人才。
現在也在各個地方當領要職,提起江撫明無不是誇讚,甚至有些地方還給江撫明做了石像,拜他。
這麼多年,沒有翻車過,在大家心中他非常的聖潔。
一個人可以偽裝的了一時,但是偽裝不了這麼久。
江撫明自己的功績在加上青年時的濾鏡,這個人設立的相當的穩,系統想狗看了都搖頭,最腹黑的人套了上了這樣的詞語,那是真的打都不知道從哪裡進攻。
江撫明聽到傅嚴亦說的那些話,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反擊,只是溫柔道:「長途跋涉,身體容易疲勞,明日上早朝肯定是困的,要好好休息。」
他現在真像個溫柔的知心大哥哥。
「睡不著,想和你喝喝酒,我特意帶回來的百年好久,聽說味道特別香醇。」傅嚴亦說著就要去開酒。
江撫明阻止道:「阿亦,我喝不了酒。」
原主這個身子天生就不適合喝酒,是練都練不出來的,平日裡江撫明也不喝酒。
傅嚴亦坐回去,一雙眼睛望著江撫明,委屈道:「我想和撫明哥喝酒,這酒也不醉人的,哥你就陪我喝吧,你不用喝多少,一杯總可以吧。」
「我有事情想和哥談。」說著還嘆了一口氣,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好像雨天走在外面的流浪貓一樣。
江撫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要是平時他就喝了,主要這個房間還躲著一個人。
這個事情就開始變得難辦了。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抵住傅嚴亦的百般懇求,江撫明同意陪他喝一下,他想著對方喝完就走了。
傅嚴亦高興的給江撫明將酒滿上,推到江撫明的面前,給自己也倒了酒,眉毛笑的彎彎的,要求被滿足時的愜意。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傅嚴亦尋思這大晚上,又是上酒,又是懇求的,以為對方是事業上有什麼不順呢。
結果,對方一開口,他差點表情都要控制不住。
「哥,你有沒有有喜歡的人啊。」傅嚴亦喝著酒,目光時不時往江撫明臉上看,因為不好意思,不敢直面看過來,又想看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