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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課的時候就沒有了大皇子,看他們的視線卻比之前還要多,江撫明都感覺有些受不了,那種被人盯著的強烈感覺,讓他身上起了汗毛。
今日將軍上朝,被封了大賞,可大皇子卻在今日挨了三十大棍子,這個事情就有些微妙的,明明是昨天說的,可是打的卻是今天,還是在將軍領賞之後。
這裡面,細品就有很多意思。
聽說,昨天夜晚,皇帝本來是在大皇子的母后哪裡,卻轉頭又出來,去了二皇子母親那裡,最後在二皇子母親那裡留宿。
估摸著,昨天大皇子的母親說了些什麼讓皇帝不喜的話來。
江撫明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乾坤,但是他現在看不出來,不過和他無關,他現在還未有捲入進去。不對,也許已經卷進這場棋局裡,只是還沒有到他。
江撫明昨夜的時候並未有洗澡,早上換了一件香氣比較重的衣服,遮擋自己身上的酒氣,但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味道,下意識就坐得離太子殿下遠了一些。
傅嚴亦看了一眼江撫明,表情有些陰鬱,道:「你坐那麼遠幹嘛?」
江撫明尋思也是正常距離,沒有坐很遠,但是並沒有反擊,而是坐過去了一些,心想自己身上就桃花味道重了些,應該沒事才對。
江撫明身上的衣服是用胭脂味道覆蓋的,香味倒是不難聞,只是桃香是這個時代姑娘最喜歡的香味,男子身上倒不常有,引人誤會。
傅嚴亦聞到這個味道,心中就非常不喜,他本以為對方應該是生病了,所以才這個樣子,感情是和姑娘玩了一夜,也不是什么正經的人。他在宮中,這樣的事情看多了,有些丫鬟心野,總喜歡做這樣的勾當,他是知道這樣的事情的。
但是他覺得不乾淨,噁心。
不過江撫明現在也到了娶妻的年齡,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看樣子也玩了一夜。都說江小公子,正人君子,不近女色,和他父親一樣以後必定一生一世都只愛一人。
依他看,都是胡扯。
不過和他又沒有關係,隨便他跟誰在一塊,都和他沒有關係,傅嚴亦心想到,冷哼了一聲,又接著寫東西。
江撫明被他陰陽怪氣的一聲冷哼弄得有些無語,是他要人坐過來的,不高興的也是他。
真是難搞。
今天上完課,還是和之前一樣,等著皇子們都走掉後,他才離開,但是就有些人討嫌,刻意等著他出來。
二皇子站在雪地里,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傅嚴亦,道:「皇弟,等你好久了。」
江撫明第一時間去看傅嚴亦,發現他的手腳果然是顫抖的,臉色非常陰鬱,江撫明以為他會動怒,卻看見他笑了。
皮笑肉不笑的。
他冷著眼看著前面的二皇子,冷颼颼道:「規矩都不懂?讓我教你。」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僵硬住,變得有些滑稽,神色很古怪,江撫明低下頭露出了一個笑容,傅嚴亦這一張嘴,從來就沒有饒過誰。
二皇子雖然比傅嚴亦大,但是未必有傅嚴亦這麼厲害。
「太子殿下,好。」二皇子拱手行禮,聲音非常的啞。本來是想來看傅嚴亦笑話的,卻沒有想到被傅嚴亦甩臉色了。
「哼。」傅嚴亦只是冷冷一笑,蔑視地看著給他行禮的二皇子,宮中那位皇子見他都得行禮,就憑藉他是太子這一個身份,這些人就註定不能和他平起平坐。
「好好學學規矩吧。」傅嚴亦輕笑出聲。
江撫明看到二皇子握緊的拳頭顫抖,眼神閃過一絲陰鬱,江撫明在心裡搖頭,心想這人面子功夫做不到位,一下就能被人看出心中所想。
這麼看來,小小年紀的傅嚴亦的確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傅嚴亦這話聽起來當然刺耳,但是二皇子卻沒有辦法反駁,只能硬著頭皮接到,非常不甘心地說道:「好。」
「別光嘴上說,事情得做。」傅嚴亦補刀說道,這是台階也要給對方給拆掉,一點情面都不留。
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手按在拐杖上,身子站得筆直,光從外表看,看不出來他和他人有什麼不一樣。
冰天雪地里,有一種傲視冷感,氣場強大到江撫明覺得不應該是個十歲孩子應該擁有的。
天生的帝王相,可惜了,他選擇的是九皇子,不過九皇子也不差,心性上也不錯。
江撫明想著,目光落在了二皇子身上,總之不是這個樣子的就好。
這些天,他把所有的皇子都接觸到了,包括那個剛出生的,沒有一個和他有感應,江撫明就把這個事情擱淺在一邊。
他現在這樣的身份,也不好出去找人,其實他覺得,他的愛人應該離他不是太遠,他不去找對方,對方一定也會找過來的。
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和他愛人的羈絆那麼深,肯定不會斷掉,所以他也沒有那麼焦慮。
焦慮肯定是有的,但是眼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還不如做好當下的事情,等愛人出來了,他就能以最好的狀態去見他的愛人。
江撫明正在想事情的時候,傅嚴亦和二皇子那邊已經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