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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嚴亦雖然有病,但是從來沒有停止鍛鍊,精神上的疾病壓著他,每日都能堅持運動,他並不是清瘦的類型,相反他很高大,身上的肌肉線條很明顯,寬肩長腿,胸肌那一塊也特別明顯,西裝穿在身上撐得起來。
長相很英俊,劍眉星目,五官硬朗,渾然天成的冰冷感和嚴肅感,古板克制,有帶有極強的攻擊性,手上佩戴著一串菩提,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他身氣時轉動菩提,冷眼看認錯者的模樣,好像他永遠不會出錯,永遠高高在上,就跟個大家長一樣。
他眉眼濃黑,現在皺著眉頭,眼底是寒冰,他現在就像是站在暴風雪中一般,周圍涼颼颼的,眼底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讓開。」冰冷的聲音響起,如同被刮起來的大雪。
傅嚴亦骨骼分明的大手將筆記本蓋上,他沒有多說一個字的廢話,拿起筆記本就走了,他沒什麼耐心和個小年輕在這里閒聊。
從對方身邊走過,還沒有走幾步,手就被一個涼涼的物體抓住。
傅嚴亦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手被一隻白皙寬大的手抓住,他不屬於長得白的那一類,傅嚴亦膚色是正常的顏色,偏黃一些,是因為有登山的習慣,曬成這樣的。而抓他手的人皮膚白的更雪一個色號,因為特別白,所以手上有點別的顏色也顯得特別的明顯。
握住他的手寬大細長,骨節處泛紅,手背上青筋若隱若現,對方手心溫度不高,帶著一絲冷感。
傅嚴亦皺著眉頭,眉宇間帶著不耐煩,黑烏烏的眼珠子盯著前面不怕死的小年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他,周圍的氣壓更加低了。
小年輕看著他黑了的臉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慌亂神情,甚至還在笑。
燈光下,小年輕笑的兩眼彎彎,細長的睫毛上還有點碎光,嘴角勾勒,慵懶的聲音情意綿綿帶著撒嬌感:「傅總,考慮下我唄。我身材好,活好,努力上進會撒嬌,穩賺買賣。」
「不虧本。」說完江撫明輕笑出聲,最後三個字就像含在口里說的一樣,曖昧橫生。
指腹在對方手心輕輕撥弄幾下,在對方放大的瞳孔中,見好就收,主動把自己的手給收回來,雙眼望著對方,一副乖乖巧巧,純良無害的模樣。
看著對方冷漠的目光也絲毫不躲閃,就這樣看著,雙眼仿佛堆著星星。
傅嚴亦眉頭皺得更緊了,遇到這個人他眉頭就沒有松下來過,手中現在還能傳來對方的觸感,他是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會被一個小年輕戲耍。
目光投到前面的人身上,對方的確有著一副好皮囊,勾勾手,動動嘴,的確有讓人為他傾倒的資本,但是他最不喜歡就是這樣輕浮之人。這和傅嚴亦的教育環境有關,他雖不是事事追求完美,但每一件事情也會在能力範圍內做好,他性格比較的古板,有些保守,做事上也是滴水不漏,顧慮周全。
傅嚴亦的眼睛暗光流動,手指慢慢蜷縮起來。
早就聽聞江家的長子是個荒唐的性子,吊兒郎當,風流的很,做什麼事情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果然是個扶不上牆的傢伙,婚姻大事,也能隨口說出來。
他們這第一次見面,之前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看到他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傅嚴亦黑色的眼睛冷淡的看著前面的人,聲音威嚴又冷冽:「不知羞恥。」
他聲線本來就低沉,是個低音嗓,冷著說話的時候氣勢更足,明明就四個字,訓人的味道一點都不減。
江撫明漂亮的桃花雁眨了眨,無辜的望著對方:「我只是想追你,怎麼就不知道羞恥了呢,我明明挺緊張的。」
江撫明的手放在心口處,「他還一直在跳呢。」
「我的臉現在還紅著呢,我知羞的。」江撫明向是舉例子證明一樣,指著自己的耳垂,脖子,臉頰,聲音還帶著點委屈,「你看。」
傅嚴亦的視線順著對方的手指移動是,落在對方紅暈的耳垂,泛紅的喉結,以及微微發紅的臉,對方很白,所以紅色特別羨慕。
大概是為了讓他看清楚有沒有紅,小年輕直接手指摳著領口往下拉,露出雪白的脖頸,本來衣冠整齊的小年輕,現在領口處松松垮垮,配上委屈的神情,活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傅嚴亦的眼睛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連忙轉移,眉心現在都有個川字了。怎麼會有這麼不害臊的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也沒有在原地停留了,大步往前面走去,在手按到門把手的時候身後響起清脆甜甜的聲音。
「傅總考慮一下,我叫江撫明,聯繫電話我經紀公司能查的到,我等你,想要結婚優先考慮我。」
傅嚴亦轉頭看去,身後的人還不知羞的給他來了一個飛吻。
「哐當。」
房門被打開,傅總加快腳步從房間出去,明明可以不回頭的,但是對方喊他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回頭看去。
傅嚴亦走的時候將門關上了,房間現在只有江撫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