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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真心得不到,那假意就給他做全了,雖然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鬼點子,但是天下在大,他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恨就恨吧,反正他不會放手的。
傅嚴亦抓著江撫明的手,親吻著他的手腕,隨後咬在他的手指上,這親一下,咬一下,真的跟個瘋狗沒有什麼區別。
江撫明算是明白了,他現在說什麼對方不會聽,甚至有可能曲解成別的意思。
這是自己做的孽,能怪誰,當然只能怪他自己。
「哥,你身上好香啊。」傅嚴亦俯過身子,在江撫明的脖頸處聞著,手指摸著他頸部的邊緣,曖昧纏綿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江撫明的耳邊。
沒有等江撫明回答,他淺笑道:「都是我親手給你洗的,你身體的每一處,我都碰過。」
江撫明抽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古怪,他是知道傅嚴亦這性子瘋的,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這麼瘋的,對方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了,這性子。
這性子!
這性子讓他怎麼評價啊!
江撫明實在不好說些什麼,傅嚴亦說的這些已經超出他對他的理解範圍,他從小細心養大的糰子,什麼時候長歪成這樣的。
「害羞了?」傅嚴亦笑著,在江撫明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有點像做標記,只要他標記夠多,就會屬於他的一樣。
傅嚴亦抓著江撫明的手,與對方十指相扣,對方沒有了聲音,讓他很不安,明明說狠話的是他,可最害怕的還是他。
他在江撫明臉上親著,一次比一次急。
有點像小動物找安慰一樣。
江撫明嘆了一口氣,扯動被鏈子綁住的手,抓著傅嚴亦的肩膀,鐵鏈子啷噹作響,他在傅嚴亦震驚的眼神下,吻住了對方的嘴巴。
鐵鏈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像是滾落在玉盤上的珠子,又像泉水叮咚,倒是還真像一首小小曲。
就在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傅嚴亦停下了,抓住了江撫明的手,潮紅的眼睛看著江撫明,小口喘著氣,臉頰發紅。
看著衣服已經被他脫掉大半截的江撫明,慌亂的從床上站起來,像個做錯的孩子。
江撫明坐在床頭,將不知道何時散落的頭髮用手指弄到後面,眯著眼睛不解的看著前面的傅嚴亦。
要做的是他,要停的也是他,太善變了。
傅嚴亦吸了一口氣,摸著發燙的脖子,居然還能從他眼睛中看出害羞之意,下一秒,他又變成生氣的模樣,又被自己給氣到了。
氣自己不爭氣,對方一主動,他就被帶偏。
「江愛卿不要著急,這個事情等我們成婚之後在做。」傅嚴亦整理自己的衣服,故作鎮定說道,隨後就甩袖子離開。
江撫明看著人離開,揉著發脹的頭,這個小子這才剛稱帝,就想要娶男妃,還是娶他這種罪臣。
這膽子肥得。
江撫明心裡盤算著,對方也不會這麼勇,畢竟剛登上皇位,怎麼能這麼做,多半是框他的。但是轉念又想,傅嚴亦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事情,還真沒有什麼剛攔他,沒準還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江撫明想啊,這個小子,應該不會那麼狂妄,沒準就是給他安個名分,往後宮一塞,甚至他的身份也不會被別人知曉。
江撫明一邊想著一邊睡覺,尋思有個鐵鏈子綁著他也不方便,得找個機會,讓對方給他放開。
江撫明這睡的可是龍床,躺在皇帝的寢宮裡,傅嚴亦自己倒是在御書房待到後半夜。本來要休息了,又放不下江撫明,給江撫明的手腕上好藥後,躺在床上,又覺得對方看到他,可能不高興,又跑回御書房,將就的待了一晚上。
等第二天看到江撫明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問他能不能解開鐵鏈,又把他氣到了,氣自己是不是對江撫明太好了,對方居然敢這樣得寸進尺的和他說。
最後江撫明親上一口又不氣了。
傅嚴亦大多數情況都是自己氣自己,江撫明真的已經很小心了,不過也知道都是自己的問題,才會導致對方如今患得患失,江撫明盡力的修復兩個人的關係。
傅嚴亦也是真的心疼江撫明,鐵鏈子最終沒有關得了江撫明七天,就給他鬆開了,不過紅繩卻綁在了江撫明手上。
是傅嚴亦親手給他綁上的,一邊綁,還一邊威脅他,要是這個紅繩他敢解開,他就要用鐵鏈關他一輩子。
鐵鏈是解開了,江撫明的行動範圍還是只有他的寢宮,不過皇帝的寢宮是大的,一天來回走幾個圈圈身體還能出汗。
傅嚴亦擔心他跑了,增加了護衛守在門外,毫不誇張的說,沒有命令,進來一隻鳥都得死。
傅嚴亦下朝之後,都會來江撫明這邊坐,反正是端茶送水,還加餵食,江撫明拒絕過,一拒絕對方臉色就變得陰沉。
他也心痛對方,想要照護對方,他這才剛登上王位,而且是以那種方式,肯定會遇上很多煩心事情,看著對方都發青的眼底,就知道對方沒有休息好。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是更想照護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