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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還有腿了。」傅嚴亦紅著臉小聲說道。他認識的江撫明是一條人魚，而他現在看到的江撫明有了一雙腿，他認識的江撫明應該在泳池裡，而現在卻在特殊禁閉室里，和他一起。
傅嚴亦一度認為這是假的，不存在的，一點都不真實。
江撫明能瞧出傅嚴亦心中所想，從他的言語表情動作的來看，他就能看出來。江撫明也不撐著頭笑了，從床上坐起來，頭髮垂下，銀色的青絲掉落一些在肩膀上，閃著暗金光的眼眸看著傅嚴亦。
傅嚴亦看著對方的眼睛，嘴巴動了動，沙啞的聲音道：「你的眼睛顏色，也不一樣了。」
傅嚴亦就連這樣的細節都注意到了。
江撫明平日和他相處的時候，眼睛都是黑色的，黑烏烏的，但是陽光落入他的眼睛話，他眼底就會出現藍色的光，很好看，就像大海一樣。
而現在眼睛還是黑色的，但是時不時會出現一點金色的暗光，就好像要初升的太陽，黎明降至的那種感覺。
也很好看。
「嗯，我眼睛一直是這個顏色，底色是金色的時候才是身體正常的狀態。」江撫明笑著說道，潔白的臉出現溫柔的笑意，別提多迷人了。
傅嚴亦又被恍神了一下，恍惚著，他看著江撫明的臉，後知後覺道：「臉頰上的鱗片徹底不見了，原來你之前眼睛藍色是因為身體不好。」
江撫明和傅嚴亦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有著對方的血液給他續著，他身體自然好了很多，身體上的變化對方是最先知道的，在加上傅嚴亦平日特別關注他。
他臉上鱗片是最先變化的，從之前的突兀變淺，到現在沒有了。
「嗯，現在身體好了。」江撫明笑著回答，那知道他話剛說完，現實就啪啪打他臉，只見一陣金光閃過，他本來露在外面的腿，直接變成藍色的尾巴。
這是一條非常好看的魚尾，絢麗的藍色就好像星河一般，每一片鱗片都非常好看。江撫明的尾巴不像之前是淡淡的藍色，像玻璃瓶，脆弱，易碎。現在是絢麗的大海藍，是生機勃勃，自由，絢爛，讓人移不開眼睛。
本來對方怎麼變成腿的他還沒有弄清楚，就眼睜睜看著對方直接在他面前變出了尾巴。
傅嚴亦一手抓在被子上，一手指著江撫明的尾巴，眼睛眨了眨，大腦總算是恢復了思考，聲音提高：「你是真的人魚。」
傅嚴亦之前一直是出於懵逼的狀態，那個時候還不能進行複雜的思考，只能通過本能進行提問思維也很緩慢，一些事情上也反應不過來，關注的點也很奇怪。
不過他綜合素質向來就很好，給他一時間，他就能迅速調整狀態。
傅嚴亦看著前面笑著點頭的江撫明，也跟著笑了出來，他之前還一直以為對方是人造人魚呢沒有想到是真人魚。
人造人魚是不可能變出腿的，他們一輩子只能是尾巴，但是真的人魚是可以變成人的，只光著一點，他就能確定江撫明是一條真人魚。
「你尾巴怎麼變回去了，身體又不行了嗎？」傅嚴亦看著江撫明，在他心目中國，江撫明還封剛見面一樣，是脆弱的，需要保護的，身子不好，需要多多看著，生怕對方出了什麼意外。
江撫明看著傅嚴亦關心的眼神，笑著搖了搖頭，他這是因為魔法用太多了，身體有點透支，身體以為保護機制變回了人魚形態而已，等體力好了，又會變回去。
他的雙重人格現在已經治好了，不過身體的能量還是一直處於虧損的狀態，還沒有好。
「我只是體力有些透支了。」江撫明笑著解釋道，看著傅嚴亦一直盯著他尾巴看，笑著將尾巴弄過去，「你要不要摸摸看。」
傅嚴亦聽到江撫明的話後，臉瞬間又紅了一個度，在這樣下去，大腦是真的要冒煙了，結巴道：「真的可以嗎？」
「不用害羞。」江撫明伸手抓住了傅嚴亦的手，看到他的身體小幅度的震顫了一下，眼睛一下自己睜圓了。
江撫明看著他這個樣子輕笑出聲，溫熱的手牽引著對方的手，將對方的手放到他的尾巴上面，輕笑纏綿：「比這個還過的都做了，就不用害羞了。」
傅嚴亦的臉現在滾燙滾燙，都不敢看江撫明，現在明明有很多話想問，什麼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他居然就被對方三言兩語給帶著走了。
傅嚴亦滾燙的手觸摸到江撫明冰冷的尾巴，江撫明的尾巴是冷的，就像是摸到雪一樣，不對，應該像是摸到了冰冷的海水，冷冷的，涼涼的，但是並不膈應手，觸感還挺好的。
「它好漂亮。」傅嚴亦摸著江撫明的尾巴誇讚道，眼睛裡滿是歡喜，他是真的覺得這個尾巴好看，他和人魚打交道的次數不算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尾巴。
之前，江撫明的尾巴也好，但是不是這個樣子的，原來對方身體好，就連尾巴都這麼漂亮。
傅嚴亦抬眼看著江撫明。閃動著光的眼眸里滿滿當當全部是江撫明，這一眼能讓江撫明記上很久很久。
心口處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癢意，江撫明的手指動了動，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聲音發啞帶著一絲慵懶：「阿亦，難道我不漂亮嗎。」
「哎。」傅嚴亦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眨了眨眼睛，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江撫明帶著笑音說道：「應該說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