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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說出讓對方當帝王,走上更高的位置,說得過去。
江哥果然很套路,第一步開始就非常套路,看他下的棋就知道,觀棋觀心,他人和他棋路一樣,非常的野。
江撫明一天就那麼幾個路線,看起來就像定格好的遊戲一樣,永遠就那麼幾條路能走,江撫明看完九皇子,自然是去東宮看太子殿下的,系統在旁邊說他端水大師。
江撫明還糾正他說得不對,因為他一天會去看九皇子兩次,看太子殿下就一次。
系統:......
江撫明來到東宮外,進去報信那個小廝還沒有出來,他以為今天對方又準備不見他,尋思著回去就和系統商量暗物質的事情,進去的小廝就出來了,說太子殿下讓他過去。
害,還是得去。
江撫明進到書房的時候,以為自己走錯了,差點要退出去再次進入,不為別的,他居然看到太子殿下執筆寫字,這讓他暗暗咋舌。
對方今天,又發什麼瘋?
陽光從窗外斜斜照進來,傅嚴亦今日穿了一聲黑金長袍,袖口處有著複雜的花紋,看起來非常的貴氣,他穿的,用的,無不是寶物。
江撫明進去後和太子殿下行禮,但是對方並未有回他話,他也沒有多嘴,就保持原樣子在原地,只是心裡納悶,不是說太子殿下不認識字了嗎,怎麼對方閱讀,書寫都沒有問題,那就是傳言有問題?
為什麼要傳出這樣的謠言出來,為何太子殿下不辯解?
皇宮裡的事情,果然複雜,就像躲在雲層後面的山,剝開一層霧,還有一層,撲朔迷離。
江撫明一直在原地站在,直到傅嚴亦將手中的東西寫完,然後親眼看到對方將寫得很認真的東西撕碎,扔了一地。
行吧,的確是在發瘋。
江撫明低垂著眉眼想到,不出聲,不發表任何評價。
傅嚴亦這個時候才抬眉看向江撫明,眼底滿是陰鬱,看到江撫明像是木頭一樣站在原地,先是皺眉,然後再是冷冷一笑:「江員外,孤的老師,今日又沒來。」
這次是掉進水裡,江撫明心裡接住,他來的時候聽到了。
給傅嚴亦上課的人,總是要出意外的,不出意外見到傅嚴亦這個人也會被他氣走。傅嚴亦也一直待在這個東宮裡,沒有出去。
說實在的,他這個樣子的太子,要不是皇帝極力保住他,恐怕早就沒有了。
「殿下,學習的途徑有很多種。」江撫明中規中矩的回答。要不是對方拋了一個問題給他,他還不想說話呢。
傅嚴亦聽到他回復後,冷笑了一聲,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扔了過來,江撫明伸手接到。
「江員外,就跟孤說說這本書都說了些什麼吧。」傅嚴亦坐到高位上去,撐著半張臉笑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撫明。
江撫明低頭看著手中的政治書,眼睛轉動了一下,一時間還真沒有猜出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不過還是按照對方的要求,將書里一些治理國家的大道理按照自己的理解說出來。這些東西還真沒有難倒江撫明,他平時就有看這樣書的習慣,旁邊還有個閱歷頗深的系統。
江撫明由淺到深,舉了具體的例子,將書里一些內容表達出來。
傅嚴亦本來還是撐著頭聽的,慢慢地就坐直了身體,眼睛也變得認真,眼睛裡多了一些別的情緒。
看著前面緩緩講述的男子,他拳頭慢慢握緊,對方說得很好,比宮中的那些老師還要好,內容也很通透,這一刻,他很清楚前面的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對方講述這些的時候沒有任何炫耀的口吻,只是很平靜地講述自己所知道的知識,而這些都讓他震驚。
對方很有才華,那些世人口中對他的讚美,絕不是空穴來風。
對方舉例的那些東西,都很典型,通俗易懂,對方的知識儲備比他想的要強很多,傅嚴亦眯起眼睛,又從書架上拿出一本他已經看過很多次的書丟在江撫明手上。
「給孤說說這本。」傅嚴亦沉聲道。
江撫明接過他扔過來的軍事書籍,將政治書放在一邊,又接著給對方說這個,沒事,這個他也會,是能說出來的。
傅嚴亦這本自己看過很多次了,里面的東西都記得差不多,但是聽江撫明說後,又學到了新的知識,他看江撫明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對方可能比他想得要好用一些。
傅嚴亦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前面站在陽光中的江撫明,嘴角勾起了一個淺笑:「江員外,日後都要拜託你說書了。」
江撫明停住聲音,看向高座上的小孩,心想對方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臣遵旨。」江撫明說道。
傅嚴亦露出一個笑容,道:「那就接著說吧。」
傅嚴亦當然還是討厭對方的,但是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對方有這本事就讓他好好用。
江撫明從今天開始,便日日都得給傅嚴亦說書里的東西,江撫明都感覺快成一個說書的了,他大概是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了,想從他這兒學東西。不過,自從他開始給對方講解書中的內容後,對方倒是沒有再刻意刁難他,他也隨著對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