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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其他皇子都默不作聲,就只有二皇子陰陽怪氣怪調地說了一句話。
然後下一秒,一個硯台就精準地扔在了大皇子陪讀的額頭上,墨水和對方頭上的血水一塊下來,陪讀重重倒在地上,抱著頭哀嚎道,叫聲悽慘。
這個是個出乎所有人舉動,一時間還找不出是誰扔的。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剛砸本皇子的人,不想活了。」大皇子覺得丟了他的面子大聲吼道,看地上的人多了嫌棄,他並未想給地上的人出頭,只是覺得這個事情是在打他的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說話,有些知道實情的人,也不開口,這裡大家看起來都很熟絡,實際上個個都是冷淡的主。
「誰,本皇子抓出來,一定嚴厲懲罰。」大皇子見遲遲沒有人站出來,氣得臉都紅了,拍著桌子吼道。
「聒噪。」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大家的目光都在第一時間看向發出聲音的主人。
男子並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還是接著寫老師布置下來的問題,平靜沉穩,江撫明瞧著,也沒有出聲。
大皇子看清是誰說話後,嘴角露出一個譏笑的嘲諷,他是看不起傅嚴亦的,甚至認為傅嚴亦的那個位置就應該他來,明明討厭對方,想要定對方的罪,卻還要一副哥哥為你好的樣子:「弟弟,你怎麼能這樣,隨意用硯台砸人呢,這樣是不對的,對方惹到你了?你快向對方道歉。」
讓一個皇子,給一個小官的兒子道歉,這大皇子也真是說得出口。
大皇子一共三個陪讀,二個娘家那邊的,一個是皇上選的,就是這個被傅嚴亦的打倒的人。
也是之前那個說傅嚴亦壞話的人。
傅嚴亦將手中的筆擱淺下來,轉頭過去,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對方太聒噪了,我讓他學會閉嘴。」
大皇子沒有想到傅嚴亦會這樣說,眉頭一下就擠在一塊了,覺得是被掃了面子,聲音變大:「你居然因為別人說話,就動手打人,你這樣是不對的,弟弟,你快快道歉。」
「哼。」傅嚴亦並沒有說話,冷笑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管對方。
江撫明在一邊看著,戰鬥力還是一如既往的驚人,打這樣的小角色,不用他出面,對方自己就能解決了。
傅嚴亦這個樣子刺激到大皇子,他本來就資質平平,以前總是說他比不過傅嚴亦,等傅嚴亦瘸了後,他就以為自己比對方高一等了,哪知道對方即使瘸了,依舊還是坐在太子的位子上面,這讓他非常不服氣。
他是想要這個太子之位的,但是對方一直不退下去,他就上不來。
見對方態度這麼囂張,他也忍不住了,對方什麼都沒有,而他有母親為他撐腰,整個將軍府給他撐腰,他並不怕這個傳聞中殘暴的太子殿下。
因為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有些傳聞都是假的,別人弄出來的,裡面也有他們人的手筆。
二皇子坐在一邊看戲,他是巴不得前面兩位鬧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其他的皇子都沒有出聲,選擇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大皇子怒氣沖沖地從前面走過來,江撫明都已經做好防備措施,而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皇上駕到。」
皇上居然來了,這個時候來,太子殿下第一天來學堂他就親自來看?江撫明眼底閃過詫異,很快就和大家一起跪在地上給皇帝行禮。
「平身。」
隨著皇帝的聲音落下,大家才站起身來,皇帝的眼睛在人群掃視了一下,最後落在江撫明身上,但是很快又轉移開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看著捂著頭,血流不止,身上還被潑著墨的陪讀道:「發生什麼了?」
大皇子這個時候立馬跪下,大聲訴苦道:「皇上,太子他嫌棄我的陪讀吵鬧,便用硯砸傷了我的陪讀,態度惡劣,還不願與我們交流。」
大皇子想,皇上聽後肯定生氣,這個陪讀可是他親自選的,肯定覺得是打他的臉,心裡覺得太子殿下肯定要倒大霉了,心裡美滋滋的。面部表情控制不好,都要笑出來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傅嚴亦的身上,沉聲道:「傅兒,這樣是不對的,給對方道歉。」
大皇子聽到皇帝這樣說後,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對方甚至連個責備都沒有,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讓對方道歉就沒了,皇帝極其寵愛太子殿下,原來是真的。
為什麼他母后一直說是演的?
大皇子心有不甘,眼底滿是嫉妒,但是知道自己不能這個時候出聲,低著頭,沒有說別的,心裡卻把傅嚴亦罵了無數次。
傅嚴亦與皇帝對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並不會因為對方這樣而感到開心或者慶幸,他只覺得背後發寒。對方又是這樣,看似偏向他,但是上來永遠是先給他定罪,不會問前因後果,不用他出聲。
有些事情不是他做的時候,對方也會讓他認錯,他若是不說話,對方也不嚴懲他,就只會讓他禁足在東宮裡。
他搞不明白對方在想什麼,但是他感覺到,這個父皇和以前的父皇不一樣了。
傅嚴亦看著他,一言不發,心想著對方罰他禁足剛好,他也不想過來上課,他被這些人的目光看得都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