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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字:賊好吃!!!
他三兩口吃完,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肖堯:「我能再吃一個嗎?」
肖堯以為這是個絕對量詞,沒想到這個「一」居然只是個形容詞。
白三一連吃了五張餅,才在墨墨和夏雲海緊盯的目光中,遺憾放手,添了幾下乾淨的嘴唇。
唉,他吃太快了。
早知道最後一張慢慢吃好了。
坐在白三旁邊的黑石,蹙了下眉頭,但是什麼也沒說。
四周的學子,看他們那埋頭大口吃的樣子,唾沫都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只是礙於和肖堯不熟,沒有向前問。
紀先生果然提前來了。
他聞著教室里的煙火氣,只是看了肖堯一眼,什麼也沒說。
肖堯沖他一笑。
紀先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坐下,等時間剛好到,就不緊不慢地開口,繼續上次的內容,往下講。
他講文史課和戒律一樣枯燥無味,還有特殊的催眠效果。
然而大家都不敢睡,只能勉強打起精神來。
一旦不小心睡了過去,不等紀先生開口,自己就站起來大喊:「我錯了!我去牆角面壁思過。」
動作利索,貼著牆根一字站開的學子,可別太多了。
肖堯第一次見這種景象,吃驚於對方的震懾力。
「大家現在的覺悟……都這麼高了?」肖堯拿著自己的炭筆,回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紀先生注意到了他。
「肖堯。」
「學生到。」肖堯馬上轉過頭來。
「你來說說,我剛才說的可正確?」紀先生一張正氣浩然的臉,毫無波動。
肖堯懵:「先生方才說的,不是神州大地三州鼎立的演變歷史嗎?學生似乎……沒聽到先生對此有任何說法,只是客觀闡述而已。」
紀先生沒有半點被拆穿的尷尬:「那是我記錯了。」
他像是沒說過這話似的,繼續往下說。
第一次參加文史課的肖堯,一頭霧水。
他之前不就是被蔡老先生拉壯丁,跑去幫忙修補陣法,錯過了三次文史課而已嘛。
怎麼好像錯過了半個世紀似的。
可就連百里無咎都沒有正眼看他,讓他明白了事情的不簡單之處。
肖堯只能先把疑惑壓在心底。
半個時辰之後,紀先生宣布,中途休息兩刻鐘。
他像是知道自己留在教室,學子們是不會真正放鬆的,於是背著手,走到了外面閒逛。
「我怎麼感覺,大家上紀先生的課,好像有點緊張啊。」憋了一節課的肖堯,終於可以把自己的疑問提出來了。
背後的學子戳了戳肖堯的背:「師弟,你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師弟?肖堯愕然。
他們教室裡面的,不都是丁級的學生嗎?哪裡來的師兄?
像是看明白了肖堯的疑惑,師兄神秘兮兮地罩了個屏障。
「你那餅,還有嗎?」
肖堯:「???」
這傢伙到底是真的師兄,還是來騙吃騙喝的同窗?
甲級師兄一連啃了三個餅,還沒捨得開口。
夏雲海忍不住道:「紀先生的事情,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給他吃的來換消息!」
這餅要是全部留給他,不香嗎?
「師弟,浮躁了,你用三個餅,能換來我包八卦這個朋友,你血賺了!」自稱包八卦的人,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夏雲海。
看得夏雲海想要把這個人敲暈。
直到把最後一個餅落肚,包八卦才甚是滿足地喝著果汁,開口了:「你們可知道紀先生的來頭?」
「神州學院的師生,不都是不問出處,只考究品行和修為的嗎?」肖堯道。
包八卦支著自己的腳,嘖嘖道:「人又不是石頭蹦出來的,總有出處嘛。」
「哦。」肖堯道,「那我不知道。」
「一看你們這群孩子,就是少見聞了。」包八卦神秘兮兮地壓低了嗓音,「我們紀先生,可是院長原本的道侶!」
「啊?」夏雲海八卦之魂,也被點燃了,「院長不願意以真面目見我們,難道就是因為紀先生太猛了,天天把他抓花了?」
肖堯:「……」這種事情,到底是怎麼能夠聯想的。
「嘖,這你就想得太簡單了。」包八卦拋了個「你懂的」的眼神,「院長和紀先生之間的愛恨情仇,那還得追溯到一百年前呢……」
「停……」肖堯頭疼,「我並不想知道校長和紀先生之間的愛恨情仇,你直接講為什麼大家都那麼怕紀先生就好了。」
包八卦嘆息:「原本是想要附贈你一個八卦的,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
「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要打聽……」肖堯沒忘記,自己來這裡除了要找到白藤根、積雪水給顏容與治病之外,還要尋找父母的遺物。
以及……那個據說有可能把自己身上的封印,全部給解開的老瞎子。
「什麼事情?」包八卦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神州學院內的事情,就沒有我包八卦不知道的!」
肖堯挑眉:「那你可知白藤根和積雪水在什麼地方?」
「嘿,這種小事,難不倒我。」包八卦說道,「白藤根就在我們神州學院的禁地深處,積雪水只有雲山秘境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