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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思遠院也算是熟悉了,自己在客廳翻出來炭筆和紙張,開始畫了起來。
世家子弟,琴棋書畫的造詣,還是很不錯的。
寥寥幾畫一出,肖堯就知道那成品定然很不錯了。
他盤腿坐在沙發上,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小兔幾被放到了他左手邊,也像模像樣地在打坐。
顏容與有些疲憊地闔上了眸子,聞著肖堯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小憩了一會兒。
沙發座下,聚靈陣默默運轉著。
肖堯一直打坐到午時才停了下來。
他現在的修為,雖是停滯不前,但是使出來的靈力效果,足以和三品四象界的人媲美。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還是有了很大進步的。
肖堯伸了個懶腰,伸手拿過旁邊的小毛毯,替顏容與蓋在了身上。
毯子一落在身上,顏容與就醒了。
「這麼快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雖然顏容與最近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但是肖堯還是覺得,他的體質是弱了一些。
或許是有時候反噬太大,讓他心力憔悴了。
肖堯恨不得加快布局的線,逼肖弘奕將那魔羽花交出來。
不過此事不能過急,要是讓肖弘奕發現了端倪,少不了要拿魔羽花來威脅他們。
到那時候,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也不知道,南星那邊怎麼樣了。」肖堯也嘆了一口氣。
「不急。」顏容與寬慰他,「肖弘奕其人,只有一種情況,才會讓他將魔羽花交出來。」
那就是當他自己遇上危險,非要用這花製藥不可的情況下。
「那倒也是。」肖堯嘆了一口氣,他們安靜了這麼久,肖弘奕多多少少也會少一點戒心。
多想無益,肖堯俯身給顏容與重新沏了一杯白茶,讓他潤潤嗓子。
桌上已經落了一小疊的畫紙了,最上面那張畫紙,畫的是他們第一次在院子裡一邊涮火鍋,一邊烤肉的場景。
再往下翻,還有許多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溫馨畫面。
譬如,他和顏容與坐在一起,朝拿著一根奶棒的小兔幾伸出了手,小兔幾毫不猶疑地將奶棒進行了不公平分配,將更長的那一條,塞到了肖堯的手裡。
又譬如,金魚托著腮幫子,一臉幸福地瞧著他們,眼睛在火堆下熠熠發光。旁邊的遷索,抱著小兔幾,歪著腦袋,一手拿了挑火的棍子,認真地看著火。
再譬如,佐臨坐在小小和丁丁中間,妄想隔開兩個小祖宗,結果淪為了兩個小祖宗炮轟的首個對象,佐臨的無奈和兩個小祖宗的得意,都躍然紙上了。
許許多多,還有最後一張,也是徐凌風畫的第一張。
透過大廳的窗牖,每個人都在一個窗格裡面,有另一個人的陪伴。
哪怕叮噹不在身邊,佐臨也和金魚搭著伴,一起分擔院子的活計和一些雜事。
這個視角,就是徐凌風平時注視他們,並且內心嚮往艷羨所見嗎?
頓時,這幅畫就多了幾分孤寂之感。
一個人的孤寂。
肖堯眼神一閃,看向還不停筆的徐凌風。
他轉身攏住嘴巴,小聲地和顏容與還有小兔幾說了什麼。
「好!」小兔幾仰著自己的脖子,脆聲應著。
顏容與也朝他點了點頭。
「那就拜託我們小兔幾了。」肖堯握住了小兔幾毛茸茸軟乎乎的小爪子,輕輕地搖了搖。
小兔幾拍著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肖堯看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去找了其他人,他就拉著顏容與出門採購去了。
他打算給徐凌風辦個送別宴,讓他有個難忘的回憶。
食物好買,但是禮物就不太好挑選了。
「不如去雕像鋪,讓上次的老闆,把雕像再做一遍?」顏容與建議道,他覺得這份禮物,姓徐的應該會喜歡。
肖堯有兩個問題:「雕像少了他,會不會不太好?而且,老闆來得及雕刻嗎?」
「懷遠不必擔心,我先給老闆畫一幅畫,不如就選徐兄第一次來我們院子的時候?」顏容與頓了一下,「至於雕刻……我們可以多加些錢,讓老闆趕趕。」
「走,我們去問問。」肖堯拉了顏容與,跑去了雕像鋪。
老闆表示,今晚就可以給他們弄出來。
肖堯和顏容與留在了雕像鋪里,配合老闆進行繪畫。
小兔幾這邊,將送別宴和禮物的事情悄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金魚開始煩惱了:「這要選什麼禮物啊?徐公子可是白雲城的少城主,他可什麼都不缺。」
「徐公子缺的,或許就是真心實意呢?」佐臨心思細膩,他倒是看出了徐凌風的孤單來,「只要是真心送出的禮物,他一定會珍惜的。」
「那還不好辦?」小小晃悠著自己的腳,建議道,「懷遠之前不是教我們做什麼立體賀卡?做一個送給他。」
丁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倒是個好辦法,卡片上,我們就畫一個我們眼裡的徐公子,再添上祝福語。」
「好主意!」小小一錘定音,「就這麼辦了。」
徐凌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兔幾是白色的,兔幾要做個白色的賀卡。」他們在挑選自己需要的硬紙。
佐臨嘴角一抽:「兔幾,白色做賀卡,有點不太吉利,不如你換成這種,帶著一點銀色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