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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棄。
「你們真的不能答應我嗎？」肖堯期盼地看著兩人。
巫人確定道：「這真的不會連累你嗎？」
他們有事便算了，要是再連累旁人，日後就算是去了，也不安心。
「我保證，只要你們是心甘情願的，就絕對不會。」肖堯舉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
巫人終於點頭。
「太好了。」肖堯挽起袖子，「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是今日。」
巫人愣住：「那……那我要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閉上眼睛躺著，無論感覺到什麼，都不要試圖抵抗。」肖堯說道。
巫人點頭，閉上了眼睛。
顏容與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幫忙護法。
商子高就在旁邊，更是方便，都不需要找第二個人了。
大巫也背著手，踱步到最近處看著。
肖堯收起臉上輕鬆的表情，將靈力匯聚在手上，靠近巫人胸口。
沒多久，巫人就感覺自己心臟一陣刺痛。
他想著肖堯說的話，便沒有抵抗，任憑那股子疼痛越來越大。
汗水從額角冒出來，將他的頭髮沾濕。
肖堯也並不輕鬆。
詛咒種在人身體裡，隨著後代一輩輩轉移，就會藏得一次比一次深。
他懸在巫人心臟的右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肖堯伸出左手兩指，貼在右手手腕上，穩住的同時，再加了一點靈力。
汗水也從他額角冒出來，順著兩邊往下滑落。
可顏容與是不敢隨便亂碰肖堯的。
對方雙眼緊閉，顯然是靈識也隨著靈力進入到人體脈絡去尋找咒術。
這時外在和內在的干擾，對人造成的損傷是不可挽回的。
肖堯之所以直接找上巫人，而不是通過大巫去命令巫人讓他看看咒術，就是這個原因。
「你這學子，倒是膽子大。」白龍院長忍不住說了句。
「確實夠大的。」天機院長說道，「這靈識進入人體，可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修為沒有七復界的人，都不敢輕易動手，確保自己的安全。他一個小小學子，竟然有這樣的膽識。」
肖崇敬樂呵呵道：「年輕人嘛，總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
事實上，他也沒想到肖堯會有這樣冒險的舉動。
即便他知道對方的修為看著並沒有那麼低，但那種擔憂還是難以免去的。
有膽識的肖堯現在滿頭大汗淋漓。
巫人身上的詛咒似乎年代久遠，他搜索了半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
可肖堯還是不肯罷休，他將右手往下壓了壓，繼續往脈絡更深處走。
終於，他感覺到了一股子不詳的氣息。
肖堯將自己那點子靈識化作自己本相，站在詛咒前面。
詛咒漆黑一片，像一大團濃墨團在這裡，隨著心臟的起搏，分流一點淡黑色，不知道流淌到何處。
對面傳來的氣息，實在是令人窒息。
外界的肖堯，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住呼吸，儘量不要起伏太大。
濃黑的詛咒裡面似乎藏著一張惡毒的臉，這張臉透過濃黑，看著肖堯，眼裡露出深重的惡意。
肖堯看著那臉扭著，從濃黑里冒出來。
「哪裡來的小子，居然敢打擾我清淨？」黑臉的嗓音嘶啞。
肖堯笑道：「路過的小子，不小心擾了前輩安穩，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嘴裡說著不好意思，但是眼睛裡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黑臉似乎習慣了別人的驚懼和敬畏，見到肖堯這樣淡定的，他就格外不開心。
「好小子，你知不知道進來這裡的人，除了死，就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說到「死」的時候，黑臉還有幾分興奮。
肖堯微微蹙眉，很快又重新展開，笑道：「會嗎？」
他轉身看著脈絡的三岔口：「我背後好像有三條路，條條都是可以走的。」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黑臉氣得嘶叫了一聲。
脈絡被牽扯，巫人痛得顫了一下。
脈絡里的肖堯被顛簸著，差點沒站穩。
黑臉幾乎要將自己扯出來，啃肖堯一口。
「前輩被困在這裡多少年了，有一千年嗎？」肖堯站穩之後，微微笑道。
黑臉齜牙咧嘴：「你休想打探我的消息，你是不是給他們家後人破除詛咒的？我告訴你，不可能！他們生生世世都不可能成功！」
「前輩確定？」肖堯假裝驚訝道，「難道這片土地上最厲害的術師，也不能奈何前輩？」
黑臉冷笑，又有幾分驕傲：「那是自然的。」
肖堯搖頭：「我不信，你一定是騙人的。」
黑臉嘶叫一聲，道：「我為什麼非要你這毛頭小子相信。」
「我們學院的先生，一定比你厲害。」肖堯端著一張驕傲的臉，笑道，「他都敢讓我進來，你還發現不了。你肯定沒有我們先生厲害！」
最後一句話，說得那可叫一個斬釘截鐵。
神州學院的先生，都沒聽過這小子這樣誇耀過他們。
黑臉扭曲了一下：「放屁！放屁！」
「你看，你氣成這樣，肯定是在心虛。」肖堯火上澆油，「你就是打不過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