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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叔!」肖堯聽到佘叔到來的消息,飛也似的趕來了。
在他眼裡,佘叔就是一個萬能的存在。
「懷遠。」佘叔張開手,兩人抱了抱,拍了拍彼此的肩膀後背,又分開了。
「佘叔快坐。」肖堯給他倒茶。
「少爺。」佘叔接過了茶,慢悠悠地打量著顏容與的臉色。
不錯,看來肖堯將他照顧得很好,面色都有些紅潤的跡象了。
「緩解反噬的藥,少爺吃了?」佘叔關心道。
顏容與點頭:「吃了。」
「那就好。」這樣的話,佘叔就放心了,「還有兩味藥,我們還在尋,要是找到了,少爺的反噬之苦,就有救了。」
「還有兩味藥?」肖堯原本還想問問木姑娘的事情的,聽到這話,連忙先問了。
佘叔點頭:「魔羽花製藥,可大大緩解,但是不能根除。想要根除,還需要魔羽花加上白藤根和積雪水。」
「那要去哪裡找?」肖堯急忙問道。
佘叔揚起雙眉,有些為難。
上次為了找藥的事情,那六個人都給罰了。
就是因為那六個膽大包天的,兩兩分組,一組想要殺肖弘奕取藥,一組想要闖人家禁地,一組想要破秘境。
令人腦殼痛。
肖堯看了一眼老神神在在的顏容與,又看了一眼佘叔。
「行止不讓說?」
顏容與:「……」
「要是他不讓說,那佘叔但講無妨。」肖堯很是有恃無恐。
顏容與:「……」
佘叔短暫地抿著唇笑了一個極大的弧度,就恢復了一慣的從容淡笑。
「倒也不是。」他喝了半杯熱茶,說道,「只是白藤根在神州學院的禁地深處,積雪水只有雲山秘境才有,都不是什麼好尋的地方。」
聽起來好像是有些難搞。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想辦法拿到。」肖堯道。
佘叔倒是樂觀:「有了魔羽花,少爺就不怕什麼三十不三十的坎兒了。白藤根和積雪水的事情,可以適時緩緩,徐徐圖之。」
肖堯驚訝,這倒不像佘叔說出來的話,有關顏容與的事情,佘叔素來都急得很。
除非……這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蹊蹺。
「對了,那姑娘鬧著見你。」佘叔喊了一聲,「叮噹!」
顏容與窩在椅子裡,撐著自己的額角:「別喊了,一看見金魚,人就跑了。」
佘叔:「……」
男大不中留啊!
正說著,木姑娘自己就摸著進來了。
「木姑娘!」肖堯想要伸手將那差點絆倒的姑娘扶著進來,她卻擺了擺手。
木稻荷摸索著,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從懷裡摸出一沓紙,顫顫巍巍地向肖堯遞來。
或許是手筋盡斷的問題,她雖然能靠著手臂操控傀儡,卻拿不穩這一沓輕飄飄的紙。
她想要蹲下去撿,肖堯出聲將她攔住了。
「木姑娘請坐,你來到,我作為主人都還沒給你倒水,怎麼好意思讓你幫忙撿東西。」
聽到肖堯話里對她自尊心的維護,木稻荷很是感激地朝肖堯點了點頭。
木稻荷坐著椅子邊邊,姿勢端莊優雅。
要是不看她那被摧殘過的臉龐,以及不停抽搐的雙手,那真真是一個極有風韻的美人。
古猛聽聞府里來了人,緊趕慢趕地抽身回來。
「老闆!」他還沒進門口,就開始放聲大喊了。
木稻荷聽到了聲音,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塊石頭傀儡。
古猛遙遙看見了那熟悉的背影,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那是……
他一步步靠近。
「稻荷?」他小聲地確認著。
木稻荷只是僵硬著,她看不見,也不能說話,手也殘廢了,只是在劇烈地哆嗦著。
肖堯見木稻荷情緒激烈,下意識看了一眼佘叔。
佘叔搖了搖頭,示意順其自然就好。
要是木稻荷遇見每個曾經認識的人都這樣,那她肯定沒辦法站出去,指證肖弘奕的。
木稻荷深吸了一口氣,轉向古猛。
眼見曾經夢中人,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古猛的拳頭握緊了,眼也紅了。
他呼吸紊亂了一陣,隨著一口濁氣吐出,他平靜了下來。
只是被哽住的喉頭,有些沙啞:「稻荷。」
木稻荷站了起來,對著古猛,施了一個見面禮。
氣氛一時,有些死寂。
肖堯和顏容與兩人,埋頭看起了木稻荷辛苦咬著筆寫出來的內容。
剛開始的筆畫很凌亂,字也很大,一張紙上,還有很多疊在一起,看得不是很分明的字。
就算是這樣,也是她辛苦練過的了。
越往後面,字就越容易看清楚了,但還是歪歪扭扭的。
木稻荷所寫的,和肖堯根據線索猜的,相差不大。
驚喜的是,木稻荷說,肖弘奕之所以將她這樣折磨,一方面是想要修煉傀儡術,另一方面是要逼她將之前的定情信物取出來。
定情信物對肖弘奕來說,似乎很重要。
木稻荷猜測,這個東西,可能是指認肖弘奕的關鍵。
肖堯和顏容與激動地對視了一眼,翻到了後面的紙張。
定情信物的小香囊,就在古樹樹根後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