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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堯離開囚牢之後，沒多久，就聽說宋垂衣已經被處決了。
死前，沒有任何遺言。
因為清風派某長老的問題，這個被譽為神州大地六大宗門之一的大宗門，陷入了大動盪。
不過這些，都和肖堯沒有關係了。
他已經回到了萬安城。
萬安城百姓們還是安居樂業的狀態，大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肖堯看著，都覺得自己的疲倦去了一半。
此時，距離放假時間結束，不過剩了半個月。
就在肖堯哀嘆自己所剩無幾的時間時，神州學院的牌子發出了光芒。
肖堯打開一看：放假時間延長至八月底。
就連那些原本被困在學院內的學子，也都放了出來，允許回家看看情況再回來。
簡直就是最近最大的福音！
肖堯拿著牌子，就差原地高呼「院長萬歲」了。
他是沒有歡呼，可金魚他們已經代替他歡呼起來了。
事情基本塵埃落定，小五準備回宗門。
臨行之前，顏容與把人叫走了。
「說吧，你是不是早就調查到了這次的事情？」顏容與窩在搖椅上，懶懶地閉著眼睛，說話的聲音也很輕。
是那種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只夠保證對方能聽到的力度。
小五被顏容與的威壓迫得，半條腿跪在了地上。
她咬牙，沒有說話。
「迷武，不要仗著我的信任，就有所欺瞞。」顏容與說這話的時候，在她身上的威壓就更嚴重了。
小五進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換成自己真身，這副小身體，根本就扛不住威壓。
「屬下沒有。」她面無表情道。
屬下都出來了，還說沒有。
顏容與冷笑一聲：「當初石林陣法，裡面是不是掩藏了叛徒的秘密？這秘密，就是改造人？」
他覺得肖堯口中「改造人」這幾個字，還真是貼切。
小五的冷汗滴落下來。
不愧是他們宗主，這就猜到了。
「事到如今，還瞞著我？」顏容與撐開了一點眼皮子，耷拉下來，「石林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當初失去記憶，那可都是真的。
小五抿著唇，沒說話。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你還想自己一個人把危險給解決了？」顏容與道。
小五這才開口：「此人連我們黑林宗都能潛入，差點就把南星取代了。」
「既然如此，你還把事情瞞著，豈不愚蠢？」顏容與半點也不客氣。
小五道：「可我們不還是瞞著肖堯？」
顏容與：「……」
將他反問得啞口無言，可真是他的好屬下！
「懷遠不同。」顏容與道，「懷遠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懷遠知道我們的事情，一定會幫忙的。」
小五精準戳中顏容與痛腳：「宗主是怕他知道我們身份之後，遠離我們，還是怕那人其實未死，針對肖堯小後生？」
「皆有。」顏容與徹底睜開了眼睛，不悅道，「現在是我審問你，什麼時候輪到你質問我了。」
他看了一眼小五難受的樣子，撤回了威壓。
「不敢。」小五擦掉自己的汗水，「只是想要宗主面對問題，不要逃避。」
她倒是不覺得，肖堯這個小後生會嫌棄他們身份，甚至連生氣都不至於。
只是後者……安全的事情，小五還是能聽進去的。
肖堯身上封印未除，自保能力是個大問題，此時確實不適合將他牽扯進來。
畢竟有追蹤就有反追蹤。
「將你準備給自己的東西，交出來。」顏容與伸出手去。
不得不說，他對自己的屬下，也是很熟悉的，知道對方在失憶之前，會事先做好準備。
小五撇了一下嘴，動作極其細微。
她把自己用的好幾塊留影石和信件，都交了出去。
留影石珍貴，比一品靈石還要稀罕上百倍，還被她一下子用掉了五顆。
換做別人，少不得要喊一句敗家！
可顏容與只是接過來，半句話也不說。
他安安靜靜把信件看了一遍，才開始看留影石。
留影石被投映在虛空中，小五抬著頭，也能看見。
當初未免意外發生，她可以說是隨身記錄著的。
顏容與看著小狼崽一樣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原來，他這麼……不矜持的嗎？
顏容與看著肖堯無奈又寵溺又無奈的眼神，心想，原來他的懷遠，喜歡這樣的？
要不，沒人在的時候，試一試？
「宗主？」小五打斷顏容與的胡思亂想，「看完就還我，我還要回宗門處理一些事情。」
顏容與將其中一塊留影石昧下了，其他的都歸還給小五。
「念你初犯，沒收一顆留影石，以儆效尤。」顏宗主胡說八道的能力，一直爐火純青。
小五：「……」
她算是重新認識了「以儆效尤」這個詞。
「對了，從窗戶離開。」顏容與補充道，「免得懷遠擔心你。」
小五：「……」
再見。
她面無表情地跳出去，幾個起落就消失無影了。
顏容與看她離開，揮袖將窗戶關了，自己不停地回放留影石，琢磨著自己的表現，和肖堯的心章 余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