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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堯看了一下，是乘法分配律的問題。
他拿了一張紙，用小兔幾喜歡的食物舉了一個例子。
小兔幾眼睛一臉，重新扛起筆來，唰唰地把這道題給解決了。
「爹爹好厲害！」小兔幾抱著筆，走到肖堯手邊，用小臉蛋蹭了蹭肖堯。
肖堯用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小兔幾的頭頂：「是我們兔幾厲害，居然會算乘法分配律，真是太棒了。」
小小撅著嘴巴，把筆頂在上唇和鼻子之間，努了努嘴巴，示意顏容與看看人家。
顏容與只是高貴冷艷地「呵」了一聲。
一張物理試卷，差點讓金魚薅下了一片頭髮。
算了，他不適合學這個，他還是老老實實給少爺管帳好了。
丁丁早就做完了試卷，已經開始盤腿修煉。
肖堯琢磨著，是不是要因材施教了，丁丁和金魚在數學上，可以直接接觸高中數集的內容了。
物理上面，少了個小五在，丁丁也是一騎絕塵。
沒多久，小小也完成了，就是錯了三道應用題。
肖堯一教，發現這孩子不是不會，她是根本就不上心，想著差不多就好了。
小小一修煉完，就像屁股下面扎了釘子一樣，直接就彈了出去。
肖堯愣是一句「注意安全」，連第一個字的音節都沒發出，就看不見她人影了。
「別管她。」顏容與拉了拉肖堯的袖子。
「你管我就好了。」他這樣說。
肖堯：「……」顏少爺可真是心寬。
金魚不用修煉，將卷子做完之後，就和修煉完的丁丁埋頭研究肖堯給他們的新書。
那書還是之前肖堯在鳳嶺村的時候編寫的，是專門學數理統計的知識的。
當時還是見他們在課堂上活躍了起來，就把這件事情添加到了行事曆上。
沒想到不等他上主題課，居然就回到肖家了。
唉，果然是世事難料啊！
肖堯靈府內有封印，無法用藥物靈石協助修煉，只能自行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
他撐腮坐在桌子前面，嘆了一口氣。
「行止，你說，既然我的靈府已經被封印了，為什麼還能吸收靈氣，進行修煉呢？」肖堯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情況了。
「靈府如海洋，經脈如河流，雖然匯聚到海洋的口子被封印了，但是水流也能改道，換個位置，重新沖刷出一個缺口，匯入海洋。」
肖堯手背撐腮：「那靈氣就是水流，吸收到多少，就有多少河流。」
顏容與也從躺椅中挺直腰背，托腮看向肖堯：「嗯。」
肖堯往前靠了靠：「如果這麼說的話，等靈氣足夠多的時候，我是不是直接就可以將封印衝掉？」
顏容與也往前靠了靠，搖頭：「封印會反噬的。」
「所以說，現在水流雖然進了海，卻不能和海水融合在一起？」肖堯往前滑了滑，他的情況，好像確實如此。
「懷遠聰明。」顏容與眼梢洋溢著笑意，也往前滑了滑。
兩人如今只差一指距離，鼻尖就要碰上了。
肖堯垂眸看了看顏容與的嘴唇，動作極快地歪頭親了上去。
吧唧一口之後，就重新落座，一手放在桌面，目視前方，坐姿端正得不行。
顏容與耳根通紅地隨後落座。
他倒了一杯涼開水，去熱氣。
「對了，」肖堯從靈府里祭出自己收拾好的筆記，坐到了顏容與隔壁，「我最近在看陣法的書籍，略有心得，不知對不對。」
「我看看。」顏容與接過肖堯的筆記，開始翻閱起來。
過了一陣，肖堯小聲問道：「怎麼樣？」
顏容與抬眼看肖堯，眼尾的笑意像光一樣，散逸開來。
「懷遠……果真是大才。」
肖堯眼睛一亮：「那就是說，我的方法是可行的？」
顏容與點頭。
肖堯用拳頭一砸手背：「我就知道。」
「懷遠怎麼會想到，將數學和陣法聯繫在一起的？」顏容與跟著聽了不少的課程，肖堯默寫下來的書籍，他也都有在看。
原本只是覺得，數學還挺有意思的，而且方便管帳。
現在看來，倒是他小看數學的用處了。
「佘叔之前說過，陣法的奧秘在於推演的無窮性，以有形匯聚無形而見於形。」肖堯道，「他一說這話，我就想到了數學。」
「懷遠能夠將其中規律，全部用公式羅列出來……」顏容與自認在修煉一道上算是頂尖的天才了，可碰上肖堯這種怪才，也是不得不佩服的。
「怎麼樣？」肖堯很期待顏容與會誇他什麼。
顏容與一字一句道：「舉世無雙。」
肖堯揚眉：「這麼誇張的誇讚啊？」
顏容與笑道：「懷遠可知，現在我手上的這份東西，就算讓州主用五六座城來換，想必他也是願意的。」
那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有用啊。
肖堯也驚訝了。
「懷遠對自己，還是低估了。」顏容與道。
肖堯撓了撓鬢邊：「那這可不好對外宣揚的。」
顏容與點頭，對外宣揚的話，怕是要掀起腥風血雨。
肖堯嘆了一口氣，又笑了。
「懷遠笑什麼？」
「我在想……當初孤注一擲，想要賭一把，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初到異界的時候，就碰上了神秘的顏容與，一切痕跡都在彰顯他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