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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耽誤晚餐。
挺好的。
黑先生和傅先生負責體訓,被推了出去。
由此,神州學子們令人嫉妒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見不著白日,只能晚間有。
「不許偷偷做冰鞋!都給我用兩條腿跑!想辦法保持住平衡!」黑先生撕心裂肺地吼著,「你們要想著自己去控制一雙腿,不要想著要冰原來控制你們的腿。」
咚——
咚咚——
滑了一跤又一跤,摔得屁股都要成了八片,大傢伙總算是能在冰面上滑行的時候,保持平衡。
商子高得意地歡呼了一聲:「這也不難嘛。」
黑先生抱著手臂,臉上滿是笑容。
他道:「是嗎?」
肖堯心裡預感不好,趕緊放慢速度。
果不其然,下一刻的商子高,自己把自己甩了出去,直接將冰原白木撞斷了。
長青學子就在隔壁訓練,旁邊休息的學子都驚呆了。
他結巴道:「先生……這生氣也不能把學子打得那麼……慘吧?」
黑先生:「……」
混帳!他老黑是那種人嗎?!
黑先生的臉黑了。
商子高扶著自己隔著屏障也飽受傷害的手,抽了一口冰原上的寒氣,差點被冷死。
他可憐兮兮道:「先生我受傷了,可不可以……」
「不行!」黑先生喝道,「給你三個數的時間歸隊,重新練習!」
「三!」
虛弱的商子高馬上站好,將自己滑了回去。
「二!」
人已經和黑先生擦肩而過。
「一!」
人恰好歸隊。
商子高抹了一把臉上的冰碴子,幽幽道:「先生真是好狠的心。」
黑先生冷笑:「呵。」
他還有更狠的心。
接下來的時間,長青長風學子有幸見識到,神州主隊在學院過的都是獅馬水深火熱的生活。
簡直不要太慘了。
「噫——」長青學子捂著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一條縫,不忍心地看著,「他們好慘啊。」
魚子書只能說:「要不我們幫忙準備一點傷藥吧?」
白長守:「……」
難道他們都不覺得,對方的痛叫聲,稍稍誇張嗎?
「嗷!」商子高嘴裡發出狼崽子的吼叫聲,「我!的!屁!股!」
上午集訓結束的時候,商子高是扶著腰走的。
像極了七八十歲的普通老爺爺。
黑先生呵傅先生不說話,只是抱著手臂離開。
傅先生轉頭道:「忘了和你們說了,院長和老紀說,這邊結束訓練之後,給你們一盞茶時間,去冰木崖找他們。」
已經浪費了半盞茶的傅先生點頭一笑:「祝你們好運。」
神州學子:「……」
呔啊!
先生為什麼要這麼狡猾!
他們不過是腳滑,他們怎麼可以狡猾!
神州學子哀吼著,趕緊御劍飛行。
都顧不上選個好點的法器。
飛了三息的時間,虛空響起另一陣哀吼:「冰木崖是哪裡啊?!」
長青學子:「他們真是好慘啊……」
不出意外,神州學子幾乎全員遲到。
丁級四位學子好點,虧了顏容與冷靜,先回憶了一下冰木崖在哪裡。
不過劍器飛行太快,一路火花過來,肖堯感覺自己腳下的劍器掄一錘子,應該可以重新鍛造一下了。
饒是如此,他們也看看踩著點數到。
肖崇敬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上拿了一碗茶,慢慢喝著。
「又是你們先到?」肖崇敬不高興了,「其他人呢?」
一群師兄,難道就沒有半個能搞定這群師弟的嗎?!
「在路上。」顏容與言簡意賅。
肖崇敬:「……」
他不知道?!
不在路上難道還在桌上?!
在路上的商子高雖晚了,但估摸著,晚了十個數左右……
應該……大概……可能……也許算不得遲到?
肖崇敬將杯子放到旁邊的小几上。
脫離了屏障,還冒著熱氣的茶水,瞬間成了一坨冰,朝天突出個小肚子。
「既然大家遲到了,說明這靈力控制得還是不到位,要麼就是靈力支撐不住,不夠你們揮霍。」肖崇敬將手塞進袖管。
太冷了,老是用屏障也不像話。
「這麼說來,你們還是修煉不夠刻苦。」他說道。
肖堯:「……」
遲到和刻苦的關係是……表面功夫到位關係?
肖崇敬在學子中間溜達了一圈,重點看了一眼屁股結了一層冰的商子高。
「商學子這是……」肖崇敬斟酌道,「新服飾?」
「不是。」商子高哭喪著臉道,「我是摔在冰里起不來,體溫將冰化了,變成水,沾濕了我的褲子,等我一站起來,就成了這樣了。」
因為趕著過來,他還沒有時間把冰抖掉。
肖崇敬:「……」
他竟無言以對,甚至覺得情況合理。
「咳。」紀先生道,「時候也不早了。今日向天機院長借了寶地,弄了個小法陣給你們訓練。」
紀先生伸出手,指了指冰木崖下面的位置。
冰木崖之下是飄著薄薄浮冰的一條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