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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這件事情，已經好幾年了。
嘗試的次數，也已經有了無數次。
在這無數次裡面，只有寥寥一兩次的成功，其餘全是失敗。
而那一兩次的成功，方才成型於他到來神州學院之前。
對此，他本來是毫無把握的。
只是他素來不喜歡被動挨打，就想著賭一把。
他賭對了。
「大師兄！成了！」旁邊的學子看起來，比當事人還要興奮一百倍。
「嗯。」龍子韞用簡單的一個字，表達了自己所有的開懷。
學子關心道：「大師兄還要繼續畫嗎？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不用。」龍子韞道，「不必擔心我，我心裡有數。」
此時剛剛成陣一個，正是抓住了怎麼利用外力引入靈力進陣法的感覺的時候，要是歇息了一會兒，這種感覺說不定就消散了。
龍子韞抓緊時間，又來了一個。
白光閃起，沒入獸骨。
一連兩次的成功，讓龍子韞喜不自勝。
白龍學子卻有點擔心：「大師兄，要不……你還是歇會兒？」
龍子韞額頭上冒出了綿密的汗水，臉色也變得蒼白，要是再不休息，恐怕要支持不住的。
他擺了擺手：「我再試一次。」
最終，白龍學子還是拗不過他們大師兄。
第三次，失敗了。
龍子韞體力也不足了，差點沒站穩。
嚇得伸手接住他的白龍學子，有點不知所措：「大師兄？」
龍子韞深吸了一口氣：「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辛苦你去幫我找點水和吃的。」
白龍學子應了一聲「好」，等把龍子韞扶到樹下休息之後，一溜煙就跑了。
負責護法的幾個白龍學子，把防護的圈子縮小，警惕地盯著四周。
「你們白龍學院這孩子，還挺要強的。」長青院長心腸軟，看誰都不捨得受苦。
白龍院長不以為意：「我們白龍學院，沒有廢物。」
在他看來，沒有用盡全力去做每一件事情的學子，比輸了還要嚴重一百倍。
那是態度沒有端正的問題！
長青院長看他那樣子，嘆了一口氣。
白龍學院一院學子，看著冷冷清清，難以接近，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不知道自己被人心疼著的龍子韞，哪怕是小小休憩片刻，也是眉頭緊鎖的。
人看著是歇下了，但是腦子還在轉著，思索剛才到底為什麼會失敗。
之前成功的陣法，又是成功在何處。
休息了一陣，估摸著連兩刻鐘都不到，他就睜開了眼。
「大師兄？」將水和食物端回來的白龍學子停住腳步。
他擔心是不是自己腳步聲太重，才把人吵醒。
「我睡不著。」龍子韞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坐起來，朝自己的師弟招了招手。
白龍學子吐出來一口氣。
不是他吵醒的就好。
要不然他都要不安心。
「大師兄。」白龍學子看著龍子韞眼下的青黑，「你吃完先歇會兒吧。」
他們這會兒沒有靈力傍身，不睡覺休息是不行的。
「不用了。」龍子韞道，「除非比賽早點結束，不然我怕是睡不著的。」
他三兩下把東西吃光，又要畫陣去。
肖堯離得遠，只能看見一點影子，完全看不見人的精神狀態。
可他也不得不佩服龍子韞。
這人怕不是這兩天，就睡了剛才那丁點的時間。
和龍子韞緊繃的狀態相反，神州學子四人小分隊，開始了……輪流睡覺。
他們就一個人守著，守一個時辰之後，另一個再睡。
這麼一來，也能攏共睡上兩三個時辰。
廣場上的先生見了，都要忍不住**嘴角。
黑先生尤其。
他剛還想夸幾句，這群小崽子變得積極了，居然還知道組成陣型，主動出擊。
結果！
地圖都還沒有順著掃一遍，就開始睡覺了！
睡個屁！
肖堯抹了一把臉，睜開眼睛。
將他搖醒的，是顏容與。
一覺睡醒，就是美人入眼，肖堯瞬間清醒。
「來了？」他小聲問道。
顏容與搖頭：「天機學院和天涯學院怕有陷阱，一直徘徊在外面。」
「白龍學院呢？」肖堯奇怪道，「他們就任由天機和天涯徘徊？不主動出擊？」
顏容與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
「怎麼了？」肖堯意識到，在他睡著之後，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
「龍子韞，昏過去了。」顏容與道，「現在還沒醒來。」
「啊？」肖堯咬著髮帶，重新把頭髮紮好。
他含糊道：「天涯派人偷襲了？」
出息啊。
「不是，龍子韞體力不支，暈過去了。」顏容與道。
「怎麼會這樣？」肖堯將嘴裡咬著的髮帶，纏繞到自己腦袋上，「這人看起來，還挺壯實的。」
顏容與道：「他費心畫陣，在這三個時辰里，又試了五次，第六次還想要試的時候，暈倒了。」
肖堯：「……」
畫陣為何還會暈倒？
平平無奇的陣法小天才茫然。
「畫陣並不如我們看著的那樣簡單。」顏容與道，「畫陣過程中，人的精氣神須得匯聚一體，運在手中，再灌注於畫陣的物什之上。在此過程，無異於將人的精氣抽取，更遑論，龍子韞此番身無靈力，完全是藉助外力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