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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聊天，可以算得上是件愉快的事情。
要是他不是存心找學子打探消息，包八卦也是很開心聽一耳朵八卦的。
「管家說的是。」包八卦將話頭接過去，直接將老管家按到旁邊的座位上聊開。
要是論說話的藝術，兩人倒是半斤八兩，誰也虧不了。
老管家知道此人滑溜，並不想和對方多聊。
可包八卦想呀。
一方面可以幫忙拖時間，另一方面，還可以聽一些特別的八卦，豈不美哉。
落在他手裡，想要不動手就離開，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此時此刻，肖堯和顏容與再次避開守衛，進了山。
山裡面林木亂倒，可以看出來守衛這兩天的確是辛勞搜索了。
只不過沒能將他們搜索出來罷了。
守衛是可憐的。閉關修煉的山洞，他們也清掃了好幾個，但是裡面什麼也沒有。
「還剩一小片了。」肖堯舒了一口氣，「若是再找不到，那就極有可能是我們失策了。」
顏容與揣手，跟在肖堯身後：「不會的。」
徐凌風用劍鞘將雜亂的枝葉撥弄開，走了沒多久，便出現了一個雜草擋住的山洞。
要不是他們正面而來，說不定就要錯過了。
那洞口的泥土都快要糊起來了。
「你們看。」徐凌風回頭叫人。
就算他不叫，肖堯和顏容與也要看見的。
他們對視一眼，將堆起來的土堆推到，進到裡面去。
山洞漆黑，肖堯點起火把。
火把是臨時用木頭代替的，燒得熱烈。
這個山洞很深邃，他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算是到了拐角。
只不過七拐十八彎之後，盡頭居然是一道懸崖。
「難道這裡也沒有東西？」徐凌風說道。
肖堯蹲下來，將泥土拂開：「倒也未必。」
鬆散的泥土之下，是被磨到邊緣發白的一塊石頭。
「看這痕跡，被磨損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這裡也荒廢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泥土都一指厚了。
顏容與往下看去。
山下是一汪水潭，除了碧綠之外，什麼也沒有。
天色開始變得昏暗，碧綠的色澤近乎黑。
「難道下面有什麼東西？」
肖堯想著，開始動手編織藤曼，往下探索。
藤曼有徐凌風和顏容與拉著，掛在肖堯身上，由他先行。
肖堯手上扯著藤曼，雙腳蹬著懸崖峭壁，往下蹬去。
寒氣越來越重。
有東西在水下一閃而過。
夜黑了，誰也沒看見。
第472章 變成了小孩子
腳下是大江，江水貼著山壁，沖刷著。
寒氣已經纏上了肖堯的腳踝。
根本就沒有地方落腳。
肖堯扯了扯藤曼編織的繩子，示意將他拉上去。
「沒事吧？」顏容與問道。
肖堯搖頭，道：「下面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看來我們要先做個東西，到時候渡江。」
「懷遠的意思是，對面山會有東西？」
肖堯猶豫道：「說不準，就是一種感覺，好像對面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過去。」
他的直覺一般比較準確。
「這麼說來……」顏容與看著底下寒江，「說不定對面真的有什麼東西。」
只是做一艘小舟的功夫，並不是短時間內能行的，他們思索著，還是來幾塊木板，借著木板游過去就好了。
決定好的事情，他們馬上就去辦。
等木板弄好，用藤曼垂下去吊著，又是不短的時間。
再將藤曼用木樁綁好，他們慢慢往下面去，花費的時間就更多了。
這些事情做完，已經月上中天。
月影落在江河上，像是伸手就能撈走。
肖堯他們將木板解下來，人整個浸泡到江水裡面去。
夜裡的江河，流速算不上湍急，但是也不平靜。
肖堯他們被江水拍得到處晃蕩，不停吐水。
實在是江水打過來，一不留神，就要喝上兩口去。
幸好三塊木板綁在一起，他們不會輕易分散開來，也算是安全。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除了江水之外，還有更危險的東西，潛伏在這江水之下。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江底緩緩爬著，朝他們接近。
肖堯忽然停了下來，不再划動。
顏容與第一時間注意到，問他：「怎麼了？」
「我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們。」肖堯說道。
他靜靜聽著四周的動靜。
可失去靈力的幫助下，他充其量只是比普通人耳聰目明一點，要是想聽清楚江水底下的細微動靜，還是有點勉強。
徐凌風和顏容與也停了下來，細細聽著四周動靜，隨著江水起伏。
可耳朵里除了江水沖刷懸崖的聲音之外，什麼也沒有。
徐凌風道：「懷遠兄，你是不是多心了？」
肖堯緩緩搖頭，他也說不準。
可是他有一種感覺，真的有一個龐然大物，在逐漸靠近他們，而且越來越近了。
水底下，巨大的異獸慢慢抬起頭顱，看了一眼漂浮在水底下的幾條長腿。
它血紅的眼睛眨了眨，開始揮舞著自己的四肢，朝上面浮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