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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伸長了自己的脖子，湊到小舟邊上。
「它來了，它來了……」夏雲海碎碎念地嘮叨著，將百里無咎擋在身後，「我們要做什麼？」
肖堯：「……這是玄角龜，要是它要做點什麼，我們能幹嘛？」
夏雲海一想，似乎也是。
對手太厲害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擊的必要。
想到這裡，夏雲海反而輕鬆起來了。
要是玄角龜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先生們是一定會清理的，再不濟，也會馬上啟動陣法，將他們放出去。
先生們現在毫無動靜，說不定就是玄角龜根本不會對他們做任何事情。
這是只好龜！
玄角龜不知道人類複雜的心思，它只是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便湊過去，細細嗅了一下。
剛才在水中，也是這股越來越濃郁的氣息，將它喚醒的。
原本，它是應該沉睡了的。
它靠近肖堯的時候，也聞到過這股子味道，只是肖堯身上的味道，還比較淡一點，不像現在的濃郁。
巨大的烏**，湊到竹的手邊，輕輕蹭了一下。
竹被嚇得一個瑟縮，躲到了木的懷裡。
木也像護著小雞的母雞一樣，馬上怒目瞪著玄角龜。
他才不管這是個什麼異獸，誰都不能傷害到他的竹。
玄角龜似乎也知道自己嚇到人了，沒再向前一步，只是歪著腦袋，張開嘴巴叫了一聲。
它的叫聲很輕很低。
像是怕嚇到小姑娘，也像是在委屈似的。
竹愣了一下，驚喜地看著玄角龜：「龜龜！你是龜龜嗎？！」
木聽到竹的話，也愣了一下。
他還是警惕地看著玄角龜，沒有說話。
「龜龜？」肖堯想到了小姑娘抱在懷裡的那隻小烏龜。
只是……
這體型，是不是相差太遠了？
再說了，這玄角龜不是沉在水底多年了嗎？怎麼會是小姑娘剛剛丟失的小烏龜呢？
顏容與看出肖堯的疑惑，解釋道：「玄角龜的習性，和其他異獸有點不同。玄角龜的甲殼上會攜帶大量的靈力，它們壽命快要終結的時候，便會找一個地方待著，不讓人找到。」
肖堯對排名前十的異獸了解不多，只是一點。
只因前十的異獸，很早就沒了蹤影，留下的典籍太少，難以參考。
「為何？」他生出了疑問。
顏容與耐心道：「因為玄角龜幼時的模樣和其他烏龜並沒有什麼區別，就連身上的氣息，也不會透露出來，它們要想蛻化成和先輩一樣的玄角龜，就會循著自己的本能，找到先輩的甲殼，和先輩的甲殼融為一體。」
原來是這樣。
肖堯這下子就明白了。
這樣的習性，確實是挺特別的。
「你是龜龜！」竹閉著眼睛，感受了半晌，掙開木的懷抱，撲上去，抱住了玄角龜的腦袋。
小姑娘毫無心理障礙地把自己的臉，貼在玄角龜的腦袋上，蹭了蹭。
甚至還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你去哪裡了？」小姑娘抽了抽鼻子，「我還以為，你要像娘親一樣，將我拋棄不要了。」
爹爹瘋了，娘親又在她還小的時候撒手人寰，只留下一隻小烏龜，說是留給她最後的遺物。
要不是木哥哥一直保護著她，她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玄角龜輕輕叫了一聲，動了動自己的腦袋，像是在安慰小姑娘。
漆黑的水下洞穴，忽然冒出一陣白光。
白光散逸。
下一瞬間，風雪卷了過來。
肖堯：「……咳！」
第368章 「復活」的雪國
風雪來得迅猛突然。
肖堯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設防。
剛要張開嘴巴的肖堯，一下子就被卷過來的風雪，灌了滿口。
風雪嗆人，還瞬間帶走人嘴巴裡面的熱氣，肖堯被嗆得大咳。
他念著顏容與的身子骨，揮手先罩下屏障，擋住風雪。
顏容與倒是沒事。
他伸手，給肖堯拍了拍背，順氣。
肖堯咳得一臉通紅，擺手道：「我沒事。」
這句話，半分說服力都沒有。
顏容與只是莫不作聲，安靜地笑著。
百里無咎抬腳下了小舟，打量著四周的幻境，道：「我們又回到了懸崖之上。」
肖堯攙著顏容與，也下了小舟，跑到懸崖邊上，往下看去。
下面一片白茫茫，枯枝都被厚雪壓得搖搖欲墜。
夏雲海收了靈舟，也跑過來。
他驚奇道：「哎……那鎖鏈怎麼不見了。」
原本鎖鏈連接的地方，現在被雪覆蓋著，什麼也看不清楚。
「幻境破了。」肖堯沉吟道，「所以這個幻境的執念，就是要去到雪國找回玄角龜？」
顏容與搖頭。
「行止有什麼想法嗎？」肖堯問道。
顏容與道：「說不準，只是覺得事情太過順利容易，有點不對勁。」
夏雲海道：「事情順利，難道還不好？」
百里無咎瞥了他一眼，道：「要是雲山秘境比其他秘境還要來得容易，你覺得師兄他們需要哀叫成那樣？」
也有道理。
「那……難道是幻境中的幻陣？還是秘境裡面還有幻陣？」夏雲海作為社牛，雲山秘境往年的考驗，沒少被他從其他師兄那裡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