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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危機之中全身而退,還要順應人物性格本身,就很不容易。
不過……
就是不知道違反人物性格,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顏容與半垂著眸子琢磨。
湊巧,肖堯琢磨的也是這件事情。
只不過他們誰也沒說,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笑了。
肖堯道:「行止說的不錯,只是這次比賽的形式未免太過新穎了,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我們不僅僅要維持自身人設,還要應對各樣的狀況。」
「不過就目前看來,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要解決深淵蝕骨魔的危機了。」
深淵蝕骨魔身上帶著和他們一樣的玉牌,還擅長化作別人的樣子,不說是他們,就算是秘境裡面的人物,怕也是要頭疼不已。
而且這麼一來,他們也不好辨認隊友和深淵蝕骨魔。
如此,風險自然要增加不少。
肖堯嘆息:「我怎麼覺得,這一輪不叫體術賽,應該叫腦力賽。」
顏容與笑道:「難道像懷遠這樣聰明的人,也要對腦力賽犯愁?」
「愁啊!」肖堯起身踱步。
他最近躺得累了,只想好好活動活動。
半晌,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肖堯旋身,撐住椅子兩邊扶手,看著顏容與道:「行止你說……直接將腦力賽變成體力賽,會怎麼樣?」
顏容與對上那閃著紅燭火光的眼睛:「懷遠想要做什麼?」
肖堯笑道:「做件天大的好事……」
只不過這件好事,有點費靈石。
廣場上的天機先生:「……」
忽然之間心裡一涼是怎麼回事。
肖堯說做便做,四處翻找靈石,放到儲物袋裡面去。
外面鬧哄哄的,說不定還在吵深淵蝕骨魔的事情。
也或許只是單純的鬧。
這個肖堯就不管了。
他將靈石收起來做了個聚靈陣,再將聚靈陣裡面的靈力,藉助外物引到符籙上、玉簡里。
從來沒見過這樣手法做陣畫符籙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控制好。
這是什麼手段!
身無靈力的人,居然能擺陣,還能繪製符籙和收容陣法到玉簡裡面!
這可比之前在神州學院第一場聯賽裡面,龍子韞和被推出去的韓弓露的一手,還要令大家震撼。
神州先生們倒是對肖堯的手段熟悉,沒有靈力做陣法對肖堯來說,只不過是費點心思的事情。
可藉助陣法和靈器繪製符籙,那可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但仔細想想,又似乎很順理成章。
畢竟是肖堯。
肖堯半點也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什麼動盪,他現在一心專注在畫符籙、做陣法上。
要是想要將腦力賽重新扭轉回體力賽,有些保命的準備,就要做好點。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還有其他人的,也必須要兼顧著。
直到紅燭燃盡,東方初露魚肚白,肖堯才算是將手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好了。」肖堯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來。
「懷遠這是準備攪渾池水了?」顏容與問道。
肖堯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知我者,莫過於行止是也。」
他的確是要準備攪渾這一池不清不清的水了。
他可對玩兒宮心計沒有半點興趣。
不過做歸做,一開始還是要收斂一點的,以免引人懷疑,讓別人先警惕起來。
收拾妥當,天色已經大亮。
肖堯換了一身衣裳。
衣服還是那花里胡哨的款式,要不是人好看,根本就壓不住。
他和顏容與先去找了已知的隊友,大家集合在一起。
商子高熟悉肖堯的一貫操作,見他動作雖然散漫依舊,但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搞事情的氣息。
他瞬間聞弦歌而知雅意。
要準備搞事了!
搓手期待。
商子高問道:「我們現在要去找宥安兄和老包嗎?」
肖堯搖頭:「不。」
商子高嘴角一抽:「要不少夫人幫忙解答一二?」
這人物性子真是絕了。
顏容與充當起肖堯的翻譯來:「懷遠的意思是,除了你們,其他人很難確定真假,需要謹慎行事。」
舒無涯不明白:「為什麼其他人很難辨認?」
徐凌風小聲道:「學子和深淵蝕骨魔身上都有玉牌,深淵蝕骨魔又擅長假扮他人,再加上我們對其他學子的人物性子一無所知,很容易判斷失誤。」
舒無涯忽然想起了這茬。
他說:「那我們要想尋找其他人,豈不是希望渺茫?」
肖堯對此只說了兩個詞:「本來如此,卻又未必。」
舒無涯:「……」
商子高聽得難受,完全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將求助的眼神投向顏容與。
顏容與大發善心,解釋道:「懷遠說的本來如此,就是說天機先生們原本設計的,就是讓我們單獨行動;未必的意思是說,我們若是要尋找其他人,未必希望渺茫。」
「這麼說……」商子高驚喜地瞪圓了眼睛,「懷……那個少莊主有好主意了?」
為了避免自己口誤,他要先習慣這個稱呼。
肖堯只是笑了笑。
好主意是有了,但是要等人齊一些,才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