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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峻曄說:「是梁哥啊,那還好,這任務都不算作是懲罰了,梁哥跟笙笙住一間房,都已經很熟了。」
這樣的任務如果是要跟不熟的那類人打電話才最刺激,圍觀的人也最想看到這種情形。
阮笙笑笑:「看來我運氣還挺好的。」
但流程還是要走的,在大家的注視之下,阮笙給梁彥銘撥去電話,梁彥銘接起來。
「喂,梁哥?」
「哎,小笙。」
「梁哥,今天喝了點小酒,就想來說點心裡話,想跟你說一說我對於你的初印象。」
還挺煞有其事的。梁彥銘:「嗯,你說。」
「來到節目組拍攝的第一天,你是第一個跟我打招呼、和我握手的人,當時就覺得你真的看起來很面善,人也很溫柔,緩解了我的緊張和尷尬心情,後來和你抽籤抽到住一間房,你也會在很多地方照顧我,在我看來你就像一個哥哥一樣,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雖然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發生什麼,但是以後也請好好相處吧。」
酒精讓人更大膽了些,況且這本來就是他的心裡話,阮笙只是如實說出來。
「好,小笙,謝謝。」
電話掛斷。
氣氛一下子有些安靜,剛才開始一直沉默的薛秉昱開了口,輕笑道:「這是什麼告白現場嗎?」
樊峻曄接過來話,講的也是玩笑話:「這是要在一起了嗎?」
梁彥銘笑而不語,他看著阮笙,兩個人相對而笑。
阮笙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今晚的社死現場有點多,導致他臉上的溫度一直都沒消過。
陸安卻笑不出來,總覺得阮笙在故意讓他吃醋似的,話說的那樣曖昧是要做什麼?
就算他們兩個是室友,這種遊戲也沒必要搞得如此真誠,他喜歡的不是自己才對麼?
偏偏自己又不能表現出來不爽的心情,不然豈不表現得他多在乎阮笙似的。
他剛想拿起一旁的杯子喝酒,就發現裡面的酒空了。
酒瓶好巧不巧還在阮笙那側。
趙思源倒是能附和著笑出來,只不過笑容明顯是公式化的,阮笙仍然還在抬頭沖梁彥銘講話,趙思源瞧見他杯子空了,拿起來一旁的水壺,給阮笙空著的杯子裡倒上熱水,接著給阮笙遞過去。
阮笙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笑著說:「謝謝。」
一旁的陸安看了眼趙思源,又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子,想說什麼又沒說。
阮笙端起來趙思源遞過來的水,有些燙的觸感讓他很快把杯子復又放下。
趙思源囑咐說:「小心燙,剛燒開不久的熱水。看你有點醉了,可以喝點熱水醒醒酒,胃裡也會舒服一些。」
阮笙笑:「確實是有一點醉了,頭都有點暈暈乎乎的,其實挺好的,今晚能早點睡了。」
趙思源捕捉到了話里的關鍵訊息:「是不是最近睡的不好?」
阮笙說:「剛來的時候還好,昨晚有點失眠。」
趙思源將目光轉到別處,想到昨天自己給他發的簡訊,心裡想阮笙是不是因為自己發的簡訊的內容而心弦撥動、所以有了小小的失眠?
他側頭問:「是因為收到的簡訊嗎?」
阮笙側頭看他:「嗯?」
很快反應過來,笑笑:「嗯……對。」
趙思源輕輕笑了一聲,又將目光轉回來。
合理來說趙思源猜的並沒有錯,阮笙失眠的確和心動簡訊有關,不過並不全是因為趙思源發的那一條,而是因為自己收來了除陸安外所有嘉賓的簡訊,這一點讓他陷入了短暫的失眠。
現在的狀況和原書大相逕庭,也不怪他多想。
但今晚真的喝了酒後就能安然入眠了嗎?
晚飯在愉悅的氛圍下結束了。
薛秉昱和趙思源包攬了刷碗的活,其餘的男人移步到二樓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互相談天,聊著白天的生活。
白天不怎麼相見的人,到了晚上的時候能聊的事情就格外多。
就連陸安都加入了嘉賓們的談天之中,乍一看居然有些合群的詭異感。
阮笙卻罕見的沒加入其中,他起初在沙發邊緣坐著,在中途自然的起身,拿了罐啤酒去往三樓的露台上吹風。
初春的晚風帶著寒意,阮笙裹緊了身上的米色針織衫,雙手撐著露台的欄杆看著別墅外的夜景,偶爾抬頭看看夜空上的星星。
他回想起飯桌上薛秉昱和他對視告白時的眼神,心裡總不自覺的在意。裝是裝不出來那樣深情的眼神的,阮笙並不是傻子,作為當事人的他是最能直觀感受到這一點的。
以及薛秉昱那句「當真也沒關係」,雖然旁人沒當真,但他隱隱覺得是薛秉昱的真心話。
他有心事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靜靜。
樊峻曄在身後拉開露台的門,輕步走進來。阮笙微微側過頭,看到樊峻曄來了,輕聲打了個招呼。
樊峻曄問:「怎麼一個人跑露台來了?」
阮笙說:「吹吹風。」
樊峻曄看他語氣不像平時輕快,眼睛朝下一瞥,還看到了一罐放在台子上的啤酒,於是搭上他肩膀:「吹風好啊,我陪你一起。」
阮笙笑:「可惜沒有你的啤酒,我只拿了一罐。」
樊峻曄說:「剛才飯桌上都喝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