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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應了句好。
他想,還是明天抽空再找梁哥來談吧。
*
阮笙半夜睡得正熟,隱約翻身的時候總感覺床尾站著什麼人,半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時候,竟真的瞥見一個依稀的人影,登時被嚇得兩隻眼睛都睜開,怔怔的瞪著眼前的人,張口道:「梁哥……?」
眼前的男人本是站在床尾的,身形似乎都有些不穩,此刻聽見阮笙叫了自己這麼一聲,順勢就坐在床尾上,嘴裡柔聲應著:「小笙……」
聲音一出,便讓阮笙徹底確定了面前男人的身份——就是梁哥。
他小小的呼出一口氣,畢竟半夜來這麼一出還是有些嚇人的。為了不影響房間另一側的峻曄睡覺,他將聲音壓低:「梁哥,你怎麼在這裡?怎麼沒回房睡覺?」
梁彥銘柔柔笑了一聲,沒答,只是兀自站起身,他站起來之後身形搖晃了一下,似像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阮笙連忙下了床,伸手想要扶一下。卻沒想到手剛搭到梁哥身上的時候,人就被順勢拉回到床上,人被壓在床頭,後背緊靠著床頭的靠板上。
梁彥銘的身體下一刻便湊了過來,輕微的酒香氣從他身上傳了過來,與身上清淡香水味融合在一起,讓阮笙恍惚了一下,竟忘了去掙脫。
梁彥銘的上身壓下來,臉龐傾過來,目標便是即使是在黑夜中也散發著誘惑力的阮笙的嘴唇。
但還沒觸到,便聽阮笙呆呆地問著:「梁哥,你是喝醉了麼?」
那直奔著雙唇的動作偏偏就這樣停下了,黑夜中,梁彥銘凝視著阮笙的眼睛,半晌後,無奈的輕笑了一聲,喃喃道:「小笙,你太過分了……」
阮笙滯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梁哥我……」
梁彥銘像是懲罰似的,將他睡衣的領子掀開,唇湊上去,貪戀的咬著他的側頸,濕熱的吻落下一連串。
阮笙被嚇到,急忙想躲開,手也搭在梁彥銘的胳膊上,想將他推開,一面又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異樣的聲音來。隔壁床上的樊峻曄如果此刻醒來,場面只怕會更加尷尬,到時候要怎麼解釋呢?
感覺到阮笙似乎在躲,梁彥銘便莫名忽然想起晚上阮笙無故反悔的事,心裡更是燒了一把無名火,唇貼在他頸旁一邊咬著一邊發問著:「昨晚明明答應過我這周末一起約會的,為什麼……卻選了思源?」
梁彥銘單膝跪在床上,兩隻手撐在阮笙兩側,整個動作更像是將阮笙圈在懷中,往日從來無比溫柔的男人此刻卻忽然強勢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的確心被傷到了。
阮笙心裡也悶悶的有點難受:「梁哥,對不起……我……找不到其它辦法能救思源,我不想讓他就這樣被淘汰。」
梁彥銘如墜冰窟,即使是喝醉半清醒的狀態也感覺心口莫名酸澀,所以這算是給自己判死刑了嗎?他的動作也因此而停了下來,他仿佛像是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做的事越距了。
意識到梁彥銘停頓下來,阮笙忙微微的從梁彥銘懷裡掙出來,接著坐在梁彥銘身旁,輕聲說道:「我原本想找你的,可是今天晚上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梁彥銘再次無奈的輕笑了一下。
確實是這樣,自從知道小笙將約會回復的卡片遞給思源的時候,他心裡頭就像是憋了一口氣,已經不想再去聽阮笙的任何解釋。即便好幾次看出來阮笙坐在他和別人身旁,是想藉機找自己聊一聊,梁彥銘也沒給他這個機會。包括睡前的夜宵環節也是臨時起意的,為的只是幼稚的想向阮笙證明自己很好並沒有任何失落。
甚至還和陸安交談的時候做下了約定,這周必須會大家聯合把趙思源投出去,這晚上的種種行為都只是為了緩解心頭的鬱悶感罷了。
他原本也以為自己不會需要解釋的,但在夜宵散場後卻難以入眠,最終還是摸到阮笙的房間,做出如此孟浪的事情。
歸根到底,他實在介意小笙反悔的事情,他的確想要一個解釋。
他輕輕嘆了一聲:「小笙,對不起,晚上知道你答應了思源約會的時候的確沒辦法接受,所以逃避了你。」
阮笙怔了一下,接著連忙說:「梁哥……該道歉的是我。」
「但是你可以聽我解釋麼?」阮笙說:「我害怕思源會被惡意投出去,所以想和他組成配對約會,來試試看能不能兌換特殊權利卡再保住他,思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梁哥,真的對不起……」
原來理由竟是這樣的。
梁彥銘頓時有些失語,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這個解釋的理由似乎更像是變相對他宣判死刑了吧。
小笙的心終究不在自己這裡吧。
沉默許久之後,他輕聲說了句:「好吧。」
阮笙聽他的語氣里充滿失落,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又小聲說了句:「梁哥,上周……我也請了思源幫忙,原本思源是想投你的,但後來我請求他把票投給我,因為我認為我有機率獲得豁免權,所以我想用這個辦法保住你,所以……這周也請你幫幫他,好嗎?」
梁彥銘再次小聲笑了下。
沒有這樣的道理,他有什麼義務要幫趙思源呢?節目已經拍到了現在這個時間,他已經不再想崇尚善意競爭了。
但是聽阮笙說這些,卻又覺得他還是像是認不清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