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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挺漂亮, 既表明了幾人之間的身份,又說了自己其中的艱辛。
盛驕便看向游鶴鳴, 微挑眉梢。
游鶴鳴不懂她怎麼有這麼多的微小表情,還會時刻切換, 就像現在, 面對李惠的時候, 又是一副輕鬆喜悅,露出一絲感激的無懈可擊。
盛驕笑容熱切又不過於諂媚:「那可真是太謝謝姐姐了, 章院長什麼時候得空,讓我們過去?」
李惠這才放下心,說道:「今天下午就去。」
盛驕笑起來,說道:「惠姐來得挺巧的,原本我想著,如果今天早上等不到您,就拿著首都體育館的介紹信去問問老書記。結果惠姐過來了,倒是省了我一番折騰。」
游鶴鳴已經對她隨口胡說的能力見怪不怪了,臉色絲毫不變。
盛驕嘴裡的話,真的也要換個花樣說出來。
李惠暗自吃驚,瞧她這個說話,能直接拿到首都體育館的介紹信,怕是想外面找不到人了,就去求一下老書記。
好在她昨天夜裡求著叔叔帶著過去。
其實衣服是一回事,她也有一種直覺,和這位盛驕同志交好,總是沒什麼壞處的。
李惠笑聲爽朗,一語雙關道:「那這人情,到底是落在我這裡了。」
盛驕頷首:「可不是嘛,走,一起去看看比賽吧。」
李惠親親熱熱地跟著她一起進去:「妹子,今天你又是穿得這樣好看一身衣裳,可是整個首都城的風景線啊。」
盛驕笑道:「怎麼了?姐姐對這衣服也感興趣嗎?」
李惠哈哈一笑:「什麼都瞞不過妹子......」
這樣的衣服,又是全北京獨一份的好看,她看見了,自然不能讓其溜走。
尤其是之前談判上一套衣服的時候,盛驕又不要錢,那麼留出來多餘的錢,讓她有底氣說今日這套。
游鶴鳴規矩地走在盛驕另一半邊,只覺得這女人的心眼子,真是和蜂巢一樣多,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的對話又拐到這地方去了。
姚秀越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他,問道:「小同志,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游鶴鳴說:「我叫游鶴鳴,叫游同志就行,游泳的游。」
在間隙中,盛驕聽見游鶴鳴這樣介紹自己的名字,一陣無語,這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嗎?
說得好乾巴,要是她來說,一定說,這是取自《詩經·鶴鳴》-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
不僅隨口顯現自己的文化水平,還讓別人更容易記住自己的名字。
而且......人家這麼好看一小姑娘追著問他的名字,這人怎麼跟個木頭腦袋一樣。
要讓那個小姑娘對他產生好奇啊!一旦對人產生了好奇,那下一步不就不遠了。
但片刻後,盛驕又回過神來和李惠應對,她才懶得管這小子的桃花運呢,就這張臉,長大了隨便找個街一站,就會有很多的小姑娘撞上去。
她要先忽悠一下這位大客戶。
不對,是和這位李惠廠長好好談生意,天大地大,她的賺錢事業最大。
「惠姐,這衣服其實也很簡單,但就要看姐姐想選什麼樣的布料,又要賣給什麼樣的人群了。」
李惠不由得想起那江南水鄉,是不是那邊的姑娘都知道怎麼用最簡單的方式,做出最合適最漂亮的衣服,即使是在這樣的年代,也能綻放出光彩來。
她問:「妹子,你們那以前是不是很愛穿旗袍?」
盛驕反問:「哪的女人不愛穿旗袍呢?」
李惠被四兩撥千斤撥回來,她就沒有再多問了。
這位盛驕同志既然帶著首都體育館的介紹信,那想必也是政治清明的革命家庭。
試探下去傷了顏面就不好了。
進入裡面之後,阿爾菲第一時間看見了她,舉著手裡的照片跑過來:「盛,你看,這照片的名字是對的嗎?」
盛驕接過來一瞧,這是他們昨天拍的合照,那些運動員、教練、領導班子、記者等等,她通通略過去不看,首先看向自己。
她有多年應對攝像機的拍照技巧,照片裡的盛驕站姿挺拔,嘴角帶笑。
尤其是這黑白照片,分辨不出衣料的好壞,也自帶磨皮的功效,凸顯人的五官,她就站在最中間,眉眼骨相優越,眼裡帶著光,格外耀眼奪目。
而底下的備註是:翻譯官盛驕。
盛驕讚許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旁邊的游鶴鳴,背脊挺直,目光直視,沉穩而不失力度,沒有丟人,算得上這張照片裡第二好看的人。
李惠看了眼他們的大合照,又看到盛驕就站在正中間,在張書記的後面,她暗自吃驚,對剛剛那番話更是有些深刻了解。
她說道:「你們這照片拍得可真好看。」
盛驕笑著點頭:「確實很不錯。」
阿爾菲見她點頭,就把稿子也給她看,問道:「盛,你看看我有沒有記錯的地方。」
盛驕先是對阿爾菲說:「稍等一下。」然後她又對著李惠告歉:「惠姐,不好意思了,我們等比賽結束後才能細聊,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李惠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妹子你想去辦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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