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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錢可太敏感了,周母臉色大變,橫眉說道:「誰和你一家人,早分家了,你們欠多少錢和俺們老周家無關。」
這就變卦了,剛剛有錢的時候是一家人,錢要上交。
現在欠錢了,就變成誰和你一家人,欠多少錢和周家無關。
眾人齊齊鬨笑起來,但她們心裡也對著這對小年輕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還欠著錢,就不是村子裡過得最好的人,也犯不著和這對小夫妻做些什麼。
這人的心裡就是這樣奇怪,要是過得太好了,他們心裡就不舒坦,過得太差了,又要過來嘲諷一番。
中規中矩才好。
盛驕搖頭道:「不幫著還就讓讓路,小心我糾纏你們,一定讓你們幫我還錢。」
小一千這可是個天文數字,周母都知道怎麼會有人治病欠這麼多錢,她拖著周小寶往外面走去:「誰攔著你們了,我們和你們沒有一點關系。」
鄉親們三三兩兩地散開,或多或少是看不慣他們的為人。
大隊長看著他們倆,沉默了片刻,說道:「有困難就叫俺們。」
盛驕恢復正常的笑臉,說道:「大隊長,我怎麼會欠那麼多錢,醫生人好,曉得我們沒錢,就讓我們去醫院做事幹活。」
游鶴鳴點頭道:「嗯,謝謝大隊長好意。」
大隊長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等他們都去地里幹活之後,盛驕繼續踱步往前走去,她才懶得斗極品。
遇到這種人,能一刀嚇到底,一次性解決就好。
她的人生不是為了斗極品這種事情出現的。
可以把這些無聊的人當做路途之中的一款調味劑,但不能成為主食。
常年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盛驕會覺得自己在掉份。
這麼有趣的大好時光,不能就這樣浪費掉了。
游鶴鳴跟著她往前走,半晌說道:「以後拿刀的事情叫我來,你不要再上手了。」
剛剛她晃晃悠悠地拿著刀,他生怕這鐮刀口子對著她的手腕劃下去。
那就麻煩了。
盛驕沒想到他憋了半天,就說出個這個,表情很是難以捉摸:「你來拿刀?」
游鶴鳴低聲:「嗯。」又問她:「有形財產是什麼?投資又是什麼?」
盛驕漫不經心地說道:「就是我現在給你花錢,你以後給我賺錢,賺的錢都歸我,懂了吧。」
很通俗易懂,游鶴鳴聽得很明白。
沒過多久,兩人的位置掉了個,游鶴鳴在前面走著,手上拿著一把鐮刀在草叢四周拍打。
山上的四腳蛇多,雜草也多,指不定那塊草叢裡就躲著些蛇蟲。
地里的活多到干不完,都是幹完活有空了才能到山上挖點野菜,到河裡摸點小魚小蝦米。
說是一切東西都屬於公家,但小娃娃來弄點東西,大家都是閉著眼睛,當做心照不宣的事情。
那一群娃娃,也不會想著給山上除雜草,把蛇都驅趕出去。
這野草叢生就是會藏著很多的蛇蟲,游鶴鳴走在前面,盡職盡責地做一個打草驚蛇的工具人。
他們從前山一直走到側山又繞到後山去,盛驕揪著一團金銀花:「摘下來,給我泡茶喝。」
這金銀花在灌木裡面,雖然多,但是比較散亂,這邊的人沒有喝涼茶的習慣,喝這東西的人很少。
而且金銀花的花期很長,可以從5月不斷盛開到10月份左右,一年可採摘4-5茬,現在正好還有一茬。
沒個體系,沒有規範教著一起弄,真是浪費了大好資源。
很多中藥對土壤和氣候的要求不高,要先變成繁殖基地,得到國家的扶持,才會越來越好。
先吃的頭一茬賺錢,跟在屁股後面的只能撿漏。
游鶴鳴給她採摘了一籮筐,說是一籮筐,曬乾了估計也沒多少。
他捏著這金銀花說道:「金銀花要早上採摘,現在落日了花蕾就開放了,影響質量。」
盛驕就靜靜地看著他,游鶴鳴眉峰微挑:「怎麼了?」
盛驕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說道:「多讀了幾本老頭子的醫書厲害了啊。」
游鶴鳴覺得好笑,卻也只能忍住這股笑意,硬生生從喉嚨里壓下去這股子癢勁,咳嗽了幾聲。
盛驕雙手抱臂,踱步往前走去:「去撿起你那個在坑裡的野雞,回去燉了它。」
她的語氣莫名,現在這年輕人都比她厲害,還敢調侃她了......
他們在山上仔細轉了好幾圈,把現在已有的草藥都歸了類。
小的數量不多的草藥先忽略不計,主要是記下常見的草藥。
游鶴鳴這才把陷阱里的野雞抓了,放在簍子裡,上面蓋著一層草藥藏好。
一隻野雞要處理乾淨,需要抹脖子放血,燒熱水燙雞毛,接著拔毛處理,剁塊丟鍋子裡,加陳皮和花膠一起燉。
那一根根的雞毛收好,清洗幾遍曬乾處理,還能做雞毛撣子。
當然這和盛驕都無關,她只是坐在一旁問:「燉好了沒啊?」
「好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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