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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卿挑了挑眉,輕聲問厲少。「怎麼了?」
厲少的反應是抿唇,皺眉。「沒什麼。」
白景卿才不信這個鬼話,不過看蔣嵐輕靠的近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正這個時候,蔣嵐輕朝著白景卿看去,眼神……怎麼說呢?似乎有些探究,有些好奇,有些……嗯?反正白景卿自認為做了這麼多年的天王,但是還是沒能看明白對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過,白景卿的心尖跳了跳是事實。於是,白天王小心的開口。「怎麼了?」
蔣嵐輕微微的笑了笑,忽的道:「今天有空嗎?」
白景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個人是真的在問自己。
不過……這也讓人更加戒備了!
於是,白景卿小心道:「怎麼了?怎麼這麼問?」
蔣嵐輕隨意的聳了聳肩,「就是問問,有時間嗎?」
白景卿抿了抿唇,去看厲少的反應,見厲少眯著眼睛,顯然是也不知道蔣嵐輕為什麼會這麼問,於是想了想,說。「有時間。」
然後,蔣嵐輕笑了。「哦,有時間啊,那幫個忙吧。」
「幫什麼忙?」白景卿瞬間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於是問道。
蔣嵐輕笑的有些神秘,或者說不懷好意!白景卿當時就咯噔了下。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白天王此時有些後悔答應了,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無風洗過胃之後情況就好多了,又注入了一些藥品,現在人就是稍微虛弱點,其他並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引起舊疾復發,看來蔣嵐輕的治療還是非常有成效的。
南宮擎雖然說來這裡最大的目的是為了給無風治病,但是家族的擔子也壓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也很忙。
蔣嵐輕說要給無風看看,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南宮擎要是在以往也就同意了,但是在今天……
蔣嵐輕的那番話既然沒有瞞他的意思,所以他也知道了。
不止知道了,而且還因此徹夜未眠。
兔子和獅子,以前他覺得蔣嵐輕頂多是會咬人的兔子而已。
現在,他發現,這人就是披著兔子的外皮,其實是獅子!而且還是會咬人,會吃人的獅子!
但是,不管對方是兔子還是獅子,有些事情既然開始了,就不可能結束,更何況,主動權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於是,南宮擎深深的看了眼蔣嵐輕,雖然覺得心中憋屈的厲害。但還是道:「那就麻煩蔣先生了。」
他不是沒有看出,厲雲天和白景卿,都在護著蔣嵐輕。
他相信,昨天的那一番話,蔣嵐輕根本就沒想瞞著他!
也因為這樣,他才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否則的話,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
蔣嵐輕可不管南宮擎心裡有多複雜,他在之後就進去無風的房間了,而且把白天王一起帶了進去。
白天王在那一瞬都能感覺南宮擎的視線要把他給穿透了!
蔣嵐輕,真是太會給他拉仇恨值了!
無風對蔣嵐輕笑了笑。「抱歉,給你又添麻煩了。」
這樣柔弱的病美人還真的能讓人憐惜,白景卿瞧著都覺得正常人都會想呵護,就像南宮擎,不就沒能逃開這個病美人的手掌心嗎?
但是蔣嵐輕硬生生的成為了那個例外。
對於無風的話他很認真的道:「你應該注意保護自己。既然知道自己現在身體不好就別想著怕麻煩別人,要是你早點說不舒服不就可以少吃很多痛苦嗎?」
無風苦笑。「是我的錯。」
雖然是好意,但是連累了大家也是事實。
他不是沒有看的出來,昨天南宮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一夜都沒睡。
這個時候的無風還不知道南宮擎的心情不好完全是因為蔣嵐輕!
「咳咳。」白景卿咳嗽了聲,打圓場。「嵐輕,無風也不是故意的,不是要治療嗎?需要我幫什麼忙?」
蔣嵐輕看了眼白景卿,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會憐香惜玉的白天王:「……」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不過好在蔣嵐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逕自忙碌了起來。
只見他拿出一根管子,幾根銀針。
其實對於蔣嵐輕的治療,大多數時候無風都沒什麼意識的。即使有,他也會被要求閉著眼睛,現在這樣睜大眼睛看著的,還真沒有。
不過無風是知道蔣嵐輕有給自己扎針的事情的,於是他問道:「還是要扎針嗎?」
蔣嵐輕沒有回答,只是對著白景卿眨了眨眼,道:「你來這邊坐下。」
白景卿狐疑,「怎麼了?」
「扎針。」蔣嵐輕淡定道。
白景卿差點跳了起來。「你說什麼?扎針?我?」
蔣嵐輕更加淡定道:「是的。」
「為什麼,我又不是病人!」
「因為我的手法不夠熟練,沒有可以試驗的對象,直接用在無風身上的話他會承受不了。南宮擎也會翻臉。」
白景卿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沒關係,我給你找個人就好。」
找個實驗體而已,太簡單了!
蔣嵐輕搖頭,打斷了對方的妄想。「不行,只能是你。」
白景卿瞪眼。「為什麼!嵐輕,你在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