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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大驚失色,誰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後續,真像網友們猜測的那樣,還有隱藏案件。
剎那間,那些記者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紛紛圍了上來,咔嚓咔嚓的鎂光燈閃個不停,讓人不厭其煩。
在劉溪斷斷續續的講述中,他們終於知道了事情始末。
原來,劉溪因為成績好,家境優越,被一群校外的小混混給盯上了。
一開始,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乖乖交了保護費,沒想到,反而因此助長了那些小混混的胃口。
從開始的十塊,到二十,五十,一百,從一個月到十天一次,到一星期一次,一次就是好幾百,這一星期,劉溪為了攢錢給媽媽過生日,不想再給了。
於是,放學後他直接衝出校門,沒想到,那些小混混竟然一路在後面追,他嚇得不行,才發現自己越跑越偏,最後竟然跑到了荒地附近。
慌不擇路之下,他掉進了沒有蓋子的下水道,那些混混也發現了,他們連檢查都沒檢查,還以為他摔死了,嚇得掉頭就跑。
劉溪拿出書包里的錢,磕磕絆絆地說:「媽,我、我不是故意的。」
母親感覺到孩子顫抖的身體,一股怒氣頓時抒發不得,她的孩子到現在還在害怕。
她一方面怨恨自己,為什麼不關注孩子,工作就那麼忙嗎,連接孩子放學都做不到,不然,她早就發現了自己孩子被人欺負。一方面憤怒於那些小混混,不,那是劫匪!
她怒不可遏地仿佛一頭噴火的暴龍:「警察同志,你們也聽見了吧?我要報案!我要報案告那些混混,不,那些劫匪!我兒子今年才十三歲,未成年,他們就敢搶劫,以後他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誰也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警方對此十分重視。
搶劫未成年人,並且不止一次,而且聽劉溪的講述,那群混混一直蹲點在學校附近,嚴重威脅到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只要確定他們是成年人,法律上,起底就是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這群記者拍完事情始末,紛紛散開。
接下來,劉溪父母準備帶著他去立案,之後起醫院檢查身體,雖然現在看著沒問題,可是,做父母的又怎麼能放得下心呢。
倒是離開前,劉溪看了看令月:「那隻小飛鼠……」
他靠近令月,小聲地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小飛鼠是真的,對不對?它好酷!」
「而且姐姐——」
他眨著黑幽幽的眼睛:「我今天已經沒有力氣呼救了,是不是鼠鼠把你叫來的?」
「謝謝你,謝謝小飛鼠和下水道的小老鼠。」
令月抿了抿唇,始終沒說話。
可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男孩兒暢快地笑了起來,和父母離開,之後,原來的地方只剩下令月,哦,不對,還有尋寶鼠多多和社恐小阿灰。
她離開前,敞開大口的窨井終於有了蓋子,以後它再也不會吞人了。
阿灰特別激動。
作為一隻社恐小老鼠,天天看到陽光什麼的,真是太嚇人了,它就喜歡黑黑的,把自己縮在下水管道的小窩裡,一隻鼠鼠快快樂樂,享受孤獨。
分開時,令月送了它一把寵物糧,阿灰頓時驚為天人,它激動得手舞足蹈,卻因為社恐的天性,支支吾吾地什麼都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尋寶鼠多多出面,攬著小弟單獨談話。
令月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尋寶鼠多多才大搖大擺地回來,它踩著準備好的濕紙巾,擦了擦臉臉、爪爪和jiojio。
它可是只非常愛乾淨的小老鼠呢。
令月掃了眼:「怎麼樣了?」
尋寶鼠正在扔垃圾,趴在準備好的小籃子裡,聽見令月的詢問,它比了個OK的手勢,得意洋洋地說:「我是誰呀,肯定成功啦!」
它說話是,兩隻jiojio都翹了起來,一搖一晃。
令月登時笑了起來。
不過,對於阿灰來說,這事還有後續呢。
那是在很久以後,它突然發現,自己家門口突然多出來幾塊麵包,食物更是時不時出現,被人從上面扔下來。
剛開始它很警惕,後來試了試,才發現都是可以吃的香噴噴的食物,再後來,它老得成了鼠阿伯,一隻鼠住在下水道,因為潮濕,還染上了風寒,時不時咳嗽起來。
它覺得自己怕是油盡燈枯了,準備了結一下心愿,它想看看到底是誰,天天在自己家門口送食物。
沒想到,它看見了當年的男孩子,他趴在下水道附近,一點一點兒地扔進麵包,幾年不見,他長得高大又帥氣,如果不是熟悉的氣味,阿灰那雙渾濁的鼠眼,還真認不出他呢。
男孩子一邊扔食物,嘴裡還在念叨著:「多吃點,多吃點兒啊。」
身為一隻社恐鼠鼠,阿灰本來是不敢去見他的,可是,它藏不住咳嗽,一片寂靜中,輕輕的咳嗽聲特別清晰。
男孩子扭過頭,看見一隻毛髮都白了的小老鼠,它比當年小了一大圈,可是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當年他在下水道里碰到的鼠鼠。
他朝它打招呼,一眨眼,鼠鼠消失在深紅色的落葉里。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它。
不久後,那些扔進去的食物再也沒有鼠吃了,生命枯竭的阿灰躺在食物壘成的小窩裡,作為一個社恐加肥宅,雖然沒有伴侶和孩子,可是它一點兒也不覺得遺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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