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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婆婆眼疾手快封住翁口。
令月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再看手腕,空空蕩蕩,把母蠱一尾巴拍下去,在神仙肉上大快朵頤的不是其它,正是靈蛇蠱碧玉。
它是吃蠱蟲的,不過這種粗製濫造的蠱蟲,碧玉才看不上,髒兮兮的。
英婆婆:「好了,他身體裡的蠱蟲已經解了。」
「他中的是豬婆蠱。」
豬婆蠱?
尚太太扶著弱不禁風的丈夫,夫妻倆聞言齊齊驚呼:「什麼豬婆蠱?這不是駐顏蠱嗎?」
英婆婆撩起眼皮:「哪有什麼駐顏蠱,這是豬婆蠱,喜歡吃,什麼都吃,至於他為什麼越來越瘦,把脂肪吃光了可不就越來越瘦。」
「你們趕快回家補補吧,這一場下去,半條命都去了。」
兩人連忙感謝,離開前留下一張黑卡,密碼也留了下來。
這時的房間裡只剩下令月和英婆婆兩人,她看到大吃大喝的靈蛇蠱,耳根發燙,實在是太丟臉了!
卻不想,英婆婆仔仔細細地打量靈蛇蠱後,又看向她:「它是你的蠱?靈蛇蠱?」
令月沒有隱瞞,點頭的剎那,英婆婆既震驚又確定,竟然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忍不住發問:「令雲是你什麼人?」
令月驚訝地看著她:「她是我媽媽,靈蛇蠱,也是她留給我的遺物。」
是的,令月隨母姓,從小她媽媽就告訴她,自己沒有爸爸,爸爸早就死了。
英婆婆聽到後震驚得連連倒退:「遺物?她死了?」
令月點頭,眼底浮出一抹複雜情緒:「是,在我二十歲之後,她自殺了,六月初三,她在信里說,她要追隨我爸爸。」
聲音淡淡的,仿佛早就習慣了,只有令月自己知道,其實她是很怨恨母親的,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等一等,難道她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嗎?
她是令月在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可是媽媽拋棄了她。
英婆婆聽到之後,全身震顫無法言喻,嘴裡不停喃喃地念叨著:「六月初三……六月初三……」
這個日子叫她心亂如麻,看著面前美艷照人的女生,半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向來筆挺的後背,也如玉山傾頹,垮了下來。
令月疑惑地看著她:「你認識我媽媽。」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她篤定英婆婆認識自己的媽媽,甚至是……早已死去的父親。
然而,她到底沒從對方口中得到什麼消息,英婆婆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我是被驅逐出來的蠱師。」
令月微怔,聽見她繼續說道:「我剛才是看到靈蛇蠱才會這麼驚訝,因為它是我們苗疆一族的聖蠱,從來只在傳說記載中見過。」
令月想起初見時關於碧玉的介紹,統御萬蠱。
「至於你父母的事情,你年紀輕輕,不應該知道那些事情,這也不是你該知道的。「
她說著忽然臉色肅穆,極其強硬地說:「你應該儘快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
令月:「……」
走是絕對不會走的。
她看得出,老人是在擔心自己,可是,令月說實話,她還從沒遇見過自己打不過的對手,她的武力值在這個世界,已是頂尖。
因此,她搖搖頭:「我不走,我的能力其實很強的。」
英婆婆聽見她孩子氣的話,忍不住失笑出聲,沒來得及說什麼,令月招了招手,清潔一新碧玉立刻飛過來。
再看之前英婆婆釀造的神仙肉,竟然全被它吃掉了,小蛇身形纖細,仿佛胃裡連接著另一個異次元洞。
碧玉得意洋洋:「月月,我——嗝兒~~好飽啊!」
令月尷尬得不行,英婆婆像是猜到她要說什麼,搖頭說道:「沒關係沒關係。」
她看令月的目光頗為寵溺,像是在看小輩,寬容且慈愛。
這時,令月忽然聽見一道哭聲,目光微動,簌簌的聲音響過,一隻毛絨絨的嬰孩兒巴掌大的小蜘蛛從英婆婆肩上滑下:「哇哇哇!飯飯!飯飯沒有啦!」
令月:「???
英婆婆:「珠珠別生氣。」
通過對話,令月得知英婆婆珠珠原來是她的本命蠱,萬蛛蠱。
珠珠是只毛絨絨的可愛小蜘蛛,之前被英婆婆養起來,聞到香香的味道之後就跑了出來,準備大吃一頓,沒想到,一轉眼功夫,神仙肉就沒了!
看到自己的飯飯被吃了,珠珠哇地一聲哭出來,毛絨絨的小細腿氣得不停跺腳腳。
令月:「qaq」
她掃了眼貪吃鬼碧玉,連忙說道:「珠珠別哭,姐姐這裡還有好吃的。「
她說著抓出一把寵物糧,這些都是家裡小動物吃的,含有靈氣的,香噴噴的味道像是一把小勾子,勾得小蜘蛛珠珠不停吸氣。
它有兩顆圓滾滾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令月:「真噠?」
不等英婆婆答應,珠珠猛地吐出絲線,當場表演一個空中小飛蛛,落在令月掌心上,準確來說,是高高的糧堆上。
它試探一下,往嘴裡填了一口,下一刻,咯嘣咯嘣的聲音響起來,香香的!好吃!
英婆婆見狀卻是嚇出一身冷汗,沒人比她更清楚,蠱師各有各的本命蠱,從不輕易表露在同行面前,因為這些蠱一旦打起來,便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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