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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段流程的遊客下意識摸了摸額頭, 結婚誓詞莊重卻又淺顯易懂,稍微有些文化的人都能聽出來,就算聽不出來,也有人解釋。
「果然是最狠的婚禮誓詞,身死道消都出來了,這不就是不入輪迴,魂飛魄散嗎,結個婚而已。」
「臥槽——咳咳,好毒的誓言。」
一些人不明就裡,聽到這人解釋才驚覺,令月卻不覺得,反而很喜歡:「那不正證明他們的之前的感情深厚,互許終生嗎?」
有人知道這兩位道長之間的故事,興致勃勃地解釋了一番。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這場婚禮,是敏虛道長和清虛道長的婚禮,他們倆在道觀里便互為知己,一起鑽研道法,我因為家就在龍虎山不遠,幾乎天天都來,道觀里都知道,他們倆心意相通,就差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但是呢,清虛道長道法高深,為人卻有點兒木訥寡言。」
「這不就是高冷嗎?兩位道長一個帥氣一個溫柔,看著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你既然這麼說,那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啊?」
大家對這個問題好奇極了。
那人聽見忍不住笑了起來,揉了揉臉才說:「那可有趣啦,他們倆互為知己,卻沒有一個人主動表明心意,還是敏虛道長過年回家探親,不知道誰說,敏虛道長回家相親,聽到這話的清虛連夜下山。」
「你們知道道士也有課業要做,第二天大家做課業,才發現堂堂不落的清虛道長不見了,嚇得其他人立刻去找,才從他屋子裡發現一封信。」
「後來啊,他開車四五百公里,連夜跑到敏虛道長家裡表白,說完直接暈倒了。」
「咋回事兒啊?」
令月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忍不住翹起唇角,果然,男人哈哈大笑:「主要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一時心情激動,高興昏啦!」
其他人頓時善意地笑了起來,再看台上的新人,又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不少感性的女孩子既嚮往又期待,令月也升起一點點小期待,只有一點點,和她的事業心比起來,十分微不足道。
與此同時,陪伴的金童玉女踩著紅毯出現,因為是冬天,兩個小孩子穿得胖胖的,走起來一搖一晃,像極了極地的可愛小企鵝。
不少人看得心都萌化了:「好、好可愛啊!」
「嗚嗚嗚,好想生個這樣的小棉襖,快到姐姐這裡,姐姐給你買糖吃!」
「咦,那個小男孩兒脖子上掛著的是啥啊?」
「好像是個灰色的繩子,還挺長的,被風吹得晃晃悠悠,咱們這也不是蒙古族,不需要獻哈達啊?」
那人最後打趣一句,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他們還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有小男孩兒摸著滑溜溜鱗片,露出歡喜的笑容,這可是他的寶貝!
他看著可愛的小姑娘:「琪琪你看,我拿著啥?」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揉了揉眼睛,頭上的妝造花了好長時間,她被媽媽從被窩裡拉出來,現在還在犯困呢。
她砸了砸嘴巴:「什麼呀,我好睏。」
小短腿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眼珠子都快轉不動了。
觀禮台下方,令月猛地瞳孔收縮,幾乎變成針尖大小,對於常人來說太遠的距離,對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因此,台上的場景對她來說,完全一覽無餘,包括小孩子手裡的灰色「緞帶」,那哪是什麼緞帶,分明就是一條蛇!
一條孟加拉眼鏡蛇!
之所以令月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毒蛇已經揚起前半身,撐開自己皮膚褶皺,讓它膨脹成一個高高的領子,兩邊的頸骨撐開後,毒蛇背後的圓形眼鏡花紋更加明顯且突出,這是典型的孟加拉眼鏡蛇特徵!
此時,也有人察覺不對。
遠遠望去,小孩兒身上的帶子怎麼支棱起來了?和被風吹起的弧度並不一樣,單看形狀便有種力量感。
兩位新人中,清虛道長微微眯眼,他的妻子,敏虛道長抬起袖子,柔軟的手握住他的掌心,敏銳感覺到丈夫的變化:「怎麼了?」
她問,清虛一怔:「小秋身上的東西,有點兒不對勁兒。」
奈何他們離得較遠,總是看不清楚。
此時,搖搖晃晃前進的小姑娘已經把小男孩兒甩在身後,他鼓起胖乎乎的小臉,有些氣憤,更覺得應該是對方的原因。
「小白你別亂晃啊,別舔我哈,小心我不餵你吃肉乾干!」
「你好沉呀,早知道我就不帶你出來玩兒啦!」
淺灰色的孟加拉眼鏡蛇嘶嘶嘶地吞)吐鮮紅色的蛇信子,前半身左搖右晃,像極了進攻姿態,它卻遲遲沒有進攻,氣惱地說:「臭小子,要不是為了你的小肉乾,我一點兒也不想出來!」
「你還埋怨我,要不是你把我帶出來,我現在還在窩裡睡覺呢!」
聽它的語氣,似乎也是一條貪吃蛇。
這時,旁邊圍觀的人群里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原因是某位好奇心強烈又聰明的遊客,拿出手機拉近距離,超高像素將一人一蛇完全籠罩其中。
「臥槽,有蛇啊!」
其他人一頭霧水,遊客慘白著臉解釋道:「那個、那個小男孩兒,他身上掛著的根本不是帶子,是一條眼鏡蛇!頸骨都撐開啦!」
聽到這話的瞬間,所有人額頭冒出一層白毛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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