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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通過研究發現,這種病症其實起源於一種叫做血吸蟲的生物1。」
血吸蟲是一種水中寄生蟲,能寄生在水生動植物里,如果有人大意飲用或者使用水源和水裡的生物,都有可能感染血吸蟲病。」
「因為它的前期和後期症狀不同,所以一般發現比較晚,等到發現時已經是晚期,患病者會肚子腫大,疼痛難忍,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令月說的半點兒沒誇張,因為有資料記載,南方患此病者,四肢纖細,肚子腫大,不治而亡。
其中,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事跡,1958年,在偉人的領導下,四萬多名北方戰士南下,途中一萬多名戰士忽然發病,引起了黨中央的高度重視,派出大量醫生整治血吸蟲病。
那位甚至因此寫下了詩詞:「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蟲何。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
回歸正題,聽到令月這番話,村支書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猛地拍了拍腦袋,終於想起來:「你這個侯熊!咱們村委會牆上現在還寫著預防疾病,你竟然偷偷下河摸魚,抓釘螺?你不知道釘螺多髒啊!」
侯熊疼得喘不過氣,更別提說話,這會兒恨不得滿地打滾。
侯熊母親愣愣地看著兒子:「不是中蠱,是血吸蟲病?」
那副表情令月無法形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村支書氣得要死,趕忙指揮寨子裡的青壯年:「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這不省心的小子送醫院!」
「都耽誤成這樣了,你們當爹媽的就沒注意點兒?」
到這個時候,村支書不忘面向鏡頭:「大家相信我,我們苗寨真的沒有蠱,這就是個誤會!誤會!」
一陣兵荒馬亂,令月的目光和英婆婆對上,後者忽然一怔,眼珠滾動,看向下方。
令月下意識看過去,只見青蛇蠱正纏在手腕上,扭來扭去,幸好其他人都忙著救人,根本沒注意到她。
「嘶嘶~~」
「主人,英婆婆看我幹嘛?」
令月心頭暗叫一聲糟糕,卻見英婆婆抿了抿鬢角,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可誰又知道,她體內的蠱蟲因為令月手腕上的蠱蟲如何躁動不安,她轉過身去的時候,向來平靜的面容又是怎樣的激動和震驚!
令月以為她要回去,沒想到,英婆婆轉身拿了吊腳樓旁邊的鉤子,她身手利落得不像老人,眨眼間,一串串紅寶石似的大櫻桃落進口袋裡,滿滿一口袋。
「小姑娘。」英婆婆朝她招手,令月半分不懼,篤定她不會害自己,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英婆婆眼眶濕潤,低低呢喃起來:「像……真是太像了……」
像什麼?
令月想著,沉甸甸的口袋忽然落到自己掌心,老人滄桑的眼睛注視著她:「好孩子,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你要想吃櫻桃,這棵櫻桃樹隨便你摘。」
令月下意識就要推辭,後者臉色一變:「你看不起我這個老婆子?」
令月:「……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安心收起來吃著,吃完了我這還有。」
令月點點頭,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真的不會蠱嗎?」
英婆婆神秘一笑,就在她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英婆婆忽然出聲:「我會!」
聲音乾脆利落。
令月:「⊙▽⊙」
英婆婆:「很驚訝我撒謊?我憑什麼告訴他們。」
「月月,看看我。」
令月一怔,發現眼前的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套苗族打扮,黑色布衣質感極好,盤布包頭,素淨的銀飾墜在一邊,一條神秘低調的腰帶勾束出男生緊窄的腰身。
他笑了起來,襯著一雙翠綠色的眼眸,有種邪氣外溢的俊美。
令月聽見自己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你幹嘛?」她問了句,心裡倒是胡亂猜測起來,面色依舊不變,就算是男妖精坐在身邊,也沒有片刻動容,簡直就是當代坐懷不亂柳下惠。
「叫我阿哥。」君君坐在她身邊,令月聽著就覺得他別有深意,偏了偏頭:「憑什麼?」
「你剛才打斷我思考,我還沒跟你算帳。」
君君微怔,眸色深深地看著她:「你跟我說說,我們一起想。」
令月微怔,不是因為他的話,她垂下眼睫,男生勾住她的指尖,屋子裡亮著一盞夜燈,令月眨了眨眼:「你怎麼幫我想?」
不知何時,屋子裡的氣氛變了,昏黃的燈光暈出朦朧的曖昧,宛如情絲纏繞。
令月到底沒有想出什麼頭緒,線索太少,她不斷回想起之前的事:「像?像什麼?像……誰?」
君君眼珠微動,看她的樣子,今天的事要是解決不了,她是絕對沒心思跟他做遊戲了。
君君綰住她的長髮:「也許,她是覺得你像她見過的某個人。」
令月心口狂跳,靈光乍現,她抱著君君啾啾地親了兩口,漂亮的眼睛裡似有星星閃爍:「我猜到了!」
「猜到什麼了?」男人喉結滾動,聲音喑啞,仰著頭看向身上的女生。
令月還沒發現他的異樣,饒有興致地說:「是我的身世,我媽媽之前來過這裡,也許,英婆婆見過她。」
「你說我明天問問她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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