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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回憶了一下晚上的畫面,情花蠱母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吃得太多,確實有一個胖乎乎的大屁股。
它搖搖腦袋:「才不是碰到,分明是它想害月月,自投羅網!」
「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好厲害!我一尾巴,把它拍在地上!嗷嗚一口,吃掉了它!」
碧玉吸溜一口:「它好香,比酥爛的神仙肉更有嚼勁兒,是甜甜辣辣的牛肉味……」
它講得繪聲繪色,珠珠饞的不停吞口水。
兩小隻還在繼續交流,令月聽了一耳朵,忍不住會心一笑,旋即,抬眸看向面前的英婆婆。
她穿得格外鄭重,身上的苗服嶄新無比,苗飾漂亮奪目,因為昨天的治療,身上暗傷早已好全,比之前竟然更加年輕,優雅。
英婆婆沖她捋起袖口,之前看到的蠱蟲蟲紋布滿皮膚,隱隱蜿蜒向深處,她嘆了口氣,說道:「你之前也見過它們,我全身都是蠱蟲紋身。」
令月點點頭,有些不明白她為何提起這些。
英婆婆:「之前便告訴過你,我是生活在苗寨深處的大山裡的苗疆聖脈的族人,這紋身是我的象徵,我是四大護法之一,哦,不對,是前護法。」
令月驚訝又覺得很在情理之中,因為英婆婆的驅蠱技術,實在是很高明巧妙,這些天和她的交流,令月也越發意識到這一點。
可她沒想到的是,更驚訝的在下一句。
英婆婆定定地注視著她:「而你父親,是我護法的上一位苗疆聖子!」
令月幾乎站起身:「!!!」
「二十多年前,我作為聖子城的護法,和他一起下山辦事,當時有一小股生苗叛亂,聖子和我負責清理對方。」
英婆婆說得生猛,倒讓令月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不過她也不需要令月回答,只要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就行了。
年輕的聖子城之前一直在深山居住,從未見過山下的繁華,那麼多苗漢互通的遊客,喧囂熱鬧的街市,讓他忍不住想要多呆一段時間。
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
而她的媽媽令雲,是來苗疆旅遊的遊客,除了她還有一群朋友,她還有一位男朋友。
看到清凌凌的湖水,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正要撥弄幾下,樹林後面忽然竄出一個人:「這水不能碰!」
令雲一怔,扭過頭,看到穿著神色苗服的少年,陽光英俊的外貌讓她鬆了口氣,還是個青澀的小男孩子。
她疑惑地問:「為什麼不能碰?這裡的水有問題嗎?」
後者對上女生好奇的目光,霎時漲紅了臉:「這水是本地人的聖河,是要打來吃水的,不能被人玷污,你要是碰了,被其他人看見,會出事的。」
令雲嫣然一笑,正要道謝,身後急匆匆地跑來一個男人,他算是英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令雲,你怎麼跑這裡了?知不知道我急著找你啊!」
「快跟我回去。」他說著玩緊盯令雲,一雙眼睛讓她喘不過氣,像極了野獸的注視
令云:「我和——」
她說著回頭,男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離開了。
「你什麼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怎麼敢一個人偷偷跑出來,萬一被什麼人欺負了呢?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
男人的話讓她氣得漲紅了臉:「你胡說什麼?什麼你的人?我只屬於我自己的,我們只是男女朋友關係!」
「嘶——你把我手抓疼了,快放開我!」
她眼裡當即有了淚光,拼命掙扎,看到手上一圈淤青,旅遊第一天,自然不歡而散。
憤怒的她第一次對朋友的打趣不滿,話里話外都是她太厲害,讓男朋友抬不起頭。
也是,她們其實是一群大學生,令雲因為生得漂亮動人,是系裡的系花,被男朋友追求到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們在一起之後,男朋友王傑不像她的男朋友,像是她的主人,開始約束她的一切活動。
這次趁著暑期郊遊,一群人來到苗寨旅遊,大約要玩半個月。
氣悶的她藉口身體不舒服,在一群驚詫的目光里,早早離開,根本不知道身後男朋友憤怒的目光,以及其他人的戲謔。
「呦,王傑,你之前可說了,人家令雲對你言聽計從,我看,這可不像啊。」
「兄弟們,看我剛才發現了啥,他們倆談戀愛,這小子竟然連人家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
「王傑,你不行啊!」
「行了,別逼他了,系花那麼漂亮,誰不想當她男朋友,可惜竟然被他捷足先登。」
男生氣得眼睛赤紅,像極了一頭憤怒的公牛:「你們、你們胡說什麼?」
「我那是尊重云云。」
「再說……」他瞥了眼上方:「這次旅遊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一定讓你們看看,她一定會成我的人!」
他看向房間的眼裡,欲望肆虐。
令雲沒想到她還會再見到那個少年,她差點兒以為那次相遇是自己的幻覺,不過,他們貌似過得很不好。
苗寨的村民對他們諱莫如深,每每提起他們,都要咒罵幾句,然而看到他們之後,都會嚇得一鬨而散,好似他們是什麼行走的傳染源。
令雲卻並不覺得,他心地很好,就是碰到對方的概率實在是高了點兒。
她笑了一下,搖搖頭,對上男朋友的目光,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他變得越來越叫人覺得陌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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