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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字不提要錢的事。
一群人的心直直墜入地獄,他們不怕劫匪要錢,怕的就是錢都不要,復又想起男人手裡的槍,在嚴禁槍枝彈藥的國內,普通的劫匪怎麼會有這樣的玩意兒!
一個猜測湧上大腦,紅髮女生狠狠打了個哆嗦,被關進不見天日的密室之前,她發現一人的目光垂涎地盯著自己身上的寶石項鍊。
「咕嘟,臥槽,這寶石好大,看著跟假的似的!」
旁邊的同伴冷冷出聲:「你覺得是假的?」
男人搖頭:「肯定是真的,這群人這麼有錢,不是說了富二代嗎?」
「你想要?」
男人不說話了。
紅髮女生心頭一喜,正慶幸碰到這樣的人,忽然對上另一個男人的目光,不帶絲毫情緒,冷漠地看著她仿佛是在看一具屍體:「死心吧,老大要是知道你幹的事,你覺得自己還能留下全屍嗎?」
男人聞言嚇得臉色慘白:「我、我就拿一個,不會……」
「不會什麼?老大說了,這群人不能動,你覬覦死人的東西幹什麼?這次賣粉錢都不夠花嗎?」
船艙里死一般的寂靜。
一群人都嚇呆了,驚恐得瞪大眼睛,看向說話的男人,賣粉,他們、他們是毒販!
同伴說著瞥了眼瑟瑟發抖的小年輕們,笑了起來:「你們都聽見了?沒關係,等事情完成,這艘船都要一起燒了,你們就是死人,知道也無妨。」
「你們挺幸運的,我們老大正苦惱找不到合適的水上交通工具。」
聽見他的話,已經有人嗚咽地哭了起來,幸運?簡直倒了八輩子霉啊!
不是劫匪,是殺人不眨眼的毒販!
媽,爸,救命啊!
此時此刻,不知道多少人在心裡哀嚎,悔不當初!
此時,光頭男坐鎮最高點,向下眺望,將整片海面盡收眼底,眉頭一直沒舒展,擰成一個死結,他走回船艙,看到眼前糟心一幕之後,臉色更加難看。
這艘豪華大船內部,擺滿了富二代們精心準備的食物和酒水飲料,本來該是勁歌熱舞的大廳里,此時只有兩個人。
一個小腹微凸的年輕女生,一個沉穩英俊的男人。
許甜坐在餐桌前,面前是擺好的食物,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英俊高大男人端著兩杯牛奶:「老婆,牛奶熱好了。」
許甜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機會,她笑吟吟地注視著陳木清,眼神十分熱切,畢竟,在她眼裡,此時的陳木清可是行走的一等功。
聽到聲響,陳木清第一反應看向許甜,許甜吃了一口蛋糕,朝他點點頭。
後者才看向光頭男,眼神凌厲地盯著他:「彪子,你進來幹什麼?」
許甜笑容清淺,彪子,是陳木清手下一員大將,同時也是他最忠心的一條狗!手段極其殘忍,毫無人性,不知道多少緝毒警察折損在他手裡!
思考間,許甜已經聽到對方的話,光頭男,也就是彪子,粗獷的聲音在室內響起:「大哥,我發現外面突然多了很多人,會不會對我們的交易不利?」
許甜輕輕出聲:「怎麼會。」
彪子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陳木清,後者滿不在乎,向來呆板的唇角竟然輕輕勾起:「甜甜說的沒錯。」
他還是那麼胸有成竹,看向彪子時,柔軟的眼眸如同寒冰一般凜冽:「人多不好嗎,到時方便我們儘快離開,人多眼雜,就算本地警方知道了,也不會發現我們的蹤跡。」
「好了彪子,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件事我將全都交給你處理,你看著辦就行。」
末了,他忽然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可是你第一次自主行動,彪子,別讓我失望。」
他一句話遮掩過去,男人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想到老大的話,彪子心頭一緊,連頭也不敢抬,狠狠點頭:我知道了,大哥!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等人離開,冰冷的氣氛瞬間消融,陳木清全心全意地看向許甜,邀功道:「甜甜,我做的怎麼樣?」
許甜笑容甜如蜜糖:「很好!很棒!」
誰也不會想到,組織的頭目毒梟竟然是最大的內線,她笑著笑著,眼底恨意深沉。
如果不是為了將所有毒販一網打盡,許甜根本等不到現在!
她在很多年前就知道對方,陳家人,金三角最大的毒梟團伙頭目,牢牢掌控一方毒品,同時,也是最可怕的毒梟,他們的毒品生意遠至歐美,近到中國。
一直是政府眼裡的毒瘤。
許甜的父親則是一名緝毒警察,從她小時候起,每年見到爸爸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她永遠不會忘記爸爸的樣子。
她還記得,印象里那個兩鬢斑白的男人抱起她,在她哭訴爸爸不守信用,不給甜甜過生日的時候,爸爸告訴她:「甜甜不哭,是爸爸的不對,可是爸爸是一名緝毒警察,有很多孩子比甜甜還要可憐,爸爸要去救他們,等甜甜長大,甜甜就知道了。」
臉上尤帶淚痕的女孩子眨了眨眼,抓著身上的粉色公主裙:「有多可憐?」
她認不出那時爸爸眼裡的情緒,卻清晰地看見他紅了眼圈。緝毒警察這一行,註定要與死亡共舞,他們也是毒販頭頂一把最危險的尖刀!
後來她滿心期待著爸爸完成工作,卻在某天,看到了爸爸的黑白照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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