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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母仔細回憶了一下,如今蕭父的那些學生裡面,也就廖小歐當的官最大,如果是他暗地裡幫的忙,倒是有可能。
蕭父皺著眉頭,一時拿不準:「當初我出事,沒多久,他也隨大流的跟我劃清關係.....」都劃清關係了,還會暗地裡幫忙嗎?
經蕭父一提醒,蕭母好不容易經過歲月摧殘才『淡定』下來的心又『火熱』起來:「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咱們對他們多好啊,他們家裡窮,生活費不夠,咱們私下沒少給他們加餐,為了照顧他們的臉面,咱還得找各種藉口,結果一出事,一個比一個的喪良心!」
蕭母一輩子與人為善,結果.....好人沒好報不說,還恩將仇報!蕭母每每想起來,都恨得咬牙切齒!
「算了算了,都過去了!」蕭父也有些頹然,被自己教的學生背叛,這種打擊他比蕭母感受深的多、也複雜的多,只是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宣之於口罷了,「凡事往好了想,說不定咱女兒這次的事,就是哪個學生幫的忙呢。」
他們兩口子種了那麼多善果,總有一個能長出苗吧!
蕭母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只是嘴上還不想承認:「我覺得懸!」
老夫老妻了,蕭父就沒跟老伴抬槓:「我看包裹被人動過,信也被拆開了,回頭我去求求隊長看能不能求他幫咱回封信報個平安。」
他們捧在手心的女兒是真的長大了,還知道在包裹里夾帶一包煙作為好處費,這要不是女兒在信上特意說了,他都不一定知道。
蕭母嘆氣:「試試吧!」自打到了這裡,他們就沒了人身自由,更別提寫信了,不然她早八百年就給女兒寫信了,也不知道女兒從哪兒打聽來的地址。
「你說女兒會不會談對象了?」老母親忍不住又多想了,然後越想就越愁,「咱們女兒不會被人欺負了吧?這可怎麼辦呀?她從小連跟人吵架都沒有過,這要是跟人對上了,不是擎等著被人欺負死嗎?」
蕭父不知道老伴怎麼一下就跳到找對象的事情上去了,趕忙溫聲安撫:「唉,你就喜歡多想,那丫頭現在成分不好,誰會跟她談對象啊。」
嘴上這麼說,老父親心裡卻也有點兒發愁了,「這樣,等會咱們寫信的時候,再仔細交代幾句.....」
蕭母一想到女兒,鼻子又是一酸:「都怪你,當初非要把女兒嫁給姓候的,我早就跟你說那人不行,一看就是個油嘴滑舌的,靠不住,偏你覺得他是農村來的,樸實!」
「結果好了吧,咱家一出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後來又生怕我們會賴上他們家,著急忙慌的又從老家娶了個新媳婦,你說說,這都什麼人啊?」
蕭母想想那糟心的一家子,就氣的要死,「我女兒要是出了事,全都是你害的!」要是原主知道原來溫溫柔柔的母親變成現在這麼『潑辣』,估計都不敢認了。
蕭父連連賠不是:「行了行了,是我眼瞎,行了吧?」不說蕭母,蕭父自己早就毀青了腸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哪裡知道他看好的學生是那樣一個人呢。
「咱們別自己嚇自己,有什麼疑問,寫信的時候稍微提一句.....」蕭父甚至已經開始琢磨怎麼措辭了。
「也不知道小華兩個怎麼樣了?」
說起女婿,自然少不了兒媳婦,只是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啥好人,兒子一出事,兒媳婦就跟兒子離婚,要不是如此,兒子興許也不會出事,想到早逝的兒子,蕭母狠狠揉了一把眼睛,就是可惜了兩個孩子,她有點想孫子了。
「跟著親媽,總不會差到哪裡去!」說起孫子,蕭父的嗓子都啞了,出事的時候,小孫子才三歲,那麼一點小的孩子,唉!
「女兒信上也沒寫,不知道兒媳婦改嫁了沒?這要是.....咱孫子還不知道怎麼受苦呢!」想到這裡,蕭母真是心如刀割,但她也不敢提讓女兒幫忙照應一下孫子,她張不了那個口。
蕭父微微仰著頭,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只要小芳不犯傻,就不會苛待兩個小的!」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心虛,可他也沒別的辦法,女兒離了婚還帶著外孫女,自身都難保,哪裡還有精力照應兩個孫子,何況兩家還不在一個地方。
兒媳婦是個什麼德性,蕭母以前不知道,現在哪能不知道?都說夫妻都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大難臨頭了,女婿靠不住,兒媳婦也靠不住,蕭母越想越絕望,捂著嘴嗚嗚哭了起來。
蕭父沒有勸,他知道老伴是個明白人,如今這般,也是心裡憋的慌,哭一哭心裡也能舒服些。
要說蕭父蕭母還惦記一下兩個孫子,蕭圓可就徹底把那倆孩子忘到腦後了,倒不是她冷血,實在是她顧不上。
她先是摔斷了腿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好不容易好了,又碰上王老五.....連個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這不,剛解決王家的事兒,蕭圓馬不停蹄的就去打聽原主父母下放的地方,又偷偷去黑市置辦東西,就沒一天閒的。
知道兩個小侄子跟著她媽,蕭圓其實不怎麼擔心,何家不是一般人家,不至於連兩個孩子都養不起。
蕭圓顧不上兩個小侄子,有人卻沒了忘了她。
這天蕭圓師徒兩個巡邏,李姐就關心的問道:「林主任回去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他有給你打電話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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