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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大棉襖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現在,她胳膊上挎著一隻籃子,籃子裡面裝了些糖果糕點,朝著老刨子家走去。
聽幾個二流子說老刨子原是附近有名的木匠,專門給大戶人家打家具,由此掙下了不小的家業,一間木匠鋪子和一座三進的宅院。
只是後來麼,老刨子的木匠鋪子變成了公家的木器作坊,三個兒子也由少東家變成了裡面的正式工人,他自己年紀大了,也就不做了,在家含飴弄孫。
他家原
來住的三進院子,一大半都被外人占了,其中只有正院還是他們自己住著,不過這麼一來,肯定就擠得慌。
蕭圓拎著籃子剛走進院子,就聽裡面在大吵大鬧。
「呸,我孫子吃你家糖咋了,我還住你家房子呢,你管的著嗎?你們這些資本家,解放前就壓榨我們這些貧苦老百姓,現在也該輪到我們壓榨壓榨你們了。」
「就是,你家買糖的錢哪兒來的?還不是剝削我們這些人的。既然都是從我們身上來的,我們家孩子吃你孫子幾顆糖又怎麼了?」
「哼,就該將這些資本家比著鄉下地主的做法,全部批評教育,回頭送到農場改造去。
「每天不是吃肉就是吃魚,也不知道拿出來給大伙兒分分,就知道自己吃獨食,活該被搶。」
蕭圓走過來的時候,十來個婦女和一群孩子正對著一對老夫妻辱罵的辱罵,吐口水的吐口水。
老夫妻倆還有幾個小孩被這麼多人罵著,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他們的聲音已經被一群人的聲音給淹沒了。
蕭圓轉身隨便進了一戶人家,拿出一個臉盆,然後走到人群裡面,將臉盆往水泥地面狠狠一摔:
「幹什麼呢?啊?你們這些人是想幹什麼?住人家裡,還欺負主人家,是不是不想住了,不想住,都他娘的滾蛋!」
「我家的臉盆!」有個婦女看見地上的臉盆有些眼熟,連忙跑過去撿起來檢查,發現還真是自家的,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你還我家的臉盆,你還我家的臉盆!」一個搪瓷的臉盆要好幾塊錢呢,那個婦女說著就朝蕭圓沖了過來。
她從鄉下過來暫時還沒有工作,全家就靠男人一個,家裡日子過的緊巴巴,幾塊錢真是挖了她的心了。
蕭圓抬腿就是一腳,然後隨地撿起一根棍子,對著那婦女的臉就打,哪兒都不打就打臉,實在是其他地方穿的太厚了,打了跟沒打一樣。
小棍子還是不爽,她有些懷念她的扁擔了。
那個婦女被蕭圓一腳踹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她一看不好連忙用手擋,結果手疼的不行,手疼了縮回手,臉又疼的不行,最後只能疼的嗷嗷叫,拿蕭圓一點辦法沒有。
旁邊圍觀
的鄰居們看那婦女被打也漸漸回過神來:「哎,你誰啊,我們鄰居鬧矛盾,關你什麼事兒?你這是想幹什麼?」
蕭圓打人打的累了,一聽有人說話就罷了手,插著腰盯著一群人看,原主身體實在太差了,她打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
看了一會兒,氣息漸漸穩了些:「我是縣裡團結各民主黨派委員會委員,受組織秘密委派,慰問那些對組織對國家做出突出貢獻的個人。」
氣息越來越穩了,她繼續插著腰在一群人面前來回的走著,時不時就死死盯著一個人,直看到她「羞愧萬分」垂下頭,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開口:
「結果沒想到啊,組織這麼重視的人,居然被一群刁民欺負,我看你們也不要住這裡,全部給我回到農村去,那裡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就不要到城裡來丟人現眼了。」
一群人被罵著,絕大多數是屁都不敢放一個,蔫頭耷腦的,心裡都怕的不行,這什麼委員的聽著就好厲害,她們別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吧。
不敢放屁的人大多數是鄉下來的,她們沒見過世面,現在被人一罵就被唬住了。
可這裡面不全是鄉下人,也有城裡人呢,她們回憶了半晌,實在沒聽過什麼團結,什麼委員的,覺得眼前這個戴頭巾的女人八成是個騙子。
「你嚇唬誰呢,縣裡就根本沒你說的那什麼團結啥的,我看你瞧著倒像是特務,方巾遮著半邊臉的,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咱們大傢伙一起把這人扭到公安局去吧。」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人敢上前。
「我倒是不知道,組織上有個什麼特殊部門還得跟你通報?」
蕭圓定定看著這個在一群人當中相對年輕點兒的女人,邊說邊走到她跟前,突然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眯著眼睛繼續盯著她看,「來,跟我說說,你算老幾,啊?說呀,也讓我長長見識....嗯?」
蕭圓看她不說話,眼神不斷閃爍,「不說,真的不說?」,眼見著她臉色漸漸發白,突然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
第103章 被資本家遺棄的姨太太11
老太太小媳婦們看戴頭巾的女人這副氣勢, 什麼懷疑都沒有了,這不是一般人, 絕對不是一般人,她們紛紛離被打的摔倒在地的女人遠了點兒,幸虧剛才沒聽她的話。
小孩子們嚇的都躲到自己娘懷裡或是奶奶懷裡了。
剛才為了臉盆被打的女人更是嚇的縮到人群後面去了,太嚇人了, 她惹不起。
老刨子夫妻倆對視了一眼, 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得繼續在邊上看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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