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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這是惡人先告狀啊,我們才是苦主啊,哎喲,老天爺啊,怎麼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呢.......」有一大娘氣不過第一個嚎出聲來,邊嚎還邊拍手,跟唱大戲打拍子似的。
大娘敢第一個站出來說話,膽氣可嘉,只是農村老婦女的通病她也有,就是先說正事前,得先問候一番老天爺。
「大姐,還是我先說吧,你先琢磨琢磨,等我說完了你再說。」看大娘唱念做打都來上了,這邊有嬸子就忍不住了,要像她那麼嘰歪,還不得說到猴年馬月去?
「公安同志啊,她把我們家的豬崽子都收歸了公,自家的豬崽子卻偷偷賣了,我們家為了那5頭豬崽子,光本錢就花了150塊......我就是氣不過,你說我們鄉下人一年能掙幾個錢啊,她倒是會算計,沾著她大伯子光,頭兩天就將自家的豬給賣了......」
「就是啊,公安同志,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婆婆癱了,只能吃點糊糊,她把我家攢的那一點白面全收了,這是要我婆婆死啊.....」
.......
「就她閨女,把六子媳婦,不,北山媳婦的婆婆給活活氣死了,公安同志你可得給她做主啊。」
「她前頭丈夫給隊裡挖水庫死了,如今和北山搭夥過日子,北山腿瘸了,是個可憐人吶,你們公安可不能不管。」
「就是啊,這前進家的可欺負人了,人家小兩口日子過的苦巴巴,好心買點喜糖給大傢伙兒沾沾喜氣,結果她倒好,不光嫌棄人家糖不好,還說人家北山訛她錢呢。」
不知道怎麼說著活著,大傢伙兒你一句我一句的,話題就繞道蕭圓身上了。
人家年長公安一聽,合著這人就是他們今兒要找的人,再聽大傢伙說了那麼多,辱罵首
長不算,還欺辱鄉鄰,果然不是好人,當即一腳把前進家的給甩一邊去了。
「公安同志,當時我婆婆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今兒就是好心,給小孩子們發點喜糖吃,你說我們家也不富裕,哪能買的起好的?」
「前進家的非說我家北山訛了她一大筆錢,應該買點好糖,我就問她到底賠了多少錢,她又不說,你說這事鬧的,我都沒地兒說理去?還麻煩公安幫忙問一聲,到底賠了多少錢,讓她說個數。」
蕭圓別的啥也不說,就問賠了多少錢。
「就是,我們都問了,她就是不說,公安你們來審問吧,是不是還得打板子,公安同志,要幫忙您說一聲。」
「對對,我們都願意幫忙。」
這會兒兩名公安聽了這麼多,臉色已經越來越嚴肅了,鄉下居然還有這麼惡毒的人,他們可得為民除害啊。
結合人民群眾的說法,這人跟舉報信說的一點沒差,果然平時沒少禍害鄉里,這明顯都激起民憤了都。
「公安同志,我是王家村生產隊的隊長王抗日,你們這是....公差?」王隊長接到報信,說是公安來了,連忙就飛奔過來了,同時心裡還納悶,隊裡沒出什麼大事吧。
「王隊長,我們先把手頭上的處理一下再說其他,你要不就在邊上看看吧,也順便聽聽人民群眾的聲音。」
年長的公安對王隊長有些不客氣,這隊裡亂七八糟的,想必這個隊長也沒什麼能耐。
王隊長剛才在路上就聽說弟媳婦又和人打架了,他當時心裡就突突,感覺很不好,現在一看,果然如此,王隊長心裡別提多恨了。
這是丟人丟到公安同志的面前了,回頭人家公安同志跟縣裡領導們嘴巴歪一歪,他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剛才人家公安同志不就明顯有些看不上他了嗎,唉,弟媳婦真是害人精,跟她閨女一個樣,害死人不償命啊。
現在的王隊長只當是弟媳婦和人打架這個醜事被公安看見了,他心裡恨歸恨,其他倒是還好,面上還能繃得住。
「到底賠了多少錢?人家問你不說,我們來問,你該說了吧。」年長的公安坐在那裡,不怒自威。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六子媳婦,以後我再也不
說你閒話了,這次我真知道錯了,是我四六不懂,是我胡說八道,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前進家的被老公安盯著,就覺得自己死期到了,她感覺到了恐懼,她一路跪著爬到蕭圓跟前,又是哭又是求,看蕭圓沉著臉,咣咣就往地上磕頭。
「你這是幹什麼,好好的給我磕頭,不是折我壽嗎?快起來。」蕭圓趕忙要扶人起來,可人家就是巴拉著跪在地上,死活不起。
「六子媳婦,是我不對,是我渾,是我不知好歹,我以後一定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求求你了。」
前進家的哪裡敢起,她抱著蕭圓的腿死活不放,她就不信了,六子媳婦能這麼幹看著她跪著。
「你說你這是幹啥?搞得像是我要怎麼你一樣,我今兒好好的發喜糖,你非得蹦出來說發的糖不好,完了還說我家北山訛你錢了,我頂多就是讓你給個數出來,我其他也沒幹什麼呀?你這又是哭求,又是下跪磕頭,讓我放過你,你倒是說說,讓我怎麼放過你?」
蕭圓腿上被人死死扒著,不能動彈,她都服了這人的敏銳直覺了,不過她求自己沒用啊,人家公安同志不會放過她,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大娘嬸子不會放過她。
倒是她蕭圓,確實最好說話的一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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