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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幾天,就跟她說
過,今兒是年前最後一天,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把工錢啥的結一結。
蕭圓走到收銀台,將裡面的板凳搬出來兩個,就準備跟幫工劉大姐結算工錢,等劉大姐坐下來,蕭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來:
「這小半年,辛苦你了,今兒是最後一天,明年開工的時間跟學生開學是一個點兒,你要是到那時候還想做,你就再來,你要是明年有了什麼新想法也隨意。」
劉大姐連忙表是還要跟著蕭圓:「老闆人好,我還想跟著你。」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太急切,怕嚇著蕭圓,她又多解釋了兩句,
「我們院子裡有好些個從鄉下回來的知青,他們做的都是臨時工,工資還沒我一半高,我這,我,老闆你可別趕我走啊。」
她這老闆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那一般的小錢都不放在眼裡,她在這干,連工錢加上獎金,到手都有五六十了,她嫂子們都沒她的多,不過她現在長了心眼,別人問她,她都往少了說,免得招人眼紅。
蕭圓笑笑:「應該的,你工作認真,省了我不少事。」說了一會,蕭圓就將手裡的信封遞給她,「那就這樣,這些錢你拿著,等明年開學了,你再來。」
劉大姐只輕輕捏了捏,臉上就笑開了花,當場就給蕭圓鞠躬:「哎,我明年保准還來,你趕我走,我也不走。」
蕭圓看她鞠躬連連擺手:「行了行了,都新社會了,不興這一套了。」
劉大姐將信封小心的塞到布包里,然後就看著蕭圓笑:「那我就去忙活了,雖說是最後一天,該乾的活還是得干啊!」說完就要往後院沖。
蕭圓連忙制止了她:「等會等會,我跟你一起,等過兩天,我們一家就回老家,這書店裡的書,得好好規整歸整,免得被雨雪淋了、被老鼠啃了。」
兩個人就一起去了後院,經過幾個月的發展,後院的空屋子裡都擺滿了書架,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她們現在就是要保證最下面的幾層書架沒有書,以及靠近門邊上的書架沒有書,還有那些沒得及整理的書,得堆到架子上,不能直接放地上,不然受了潮就全瞎了。
兩個人搬上搬下的,忙的不亦樂乎,都規整的差不多,蕭圓看著看著,又發
現了新問題,這前後的書,從收破爛那裡收來,經過她們整理,相當於是重新收拾了一遍,如果放在這裡個把月,不又得落一層灰嗎。
她想了想,將這事放在了心裡,回頭還得買點帆布過來蓋上,不過現在帆布應該不好買,估計得找林建華幫忙了。
蕭圓前前後後轉了幾圈,發現沒什麼事,就讓劉大姐先回去了,她在這裡等林建華來接,本來劉大姐看老闆還在,她自己先走有點不合適,後來看蕭圓實在堅持,就只好先走一步。
這邊蕭圓沒等多久,林建華就過來了,蕭圓又跟他說起帆布的事:「你看你有沒有門路,幫我弄點。」說完帆布的事,蕭圓又拉著他去外面,「還有啊,你看看這房頂有沒有問題,別到時候下雪把房頂壓塌了,我們在老家一點辦法沒有。」
「這個沒事,我到時候讓胖子他們幾個幫忙看著,要是城裡下雪了,他們就派個人來看看,屋頂如果有積雪,他們用竹竿清理一下就好。」
兩個人站在外面看著房頂,不時交流兩句,離的很近,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
好巧不巧的,江父江母還有江潮生正往這邊走,江父本來沒注意,只是注意到兒子一直往這邊看,就也跟著往這邊看,一個不留神,居然發現還是個熟人,再看那人旁邊居然還站著個男人,江父立馬老臉就一拉:「晴天白日的,就這麼不要臉了嗎?」
蕭圓聽到動靜,就扭過頭看看是誰,結果一看,還是熟人,當下也變了臉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拋妻棄子不要臉的一家人啊!」
江母從前對於蕭圓只聞其名,從未見過真人,如今乍一見到真人,兩隻眼睛不住的打量:「你就是那個訛我們家錢的小狐狸精啊!」好傢夥,前前後後可是沒少問他們要錢,如今借著他們家的力,倒是混出一番人樣來了。
江潮生不想跟蕭圓起衝突,就鐵青著臉數落江父江母:「爸媽,你們幹什麼?當初那錢是我出的,怎麼就成了人訛你們錢了?」他們當年對他不管不問,還不如人蕭家老兩口呢。
蕭圓本來還想懟江母兩句的,不過聽了江潮生的話,才止住了話頭,林建華看蕭圓沒說話,就在邊上冷眼
看著,不過因為他臉上的那塊疤,看著還挺唬人的。
剛才江父江母沒有看清林建華的模樣,如今真人露了面,老兩口倒是不敢再像剛才那麼說話了,他們也是知道輕重的,如今世道亂,有些人他們惹不起。
江潮生見他爸媽被林建華給制住了,就轉過頭跟蕭圓道歉:「剛才對不住啊,我爸媽,」攤上這麼個欺軟怕硬的父母,他也是倒霉,「你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蕭圓瞥了一眼在邊山鼓著腮幫子,但又不敢言語的老兩口,輕哼了一聲:「我跟一個外人見識什麼!」
江潮生尷尬的笑了笑:「不見識就好,不見時就好!」說了兩句,還是很尷尬,他想現在就走,但又覺得不合適,於是想了想,又十分客套的說了點別的,「你們在這幹嘛呢?這冷天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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