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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院很小,沒一會功夫,這邊就全都知道蕭圓被林團長趕走了,於是關係好的就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蕭圓的事。
自從上次蕭圓大鬧孫營長家之後,家屬院這邊已經好幾天沒發生什麼大事了,如今這事一出,她們又有了新的談資,一時之間,家屬院堪比過年一般熱鬧。
這邊蕭圓抱著鋪蓋卷剛走到半路,就碰上了林大團長和馬政委,蕭圓懶得聽馬政委胡扯,搶先他一步開了口:「來的正好,鋪蓋卷正好還給你!」
說著,蕭圓就將手裡的鋪蓋卷往林孝中懷裡一塞,「你也別嫌我沒給你洗乾淨就還了回來,我去你家拿的時候,它本來就是髒的!」
交待清楚,蕭圓掉頭就走,根本不跟他們浪費口水,以後再不打交道的人,理他們幹什麼。
馬政委一看蕭圓轉頭就走,小跑著追了過來:「蕭同志,蕭同志,有話好好說,孝中剛才已經跟我說了,說剛才那事是他不對,他特意找我幫忙說情,哎,哎,蕭同志,你別急啊,這,這都是誤會,誤會呀....」
林孝中看了看懷裡的鋪蓋卷,再看越走越遠的蕭圓,無奈抱著鋪蓋卷跟了過來。
蕭圓腳步不停:「算了,我還是走吧,我之前想差了,我原以為部隊會比地方上好,想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你們這些子弟兵怎麼著也會看顧著些,哪裡知道這裡比外面還黑呢?」
「別說看顧,能把我當個人我就阿彌陀佛了,罷了罷了,什么子弟兵?都是狗屁,我還是抓緊時間走,不走,還不知道怎麼被欺負死!」
她一個外人就不該賴在這裡礙人眼,幸好她醒悟的早,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被姓馬的坑呢。
「喲呵,你還沒完沒了了?我承認我剛才是誤會了你,可我當場不就跟你道過歉了嗎?」稍落後半步的林孝中聽著蕭圓陰陽怪氣的話,氣的鼻子都要冒煙,
「你剛來我家沒兩天,我們都需要有個磨合的過程,有誤會,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再說剛才那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咋得著點理就不饒人了。」
林孝中說到後來,覺得鋪蓋卷礙事,直接就往地上一扔,懷裡沒了鋪蓋卷,林大團長的感覺又回來了,
「還有,你個女同志,氣性也太大了,一丁點大的小事,就夾腔夾調的,還,還好意思說我們部隊的不是,我們部隊怎麼對不起你了?要不是有我們部隊收留你,你這會還不定在哪個荒郊野嶺喝西北風呢。」
馬政委注意到蕭圓臉色沉的滴血,連忙過去拉自己的搭檔:「你少說兩句,人家一個女同志.....你,你讓讓。」犯的著跟個女同志爭長短麼。
林孝中一把將馬政委的手揮開,用手指著蕭圓:「你聽她剛才說的那些是人話嗎?啊?說我們子弟兵欺負你,就你?多大的臉,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當自己是老蔣呢。」林孝中本來是想將人請回去的,只是現在他有些猶豫了,
「你就直說我欺負你得了,哦,不對,還得將紅軍捎上,這麼大個軍區,你就直說我們倆欺負你就完了,繞來繞去的,沒的連累旁人!」
他們三個人現在站的地方相當於是部隊的中間區域,雖說現在是訓練時間,來往的人不多,可不多,也總有幾個,林大團長的嗓門不小,一聽就知道這邊是在吵嘴,不過礙於林大團長的「凶名」,他們不敢靠近。
不過八卦好像是人類的天性,男同志們也不例外,他們或是站的遠一點兒,或是躲在角落,或是藏在樹後,總之,就是不遠不近又相對體面的聽著。
女同志那就更是了,特別是家屬院的女同志們,大家進出買菜,都會經過
這裡,一發現這邊有情況,有的人就即刻駐足觀看,有的人則是興高采烈的回家屬院通知玩的好小姐妹。
蕭圓是沒所謂的,她馬上都要走了,還管什麼名聲不名聲?
她面目冷清的盯著他:「我說錯什麼了?你們部隊就是對不起我!當初你們在前線打仗,我在老家沒少幫忙,那是春秋做單鞋,夏天扎草鞋,冬天納千層底,別人一雙,我兩雙,別人十雙,我二十雙。」
說這個倒不是原主覺悟高,原主老家是比較早接觸紅色思想的地區,那時候村上隔三差五的就組織村民支援前線,每家都得出人,有時一個,有時兩個,有時前線缺的厲害,每家出好幾個都有可能。
孫狗剩家的活計全是原主一個人干,原主幹雙份,甚至干多份都是經常的,蕭圓這麼說是一點沒誇張。
「後來聽說你們缺藥,我還上山給你們採藥來著,那是逮著空就進山啊,不採滿帶的籃子就不下山.....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孫狗剩老家打聽.....我是個女同志,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打仗麼,除了缺糧食,就是缺藥材了,那時候原主跟老伯學認草藥,她也就認識幾種,其中她采的最多的就是止血消炎用的,比如連翹,還有血箭草,一個消炎一個止血,這兩種草藥最好賣,她幾乎就只採這兩種。
前面她采的藥都是拜託老伯賣出去了,後來老伯去世,她還是會經常上山採藥,她當時想的就是萬一再碰著個採藥的,她多少也能賣點錢,只是她的運氣一直很背,再沒碰到一個,於是她采的那些藥就只能捐給前線了,不捐壞了也是可惜。
不管原主是出於什麼目的捐的藥材,沒收一毛錢是真的,相信那些草藥也肯定會幫助到前線,既然有功,那蕭圓現在表個功也不算是說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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