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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雪倒不用她擔心,謝寒山肯定已經出手救下了白月光,她比較擔心的還是留在囚車裡的葉雨眠和虞涉川。
「若你實在不放心,為師去幫你打聽打聽。」聽到寧韻的話,泠玉仙君柔聲道。
「不必,在打起來的時候,本尊已經看到他們二人趁亂逃跑了。」慕閒秋以手托腮,手肘支在桌上,微微側過頭看向寧韻。
夜風拂過,酒樓里大紅燈籠搖曳,暖色調的光芒映照在銀髮美人纖若蝶翼的睫羽上,竟頗有幾分煙火年年的溫柔暖意。他定定地看著她,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停駐了剎那。
寧韻鬆了口氣,「老狐狸,你眼神真好。」
慕閒秋:「……本尊的神識放出,整個戰場皆在掌控之中。」
「那你好棒棒哦。」寧韻配合鼓掌,隨後誠懇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留意了他們的去向,這樣我便放心了。」
「放心?」慕閒秋微抬眉梢,「是對你的葉師姐放心,還是對你的虞師兄放心?」
寧韻:「?」
老狐狸方才喝的不是酒而是醋吧,說話醋味這麼大?
此時,泠玉仙君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
「有人來了,阿韻你想見他嗎?」
「何人?」寧韻問。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墨發青衫的劍君走進了酒樓。門外是星河高懸的夜色,謝寒山衣帶翩翩,大步向她走來。不說別的,看顏值他倒是當得起「男主」。
自踏入酒樓後,謝寒山的眸光便始終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有些不適。
寧韻眼皮跳了跳。
她和謝寒山還有什麼好說的?一點兒都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不料,她還沒開口,師尊和慕閒秋已經護崽子一樣擋在了她身前。
泠玉仙君:「寒山劍君來我這玉蟾天也未提前打聲招呼,真是有失遠迎了。」
寧韻:師尊是會陰陽怪氣的。
慕閒秋:「再多看她一眼,便剜了你一隻眼睛,看兩眼剜一雙。」
寧韻:……行了知道你是反派魔尊了,吃飯的時候說這個合適嗎?
謝寒山:「……」
察覺到二人的敵意,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二位前輩,我只是想和阿韻單獨談談。」
泠玉仙君:「阿韻是本座的徒弟,我不同意。謝寒山,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糾纏她了?她為你受過的傷還少嗎?她被魔族抓住的時候你又做了什麼?她和魔尊在一起也比和你在一起要好!」
「嘖,」慕閒秋瞥了泠玉仙君一眼,「終於說了句人話。」
泠玉仙君:「……?」
謝寒山臉色微變,「你們不能替阿韻做決定。」
慕閒秋笑吟吟道:「那你問她呀。」
容貌俊美的青衫劍君看向寧韻,「阿韻,可否借一步說話……」
寧韻和謝寒山對視片刻,道:「有什麼話是我師尊和道侶聽不得的?」
謝寒山驀然瞪大了眼睛,「道、道侶?」
「對啊,」寧韻毫不留情地拉慕閒秋來當擋箭牌,「這件事天族和魔族的將士們都知道,我就是要和魔尊結為道侶啊。」
「我以為只是他一廂情願,阿韻你心裡其實是有我的,不然當初又怎會……」謝寒山喃喃道。
「笑話,我和他分明兩情相悅。」寧韻決定和謝寒山說清楚,「當年曆劫時是和你有一段情感糾葛,但那並不是我。」
「你、你……」謝寒山怔忪在了原地,有些神不守舍,「竟連我們的過去都不願意承認了嗎?」
「你另有白月光,我幹嘛要橫插一腳。」寧韻道。
「我和小雪之間只是師兄妹間的感情……」謝寒山試圖解釋。
寧韻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
「寒山劍君,請回吧。」泠玉仙君語氣平靜道,「還是說,你想坐下喝一杯?」
「多謝仙君。」
謝寒山沒有遲疑,便坐到了寧韻對面。
「讓他們喝,我們走。」慕閒秋嫌棄地看了一眼謝寒山,拉起寧韻的手腕便要帶她離開。
「我、我還沒有吃完……」寧韻還惦記著吃的,這謝寒山來的真不是時候,她還沒吃飽呢。
「小二,把這些都打包起來。」泠玉仙君善解人意道。
「這怎麼好意思……」寧韻客氣道,泠玉仙君和謝寒山人還在,她就把菜打包走是不是不太好。
「沒什麼,」泠玉仙君道,「為師不在乎口腹之慾,也不想請寒山劍君吃飯。」
「噗。」寧韻沒忍住笑出了聲,師尊可真損啊。
美美地把飯菜打包走以後,寧韻回眸瞥了一眼,謝寒山正在被泠玉仙君灌酒,臉色黑得可怕。
她也懶得管謝寒山,反正是他非要留下的,被灌醉也是自食其果。
走出酒樓的大堂以後,她輕輕扯了扯慕閒秋的衣角。
「我說,老狐狸,今天拿你當擋箭牌了,你不會生氣吧?」
一抬眸,他正眉目含笑地看著她,走廊上的八角宮燈微微閃爍,為他頎長的身形勾勒出一層柔和的光邊。他今日未束髮冠,霜雪般皎潔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肩頭,有一縷落在胸口緋紅的衣襟上,這樣的大美人,在六界都難以找出第二個了。
謝寒山雖然長得也帥,但不是寧韻喜歡的那一款,她就喜歡老狐狸這種的。當初假裝喜歡他,雖是為了活命,但也不是沒有喜歡他的容貌的原因在裡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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