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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韻連忙抬起雙手捂住臉, 但一雙眼睛還在透過指縫, 往銀髮美人的方向看。
慕閒秋忍俊不禁,唇角翹起閒適的弧度, 「為夫又不會害羞,你直接看也無妨。」
寧韻:……
老狐狸果然臉皮夠厚!
「我們還沒結為道侶呢,你這樣好奇怪啊!」她無奈道。
「那就是願意和我成親的意思了?」慕閒秋笑吟吟道。
寧韻:「?」
她氣得跳進水裡,一腳朝慕閒秋的胸口踹去, 「你活了這麼久, 歲數都長在臉皮上了是吧!」
他懶洋洋地抓住了她的足尖,淺笑一聲,「殿下這是在玩什麼情/趣?」
寧韻臉頰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熱的, 又或者是羞紅的。修長冰冷的手指捧著她的腳心,是很舒服沒錯, 但為什麼……這麼癢啊!
她瞪著他:「快放開我QAQ!」
他從善如流地將她放開,她一個身形不穩,跌入他的懷中。
寧韻的瞳孔陡然擴大——
老狐狸上半身可是未著寸縷!!
雖然她穿了衣服, 但隔著一層被池水浸濕的布料,完全可以感知到他肌肉的線條,這也太尷尬了。
寧韻的臉頰更紅。
她悄悄抬眸瞥他, 瞧見他冷白如玉的耳尖, 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難免覺得新奇。
當初二人還不熟, 她為了活命撩他的時候, 他倒是時不時會臉紅。但自從他確定了對她的心意後,便很少害羞了,簡直是徹底放飛了自我。
如今看見他耳尖紅了,還真是稀罕。
寧韻忽然生出了點調/戲的心思。
……要不摸摸他的耳朵吧,不知是燙的還是冰的呢?
漂浮著細碎花瓣的池水原本正好到寧韻的胸口位置,她踮起腳,想要觸碰他的耳尖,卻沒想到這樣一動作,落入他眼中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慕閒秋霜白的長睫輕顫了顫。
少女的肌膚宛若凝脂,她身穿粉紫色的齊胸襦裙,衣領處被水打濕,緊貼在纖細的鎖骨上。
他的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下,耳尖被她摸到了,也恍然未覺,只是俊美的臉頰也染上了淡淡的薄紅。
寧韻歪頭打量了他一會兒,覺得頗為有趣。
可他卻披上衣服站了起來,臉頰微紅地從她身邊掙脫,「我回房間等你。」
寧韻:「?」
你行不行?
這人表面是老狐狸,實則這麼純情?
不過想想他單身已久,只怕從不曾和別的女孩子一起沐浴過,倒也可以理解。
第二天一早,寧韻在慕閒秋的懷中醒來,隱約間聽到外面一陣吵鬧。
「那是什麼聲音?」她毛絨絨的腦袋在他胸口拱了拱,小聲問。
慕閒秋抬起手,輕撫她後腦勺的頭髮,語氣慵懶道:「魔族七十二魔君前來拜見本尊。」
「哦哦,」寧韻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她本意是再睡個回籠覺。昨天經歷的事情還挺多的,她泡完澡回來便睡下了,也沒有再調/戲慕閒秋。今天早上有點想起床,又有點想繼續睡懶覺。
「你不隨我一起嗎?」慕閒秋輕笑了聲,將她抱在懷裡。
「我去做什麼?」寧韻眨眨眼。
銀髮美人低下頭,輕吻她的額發,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懶散語氣,沒個正形:「看熱鬧?」
「噗,」寧韻輕笑出聲,「不過我得先換身衣服。」
「無妨,讓他們等著。」慕閒秋不以為意道。
*
魔界並無日夜的分別,即便早上的時辰已經到了,也只是意味著蒼穹之上血月升起,銀月落下。在那輪血紅色月亮的照耀下,天空比昨晚上亮了不少,但氛圍也更加詭異妖邪了,周圍是漆黑宮殿和猙獰立柱,十足的反派老巢模樣。
七十二位魔君一大早便聚集在大殿前的廣場上,等待著拜見魔尊。若仔細觀察旁邊的立柱,還能和他們一一對的上號。沒別的原因,魔界之人長得各有特色,打鼻環,瞎眼睛,長著奇怪的翅膀、魔角或者肉瘤都是小意思了。
縱然天空中飄落著紛亂的雪花,也難掩他們對八卦的熱情。
「你們聽說了沒有?魔尊大人把天族公主擄來了!」
「此話當真?我族與天族積怨已久,想必可以用這位公主當人質,向仙界那群偽善之人換取利益……」
「魔尊的人你也敢打主意?魔尊大人修為高深,以一己之力便可以殺穿三十六天,又怎會需要人質?天族害怕他還差不多!」
「對啊,而且諸位有所不知,魔尊大人似乎對那位公主殿下,用情至深呢……!!」
「?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展開講講?什麼叫『用情至深』?」
方才說話的那位魔君矜持地咳嗽了一聲,道:
「魔尊大人從前是開創仙界傳承的道尊,諸位想必都知道吧?」
「知道啊,怎麼不知道,這用得著你廢話?」
「是啊,你倒是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不然我倆到邊上去打一架!」
魔族們的攻擊性一向很強。
那魔君道:「打就打,誰他娘的怕誰啊!」
「喂喂餵別吵了,」有魔君當起了和事佬,「你不想聽,我們還想聽呢!」
「是啊是啊,牛頭魔君,你倒是說吧。」還是想聽八卦的人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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