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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總算還有點兒盼頭,四王子也只能忍了。
那邊梁帝為了儘早抱得美人歸,著禮部抓緊趕時間舉行封妃大典,以至於準備去宋家下聘禮的百里庭瀾不得不再等等。
百里庭瀾雖不是皇子,卻是親王世子,又有梁帝賜婚,所以這婚事梁帝便指派了禮部官員幫辦。
好在因為梁帝比較急,冊封典禮走得比較快。那邊忙完之後,禮部便騰出人手要幫著百里庭瀾去宋家下聘。
然而,就在百里庭瀾派人來詢問宋長澤可否於三日後來下聘時,卻被拒絕了。
倒不是宋長澤對下聘的日子有什麼意見,而是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如果燕王府大張旗鼓的來下聘,肯定會被很多人看見,萬一有小賊盯上他家怎麼辦?而他家的護院也就三兩隻,就算加上幾個小廝,戰鬥力也不咋樣,但凡來十幾個賊人就能把他家搬空。
所以,這聘禮還是等閨女臨要出嫁時再送的好。如此在家放不了幾天就直接搬去燕王府了,也省得招賊惦記,不然他家還要提心弔膽的。
百里庭瀾聽說岳父是因為擔心安全才拒絕,頗有些哭笑不得,就說可以派些護衛過去。
宋長澤覺得沒必要,這不是給燕王府的護衛增加工作量嗎。雖然就算晚些下聘,到時還是要麻煩那些護衛,至少也能少工作幾個月呢。
百里庭瀾沒犟過老丈人,只得將下聘的日子再往後推推。不過為了早日成婚,他還是挑了幾個好日子,私下裡詢問老丈人哪個日子好。
宋長澤想到他給閨女陪嫁的莊子還沒著落,就把成親的日子一下給支到十月份去了。那時候的天氣不冷不熱,正適合閨女出嫁。
百里庭瀾雖然著急,卻怕惹老丈人不喜,只能繼續等。反正都等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三兩個月的。
卻不知給兩人賜婚的聖旨下了,燕王府卻遲遲沒有去宋家下聘,倒是又惹出一段風波來。此為後話。
而這會兒,宋長澤除了每日上衙外,還要抽時間忙玻璃工坊的事。
因著沈明遠和高勝都卯足了勁幹活——沈明遠是想早些有個正經差事,成為梁帝心腹;高勝則希望能在宋長澤面前展示自己的辦事能力,兩人都盼著能快些將玻璃窗燒制出來。所以沒用幾個月,高勝便傳回來消息,說是差不多了,讓宋長澤過去看看。
宋長澤聞言大喜,下衙後立即趕去了工坊。
此時工坊內的工人正在有條不紊的忙碌,宋長澤也不打擾,直接跟著高勝去了成品區。
那裡已經碼放了不少燒制出來的大片玻璃,光滑平整,光亮照人,雖然比現代制出來的各種玻璃還有些差距,不過以這個世界的工藝來看,做成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
宋長澤也不耽擱,立即讓工人給自家宅子安裝上玻璃窗。因著數量不多,他就只裝了兩間屋子,也是為了梁帝派人過來查看,如此才能知道這玻璃窗有多好。
沈明遠看過宋長澤家的玻璃窗後,立即也想給自家裝上。不過成品不多,他就只能再等等了。
都準備好之後,宋長澤立即上摺子請求陛見。
一般來說,像宋長澤這種六品小官只能參加大朝會。而大朝會時他就是個擺設,只能站在殿外,跟梁帝連面都見不著。但是他這個事兒呢,又不好當著眾多朝臣的面兒說,最好能單獨陛見。
梁帝聽說宋長澤有事要陛見,還挺高興,覺得宋長澤該不會是弄出來什麼好東西想獻給他吧。正好他最近缺錢,宋長澤不來找他,他都想問問宋長澤有沒有什麼新鮮主意了。
讓人將宋長澤請進來。宋長澤先給梁帝見過禮,隨即開口道:「陛下,臣最近研製出了一件好物,光滑透亮堪比琉璃,造價卻比琉璃便宜數倍,乃是用砂石燒制出來的,臣稱此物為玻璃。」
說著,他將手裡的匣子呈給一旁的小內侍,「這個就是用玻璃燒制出來的杯子,請陛下過目。」
大片的玻璃不好帶進宮,宋長澤就帶了玻璃燒制出來的小件。
梁帝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接過內侍遞過來的玻璃杯細看。但見此物晶瑩剔透,竟比琉璃還要清透,當真是個好物。
宋長澤繼續道:「陛下,這玻璃不僅能制出玻璃杯玻璃花瓶,還有一個更實用的地方,就是可以將之做成玻璃窗,既能保暖還不遮擋光線。」
宋長澤沒說的是,有了玻璃窗,就再也不怕小賊摸到窗下用手指就能捅破窗戶紙了。這玻璃窗就算捅破了手指也捅不穿。
「臣的家裡已經安裝上了這樣的玻璃窗,先行試過,確實非常好用。陛下您想,要是京城的人家都能安裝上這樣的玻璃窗,能為國庫增加多少收入。等到京城的生意做得差不多,還可以在其他地方開設工坊,繼續燒制玻璃,讓大梁地界的所有百姓都能裝上玻璃窗。可以預見的,將來又能為國庫增加多少收入。」
梁帝聽得眼睛直放光,這可是全國性的生意。試問,如果有這麼好的東西,價錢又不甚貴,誰家不想裝上呢。想買的人多了……梁帝只要一想到嘩嘩的銀兩都流進了他的私庫,他就有些激動。
最近他十分寵愛金國公主,實在是那公主的樣貌極美,讓他甚是喜愛,便想在宮裡給她修建一個帶有草原風格的宮殿,也好略減她的思鄉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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