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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昨天的事情他也做的有些欠妥。
原本瘋狂愛慕羽羲的魔尊雲宸,現在卻用血解毒,不再見羽羲,這個行為似乎沒法輕易解釋地通。
是得和重殷好好說一說。
楚雲宸思索了一陣後,很快開口對守在一遍默不作聲的重殷道:「重殷,你是否覺得本座這些天的舉動有些奇怪?」
站在楚雲宸面前的重殷,此時幾乎是瞬間就低頭行禮:「屬下愚昧,不敢斗膽揣測魔尊大人的想法。」
上道了。
作為寫過無數劇本的編劇,楚雲宸深知怎麼說才能圓過此事,並且還能提高重殷對自己的忠誠度,他定了定心神,接著努力讓自己的語調顯得深沉:「仙界已經兵臨萬劫沼,本座不再想沉迷這些情情愛愛。」
雖然說出來實在有些酸牙,但是楚雲宸還是儘量文鄒鄒地闡出自己的「抱負」:「本座想明白了,在魔界至尊的責任下,兒女情長都不過是過眼煙雲,現在想辦法應對澤弘和其餘仙兵才是正事。」
重殷顯然是愣住了,但再次抬頭時,眼神里已經滿是動容:「魔尊大人...」
此時的楚雲宸,注意到了重殷臉上的動容:的確,一個滅族當前還只知道沉迷享樂的朽木主子突然開竅了,換哪個下屬都會激動。
我知道你激動,但是你先別激動。
楚雲宸清了清嗓子:「我..本座現在需要你,重殷,你是否可以擔得起本座的信任?」
「屬下必定萬死不辭!」
楚雲宸沉穩地嗯了一聲,但其實心裡已經鬆了一大口氣。
還好他手拿劇本,知道重殷是忠誠度能力度都拉滿的可信之人。還好他平時為了取材沒閒著,仙俠劇沒少看,不然還真演不了這個中二魔尊。
但很快,他也不忘和重殷說他想好的說辭:「還有,本座為了之後更好地對抗澤弘,在修煉一種新的功法,此功法雖然強大,但是短時間內原先的功力會減弱些,並且缺失掉一些不太重要的記憶,此事不能與他人說,你需要在本座身邊幫本座度過這段時期。」
重殷重重點頭:「屬下遵命!」看來的確已經萬分相信,而楚雲宸現在最不擔心的就是重殷的忠誠。
「所以,以後晨會和暮會都要喊我,本座要前去掌會。」
「是!」
楚雲宸有點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由著重殷給他換衣服,而重殷給他脫最裡面的寢衣的時候,手突然頓了一下,並被楚雲宸察覺到。
「本座自己脫吧。」楚雲宸也有些不好意思讓人給他脫最裡面那件,他背過身去,接著脫下了寢衣。脫完後,光裸著上身的他看著床上的一堆衣物,不禁猶豫了一瞬:「裡面該穿哪件?」
古代的衣服就是有些麻煩,層層疊疊的要穿好多件,還好現在已是深秋,不然不得熱壞了。
可是楚雲宸問完後好幾秒都沒聽見重殷回他,他不禁有些奇怪地回過頭,而此時重殷卻忽然從床上拿起了一件衣服:「是這件。」不過神情有些奇怪。
楚雲宸沒在意,拿起衣服就很上,接下來他繼續由著重殷給他穿衣服,畢竟這衣服里一套外一套的他也的確不知道該怎麼穿。
而就在這會,楚雲宸又不禁開口補充道:「以後不僅每天都要給羽羲送我的血,還要吩咐所有人,對羽羲以禮相待,不得有半點僭越,還有,注意他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是想做的事情,過來時刻稟報我。」
鳳凰族其實戰力不低,只是被全盛時期的魔族攻破過,族內王子也因此被魔界所挾持。但現在的鳳凰族早已被仙界收復,不過王子卻依舊被囚禁在魔界。
好好對待鳳凰族的羽羲,說不定在將來的仙魔交戰時會發揮作用,但也不能把人就這樣放回去,不然對魔尊恨之入骨的羽羲一定會帶著族人和仙族一起攻打魔族。
總是先要想辦法收買羽羲。
想到這,楚雲宸不禁對重殷再次強調道:「一定要好好對羽羲王子,他想要什麼就給什麼,不能對他不敬,不能惹他生氣。」
而聽完他話的重殷,卻沒有立刻領命,反倒是罕見地露出了有些不解的表情:「可魔尊大人剛剛還不是說不再在意..」
楚雲宸聞言忍不住一笑:「對羽羲好,不是因為我愛慕羽羲,只是,在現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鳳凰族是很不錯的拉攏對象。」
雖然現在是血海深仇,但是如果真的拉攏上了羽羲,那鹿死誰手還真的不一定..
就在楚雲宸思緒翻湧的這會,他忽然注意到重殷的眼神變得神采奕奕,接著重重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恕屬下愚昧,沒能懂魔尊大人的深謀遠慮!」
楚雲宸看著重殷變得亮亮的眼睛,不禁笑意更深。明明剛剛還有些不情不願的,現在突然就又精神了。之前怎麼沒發現重殷面部表情這麼豐富?
而此時的重殷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有些恭敬地低頭道:「魔尊大人是覺得屬下哪裡不妥嗎?」
楚雲宸搖了搖頭,移開了視線:「沒有。」但眼裡依舊帶著一絲笑意:明明是黑霧魔怪,怎麼像只臉上藏不住事的黑色小犬一樣。
希望只是對我一個人藏不住事,那倒是一個不錯的好心腹。
穿好衣服後,楚雲宸整了整袖口,開始思索接下來干點什麼。
晨會是去不了了,感覺有用的事情也回憶地差不多了。想到這楚雲宸看向了重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