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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魔杖每一杖都打去身上的魔氣,損壞修為,折磨肉身,而這樣的刑罰要受到他渾身的魔氣修為盡數被剝去為止。
可他恢復的修為和魔氣深不可測,這樣的刑罰早就不可能是打幾下就能停的。
到最後楚雲宸的意識都有些模糊。
劇痛之下,楚雲宸卻只是不斷回憶著重殷端給他的茶,遞給他的點心。他愧疚於冷落重殷,所以一一接過吃了,可沒想到裡面摻的會是什麼東西。
也沒有想到,他最喜歡最習慣的安神香,會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楚雲宸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不知怎麼,他忽然回憶起自己初次見到重殷的那天。黑髮紅眼的男子滿心關切地走上前望向他,也是他在來到這個世界往後無數日子裡最信任的後盾。
楚雲宸也忍不住一遍遍回憶重殷給自己的那些笑,或溫暖,或可愛,或憨直,都很好,只是其實都不是給他的。
可是楚雲宸還是在回憶起那些笑容的時候,忍不住淡淡地露出了個笑。
人群中的重殷,看著掛架上的楚雲宸一遍遍受刑,感受到了自己心臟傳來的陣陣痛楚:明明知道了眼前的魔尊是被奪舍的,為什麼還會為這個奪舍的邪物感到難過?
想到這重殷眼神茫然地望向了楚雲宸,卻發現渾身是血的楚雲宸,在受極刑的痛楚的此刻,竟然浮現出了一個淡笑。
重殷的心忽然在此刻感到一股無以復加的痛楚。
作者有話說:
要虐了所以有點不敢發、、
第31章
他不見了。
墮魔淵的最底層。
楚雲宸有些無力地睜開眼, 伸出手,卻再施展不出魔氣。他轉頭瞥了眼,發現手腳盡被抑制魔氣的鎖鏈牽制住。他並不陌生這個地方, 澤弘就是在這裡被他帶走的。
可是楚雲宸沒有想過, 有朝一日自己會進這個地方。
外面有不少鎮守的魔族士兵,在看清自己的處境後,比起憤怒,楚雲宸更多的是感到有些蒼涼。
他以為自己成功更改了劇本, 救下了魔界和魔族,可事實是被發現奪舍後他立刻就被關押了起來。
還有重殷。
楚雲宸不禁想到了自己一開始的可笑想法:不管怎麼樣,先找重殷聊一聊, 說不定聊聊就說開了。
可現在...
楚雲宸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他算是不用問都知道重殷會給他的答案了。
沒有什麼例外的,重殷喜歡上的本來就是原來的魔尊雲宸,他不過是占了這個身體後,以魔尊雲宸的身份順勢得到了一些溫情罷了。
而那些溫情和他本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然又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
而就在楚雲宸垂下眼思緒翻湧的這時候,牢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響。
楚雲宸抬頭,卻看見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溯卜..」他當然沒有忘記,讓自己暈過去的藥, 就是面前這人炮製的。
普通的毒對他當然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效果,可如果是鬼醫溯卜精心研製出來的, 那就不是完全沒可能了,再加上他對重殷本來就沒有任何的戒心。
半晌後,楚雲宸抬頭看向面前的溯卜:「是為了你的女兒嗎?」
誰知道溯卜卻忽然大笑了好幾聲, 接著搖了搖頭:「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到底是什麼毒藥能讓修為不淺的你暈死地那麼徹底嗎。」
楚雲宸的眼神不受控地閃爍了一瞬:「什麼。」這一瞬, 看著溯卜臉上逐漸詭異的笑,楚雲宸心裡忽然有了異常不好的預感。
很快,溯卜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顆血紅的寶珠。
楚雲宸怔了幾秒後喃喃:「這不是治羽羲鳳羽的東西嗎。」他好幾日用鮮血沃之,怎麼可能不認識。
溯卜露出一個笑:「就是因為有你自己的血做引子,所以才能做出那麼能影響你元神的迷藥啊。」
楚雲宸不肯相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之前確認過,這的確是治癒鳳羽的東西,而且我還讓人親自送到了羽羲手裡,那人也向我復命了,難道..」
誰知溯卜卻打斷了楚雲宸的回憶:「不,不是你的親信。」
楚雲宸不解地望向溯卜,卻看見溯卜哈哈大笑道:「你為何就一點沒有懷疑到鳳凰族太子身上?讓老身都有些不好意思告訴你了。」
楚雲宸聞言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你說什麼?」
溯卜則是志得意滿地抬起眼:「那幾日我去見的鳳凰族舊友,就是羽羲本人。當然,他的確靠這顆珠子恢復了修為和鳳羽,不過只是恢復完後把珠子給了我,讓我好炮製對付你的秘藥罷了。」
楚雲宸咬牙到快要滲出血:「可是為什麼?我,我..」嘴裡鮮血的滋味很快瀰漫開來,與此同時楚雲宸又異常迷茫,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比起重殷,羽羲的行為更讓他感到茫然,而此時,溯卜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
「鳳凰族本就對我有恩,我在外雲遊這麼久,當然是因為羽羲太子被挾來的緣故才回到這魔界腹地,一開始我就誘你以血給他恢復修為,現在大計已成,羽羲太子的修為也已經全然恢復。而且,也是他一早看出你被奪舍了的事情,也才就有了後面的計劃。」
「至於你要對尹尹下手,你以為你還會有機會嗎,她的事情老身自然會處理,不過輪不到你一個搶占身體的邪物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