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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難受,馬上就到了。」
「不哭了、好嘛?」
「我們歇會兒,等我來了,你在罵我打我都行,好不好呀?」
顧江年哄人歸哄人。
但類似與這樣的語氣詞,極少用。
可此時、他這一聲聲的輕哄。
讓地鐵里站在他身旁的其他乘客都在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跟自己女兒講話。
俊逸的長相,不凡的氣質。
溫軟的言語。
修長的身段。
占據這些所有優秀條件的人,確是別人家的。
果然、好東西都被人搶走了。
晚七點。
顧江年乘坐擁擠的晚高峰風地鐵,到了醫院。
走時,一身昂貴不見一絲皺褶的西裝在身。
來時,衣衫凌亂。
風塵僕僕。
男人微微蹲在床前,望著姜慕晚,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而後伸手,將抽抽搭搭的人抱進懷裡。
「好了好了、乖、不哭了不哭了,我這不回來了嗎?」
「公司出了點問題,曹岩她們解決不了,我去看了眼,解決完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我難受,」姜慕晚的哭喊聲未停。
「我知道,我知道。」
每日出的比進的多,一整天下來也吃不了什麼東西;吃什麼吐什麼,他一個大男人看著都難受,更何況是姜慕晚。
顧江年啊!心如刀割。
恨不得能替姜慕晚受這個罪都是極好的。
至3月27日。
姜慕晚瘦了十二斤。
一米七的身高,只剩下八十來斤。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觸目驚心。
………….
三月二十八日。
科研界的幾位高級別人物聯名寫信給科研所。
字面意思是詢問梅瑤手中那個科研項目什麼時候能得到結果,而背地裡另一層的意思是在控訴梅瑤科研不行。
醫學界的任何一個科研成果都代表了數條的人民。
關於心臟藥物的研究。
能拯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可此時,這個項目就停在這裡不能動,任由是誰知道了這件事情都會覺得痛心疾首。
國家放著一個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不用去用一個草包。
這無疑是將廣大人民群眾的性命放在火上煎烤。
梅瑤在這日,被付遠喊到了辦公室談話。
付遠先是客客氣氣的關心了一番實驗室的情況。
關心她個人的問題。
在提及幾位醫學大佬聯名信件的事兒。
「我今天別上面喊去開了個會。」
「這個事情,本不該我管,但上面的人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我想了想,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您說,」儘管梅瑤心中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可還是要故作鎮定面對付遠。
「你手中的科研項目,進展實在是太慢,已經引起了醫學界的關注了。」
付遠這話,說的很溫和。
宋思知是個理論結合實際的人才。
她除了在科研室做實驗之外,還會去醫院做實際操作。
可梅瑤呢?
除了待在實驗室就是實驗室。
跟個黃花大姑娘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付遠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如果今天他把宋思知喊到這裡來跟她講這個事情。
宋思知一定會炸毛。
並且指著她的鼻子罵:「跟他們說,誰有本事誰來搞,我去頂替他的工作。」
梅瑤敢嗎?
不敢。
她沒這個實力。
宋思知有。
他付遠敢保證如果醫院裡的那些人真的來了。
宋思知也是可以去醫院替他們主刀的。
梅瑤的心都顫了,雖然一早就知道了會是怎麼個結果,可當付遠說出這句話是他仍舊覺得心痛。
臉上的緋紅一閃而過。
她除了覺得臉上無光之外。
再也沒有其他。
梅此時、恨不得能在跟前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現在付遠跟前,宋思知手上的這個科研項目送到她手上來的時候。
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能不接。
可事情行到如今她也沒有辦法再去跟任何人訴說當時的不願意。
因為結果赤裸裸的擺在跟前。
她說的再多都是在給自己的沒用,找藉口。
梅瑤想死的心都有了。
付遠嘆了口氣道:「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大家只是提了一次這個事情而已。」
「醫學界的任何成果本就備受關注,因為關乎著病患的性命,也關乎著病患到底何時能痊癒。大家關注些,是常態,以前——————。」
付遠著,話語停頓了一下。
「宋思知在的時候,沒少跟他們吵架,撕逼,嚴重的時候就差拍桌子打架了。」
「你心態放平。」
付遠這些寬慰的話,梅瑤越聽越難受。
他這些話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她不如宋思知;
不如宋思知有能力,不如宋思知強硬,不如宋思知有底氣。
梅瑤的心態,近乎要崩了。
處在邊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安心搞科研,不要多想。」
付遠寬慰著梅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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