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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麼?」身後,顧江年清冷的嗓音響起,席修澤回眸,只見這人一身家居服在身,整個人顯得萬般休閒。
「都行,」席修澤一邊回應,一邊將母光落在顧江年身後,直至見著人進了公寓廚房都未曾見到其餘身影,才將目光緩緩收回。
「你不該趟首都的這場渾水,」廚房裡,餐檯上還放著蘭英切了一半的水果,顧江年俯身從消毒櫃裡拿出兩隻玻璃杯。
睨了眼站在廚房門口的人:「我淌這趟渾水,你不是應該高興?」
無形中將宋家拉到了席家的隊伍,不管從哪方面而言,席修澤都該是高興的。
而不是此時站在這裡跟他說什麼不該。
「從席家的角度出發我自然是高興的,但————。」
「高興不就行了,」顧江年將杯子擱在檯面上,倒了兩杯水白開水,而後端著杯子離開廚房,且順手將另一杯水遞給席修澤。
後面的話,顧江年不聽也知曉是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規勸之言。
「我其實還挺樂意你將宋家那群人拉下凡的,但出於利益角度而言,入了首都的名利場,想再脫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宋家那群人,各個都清高孤傲,宋老爺子秉著一身正氣,不與他們同流合污,想做那泥濘池塘里的蓮。
端著一身高品格與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拉開了距離。
宋家二女的姿態可謂也是那天山雪蓮。
如今顧江年若是能將人拉下凡,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人世間那麼苦我都沒想脫身,區區一個名利場算什麼?」
顧江年端著杯子向著沙發而去,冷呵了聲,言語間帶著不屑。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任何人都是螻蟻,」席修澤跟在顧江年身後慢慢悠悠道,那些他覺得不算什麼的東西外人趨之若鶩,甚至是許許多多的人為了它犧牲了生命。
顧江年笑了笑,抬眸望了眼席修澤一眼,岔開了他的話題:「我只要宋蠻蠻。」
這是告知,也是警告。
告知席修澤他的想法,也在警告席修澤不要多想。
席修澤望著顧江年,好似前面準備了很久準備言語出來的話都被顧江年這一句只要宋蠻蠻給擋了回去。
他坐在沙發上,端著杯子望著顧江年,沉吟了片刻。
「宋家女是開在權利枝幹上的花,摘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首都這麼多人覬覦宋家二女但卻無人敢付出行動,只因大家心中都清楚,宋家女便是那天上月,是玉皇大帝身旁的嫦娥,而首都的這些人皆是凡夫俗子,他們可以望月吟詩,可以望月感嘆,但就是做不到徒手摘月。」
人活一生,若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顧江年的代價,尚未到來。
男人坐在沙發上望著席修澤,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窺探:「勇者無畏,知者不惑,我從你的字裡行間聽出了首都這些人的懦弱。」
顧江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會帶姜慕晚回c市,首都如何,與我夫妻二人無關。」
「宋家不會同意。」
「那是他們的事情,宋蠻蠻是我顧江年法律上的妻子,我要帶她走,誰也攔不住。」
席修澤望著顧江年猖狂的面容。
恍惚間,好似回到了初相識的那段時日,顧江年就是如此狂妄的站在她們跟前。
即便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渾身狂妄的姿態雖然有所消減,可仍舊是改變不了那股子裡散發出來的痞氣。
「就不怕宋家對你打擊報復,不怕宋蠻蠻不願意跟你回C市?」
顧江年聽完這話,端在手中的杯子緩緩地轉了轉、而後,抬眸目光落在席修澤身上,話語囂張而又狂妄:「怕什麼?即便是要死我也只跟宋蠻蠻死在一起。」
席修澤:……….
席修澤沉默了。
顧江年給他的感覺是無論如何他一定會帶著姜慕晚走,如果宋家人同意便好,若是不同意,那即便是死,他也會跟宋蠻蠻死在一起,臨了拉個墊背的他也不吃虧。
顧江年渾身散發著一種跟姜慕晚要是做不成比翼鳥就一定要做連理枝的姿態。
「宋蠻蠻脫離了宋家,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是什麼與不是什麼與我沒有半分關係,在我顧江年這裡,她只是我老婆。」
顧江年說完,許是覺得這話不夠扎心,又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刀:「你以為我跟首都的這些沒用的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一樣看中的是覬覦的是宋家的家世背景?」
席修澤:………….
顧江年看中的是姜慕晚這個人,而不是宋家的背景,姜慕晚脫離了宋家的背景於他而言,有何關係?
「你就沒想過跟宋家握手言和?」
席修澤的話語裡帶著幾分窺探,他今日來,是帶著目的性的。
從席家的角度出發,他希望顧江年能獲得宋家的認可,如此、席家的仕途之路也就能多一張王牌。
這是他的私心。
但不希望顧江年趟首都的這趟渾水也是真心。
宋家是天家人都想巴結的對象,科技強國的道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而宋家手中握著的這張牌,是多少人嫉妒卻又拿不走的。
顧江年怎會瞧不出席修澤話語裡的窺探之意,席家處在這個位置上,說無算計,不可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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