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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顧先生又問。
顧太太想了想:「數之不盡。」
顧先生笑了笑,緩緩點頭,給了兩個字:「很好。」
男人雖說話語平平淡淡,可姜慕晚總覺得這人渾身上下冒著一股子精明的算計味兒。
總覺得他說出很好這兩個字是帶著味道的。
「你想幹嘛?」小狐狸眯著眼望著他。
顧先生淺笑:「你覺得我想幹嘛?」
姜慕晚:……………
二人四目相對,一人渾身上下冒著防範之意。
另一人吊兒郎當,悠哉悠閒地望著他。
「我賭你去不了,你信不信?」顧先生雙手交疊放在腦後,萬般舒適的模樣引起了顧太太的極度不舒適。
這人,即便折了一條腿,也掩不住他渾身上下的矜貴氣質。
褪去一身正裝。
顧江年從商業基因基因的位置上退下來,逐漸的變成了一個接地氣的平凡人。
周身的姿態,以及與這個世界融合的脾氣。
都散發著一位過來人才有的魅力。
初見時的景象還在腦海中。
進退得體,話語滴水不漏。
完美的像是一個只活在虛擬世界中的假人。
而此時,姜慕晚覺得,這人身上的煙火氣也很濃厚,不過是平常不怎麼顯現出來而已。
「你又想幹嘛?」儘管心中已經有預感了,可還是想問清楚。
顧江年望著她,悠哉悠哉的不言語,嘴角擒著一抹算計的淺笑,直到宋蓉去而復返見二人坐在病房裡,氣氛有些不對勁,問了一嘴:「怎麼了?」
「沒怎麼。」
「蠻蠻說想去海島旅行。」
二人聲響同時起,姜慕晚的那句沒什麼,宋蓉似是沒聽見。
顧江年的那句,她聽清楚了。
聽的很清楚。
剛剛還面色溫和的人一瞬間就附上了冰霜。
滿面不悅的望著姜慕晚。
姜慕晚覺得,此情此景實在是太過眼熟,她當初坑顧江年的時候就是這麼來的。
這個狗東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成了被罵的一個。
他當初說什麼來著?幹啥啥不行,告狀第一名。
「宋蠻蠻————,」宋蓉的望著她,面色泛著幾分薄怒。
「是玩笑話,媽媽,」姜慕晚開口解釋。
宋蓉聽聞這話,望了眼個顧江年,本是信了姜慕晚的,若非顧江年點頭附和的來了那麼一句:「怪我,沒聽出來是蠻蠻的玩笑話,媽媽不要怪蠻蠻。」
姜慕晚:…………這是什麼牌子的狗東西?
「你丈夫腿都摔骨裂了,你不想著怎麼讓人早些康復就罷了,還想著去海島旅遊?宋蠻蠻你在想些什麼?」
為人母的。
不可能去指責別人家孩子。
而顧江年跟姜慕晚的所有矛盾,宋蓉只會去言語姜慕晚。
如同餘瑟一般。
「是玩笑,媽媽。」
「破壞夫妻感情的話就不能說,」宋蓉冷臉望著她。
從小到大,宋蓉跟她紅臉的次數屈指可數,顧江年的牛逼之處在於,刷新了姜慕晚人生中的記錄。
「我知道了,」姜慕晚虛心認錯。
可在顧江年眼裡,用八個字做出總結就是:勇於認錯,死性不改。
不改?
沒事兒,不急。
他就不信自己還收拾不了這個小狐狸了。
當宋蓉還沒從姜慕晚的那句話中出來時,顧江年在旁邊,看似維護實則是想收拾姜慕晚的,來了這麼一句:「沒事的,媽媽,小姑娘玩心重,能理解。」
姜慕晚:............「你給我閉嘴。」
這個狗東西她現在不僅僅是想刨他的祖墳,更想把他送去見他先人。
「宋蠻蠻。」
「你還有理了?」宋蓉怒喝她。
姜慕晚想,完了,她中了這個狗男人的奸計。
顧江年的這句玩心重,可不就是擦著姜慕晚的心窩子過去嗎?
最終的結果是,宋蓉給了兩條路,第一:她跟顧江年住回宋家。
第二:她跟她們回觀瀾別墅。
而這二者,無論是哪種選擇,都叫姜慕晚叫苦不迭。
顧江年呢?
躺在醫院的這兩天,將蘭英喊過來了,似是為了防止姜慕晚弄死他。
姜慕晚想,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顧江年絕對活不久了。
期間,余瑟電話過來,詢問二人近期如何,姜慕晚只道很好,其餘什麼都沒多說。
因著余瑟身體不好,她也不敢讓人操心。
可姜慕晚的這個想法,在歸觀瀾別墅時,被推翻了。
莫說是顧江年時時刻刻的在堤防她了,就連宋蓉也是。
就差耳提面命了。
她想,弄不死人。
找個藉口加班不是挺好的?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顧江年歸家第一日,五點整,宋蓉電話就過來了。
聽語氣是詢問她何時歸家。
可姜慕晚知道,這是催促啊!
夜晚歸家,她將一推門進去,就見到顧江年跟個老幹部似的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一條殘廢的腿擱在一旁的圓椅上。
兩隻貓在他多的腳邊窩著,怎麼看怎麼都有點歲月靜好的模樣。
可此時,顧太太只覺得扎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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