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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伺候。」
顧先生聽聞這人吐槽,啞然失笑:「難得從你口中聽到這話。」
男人說著,伸手圈上自家愛人的腰肢。
緩緩的磨搓著,手中一下一下的,帶著些許情意。
六月有餘的顧太太,可算是長肉了。
他摸過去,手感頗佳。
「梅家也好,賀家也罷不過一周都會成為過去式,蠻蠻是孕婦,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養好自己的身子,照顧好寶寶,不要過多操心。」
「事已至此,我們努力了許久,此時也只需要等個結果了。」
「前期謀劃我們都過來了,一個結果而已,不算漫長,對嗎?」
7月中旬、劉清留下了一封遺書,而後跳江自殺。
當真如此嗎?
並非。
她本不想死,可有人不讓她活在這個人世間。
杜時潤利用一切可用信息讓劉清跟李沐二人成為了過街老鼠,
向她們推上了風口浪尖,讓整個首都的人民都在譴責她們謾罵她們。
用社會輿論將劉清打壓的不成人形,而後製造出了一個以死謝罪的現場。
多好?
杜時潤本想留劉清一命的,事已至此,讓她活在這人世間苟延殘喘也不是不可。
可這日,當他打開梅瓊的電腦時。
這種想法,煙消雲散。
梅瓊寫了兩封遺書,一封公之於眾,另一封寫了一半、保存在電腦里——————。
【我懷孕了,30年的人生路里,我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一位母親;可事實擺在眼前,我即將成為一位母親。我知道這個消息與我而言並不算什麼好消息,可此時此刻我竟然有點期盼這個孩子降臨人世。但也只是期盼而已,因為我不能成為一個像我母親那樣的人,我更不能把我的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受盡折磨與苦難。我走在這條路上,已是滿身傷痕,又豈能再將另外一個無辜的生命牽扯到我同樣的人生當中來?】
【我知道自己是個罪人,但是殺人犯也有資格去愛人,而我,又憑什麼沒呢?】
【算了,事已至此——————四萬萬人齊下淚,天涯何處是神州】
七月十五日,陽曆七月半。
z國人民最這個節日,有著別樣的情懷。
而周日凌晨12點,杜時潤開著一輛麵包車,帶著劉清跟李沐二人衝下了護城河,追隨梅瓊而去。
這個世界上有人的愛情可以開出花,有人的愛情只能埋藏於地底下,前者自然是結果甚好;可後者我們除了惋惜再無其他辦法。
除了悲痛,只能是悲痛。
終成眷屬是人間意外,愛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態。
杜時潤跟梅瓊的這段感情。
匆匆劃上句號。
賀希孟在西北邊境線收到自家母親去世的消息時,內心的痛楚蔓延開來;可僅是一瞬之間他竟然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解脫?
或許吧。
這30年的人生路,他沒有一天是為自己而活的。
事情先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該畫上句號了。
塵歸塵土歸土。
有人歸於人海,也有人歸於土地。
而杜時潤,終究是沒有辜負梅瓊。
本該已是死亡狀態的杜時潤又出現在了公眾視野。
他錄了一段視頻,發在自己的博客上。
一時間首都大學時刻關注著杜時潤的一群學子們炸開了。
視頻被傳到了媒體上,整個首都又炸了一回。
杜時潤在視頻當中指控劉清的種種罪行。
那些細微的以及微不足道的事情被他誇大化出現在媒體跟前。
在視頻的結尾,杜時潤說了兩句話。
他說:我忠於愛情;永遠。
又道:四萬萬人齊下淚,總有一處是神州。
一失三命;轟動首都。
閣下得知此事時。
怒火滔天。
下令深究。
將賀家與梅家連根拔起。
實則、再拔、也就如此了。
賀希孟與梅建安被降職,回到低層。
八月、顧太太孕晚期。
顧先生這夜與外商有應酬。
這也是數月之中顧先生應酬,唯一一次沒有帶上顧太太的時候。
姜慕晚未曾多想。
與宋思知出門閒逛。
半夏將車將車停在停車場時,二人還未下車,宋思知就看見了顧江年的車,頗為奇怪道:「顧江年的車?」
姜慕晚疑惑,還側眸看了眼。
好看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
「應酬?」
「恩、」她點了點頭。
「資本家的應酬不都是喜歡在那種亭台水榭的樓閣當中嗎?今兒怎麼改變胃口了?往首都大廈來了。」
「可能比較方便。」
姜慕晚不以為意達到。
二人一邊無所謂的聊著,一邊向著電梯而去行至旁邊等電梯時。
電梯門開。
男人爽朗的笑聲從里傳來:「顧先生好手段,人人都要有顧先生這樣的智謀,這世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光棍了。」
「設八億的局謀個老婆回來。」
這日,外商喝多了。
且喝的不少。
顧江年在電梯裡就已經暗暗慶幸今日這句沒有帶上姜慕晚。
若是帶上了,怕是不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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