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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進棺材裡躺著。」
「我錯了,」姜慕晚並不想再今夜跟顧江年有過大的爭吵,一來、鬧出了動靜不好。
二來、傷感情。
三來、顧江年這日的火氣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虛假之意。
是以在此時,她選擇了退讓。
姜慕晚收了嬉皮笑臉,安安靜靜的這聲道歉讓顧江年如鯁在喉,像極了他這麼個大老爺們兒欺負小姑娘似的。
午夜的臥室里,姜慕晚赤腳踩在地毯上,顧江年沉沉的視線望著人,直覺眼前一幕異常熟悉,顧江年靜默了片刻,多年過往在此時湧上心頭。
那是臘月光景,顧江年出國前的一段時日,仍舊是在夢溪園,彼時,顧江月還在,她因毀壞了自己物品,而被自己責罵,因著怒火難消,有些難以自控,顧江月也跟此時的姜慕晚一般低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瓮聲瓮氣的道歉。
往事湧上心頭,且還是已故之人的往事,顧江年心中就便是再有怒火,都發不出來了。
男人薄唇緊抿,睨了眼姜慕晚,狠狠的嘆了口氣:「明日再說。」
言下之意,還是沒鬆口。
姜慕晚點了點頭,踩在地毯上的腳丫子動了動,又嗡嗡道:「我餓了。」
男人一口氣才提上來,又憋著了。
沒好氣的斥她:「姜慕晚你真是幹啥啥不行,蹬鼻子上臉第一名。」
這日夜間,半夏開車帶著宋思知回顧公館時,已經是臨近十二點的光景,剛從醫院手術室出來的人此時可謂是滿身疲倦。
推門下車的人一邊捏著脖子一邊向著屋子而去。
將走進,守夜傭人迎上來,問候了兩句。
宋思知站在是客廳,似是聞到了什麼味道,動了動鼻尖。
正想問什麼,見姜慕晚穿著睡袍下樓,看了眼客廳的落地鍾,十二點整。
「這麼晚了還不睡?」
「餓了,」姜慕晚踩著樓梯下來,望著宋思知道。
「有吃的?蹭一口?」她也餓了。
姜慕晚看了眼廚房方向,點了點頭,而後一邊跨步向著廚房而去一邊問跟宋思知淺聊著:「幹什麼去了?」
宋思知仍舊在動著脖子:「房方銘手中有個手術比較棘手,過去看了看,手術台上站了九個半小時,我現在渾身疼.」
姜慕晚這日,著一身水藍色的睡袍在身,與顧江年身上的那套淡藍色的睡衣乃是情侶裝,大抵是這也惹了人不開心,姜慕晚在挑選睡衣時都向著人靠了幾分。
宋思知這話落地,走在身旁的人抬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取代了宋思知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脖子:「輕不輕?」
「重點,」宋思知道。
顧江年並不是個喜歡做飯的人,下廚,也權屬無奈之舉。
往日裡,姜慕晚識相,他做飯,她再不濟也會端個凳子在邊兒上陪著。
可今日,這人磨磨蹭蹭至今都未下來,一份牛排將煎好,配菜還沒下,顧江年臉色就有些掛不住了。
擱下手中東西準備上樓去瞧瞧姜慕晚在磨蹭個什麼勁兒的。
將一出廚房,就見宋思知趴在諾長的餐桌上,姜慕晚著一身水藍色的睡袍在捏著她的脖子。
顧江年心中的火,下了一半,還有一半。
下了一半是因姜慕晚下來了。
還剩一半是因他往日裡身體稍有不適時,姜慕晚可沒這麼好心給他紓解過。
反倒是自己給她弄的次數多些。
「怎麼了?」
「怎麼了?」
夫妻二人的詢問聲同時響起。
宋思知抬眸,便見顧江年著一身睡衣站在餐食門口,顯然,這是她沒想到的。
她想過今夜給姜慕晚做夜宵的是傭人,或者是廚師,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顧江年。
宋思知的驚愕與錯愕在顧江年跟前無法掩飾。
在首都,宋譽溪寵俞瀅,也會也會夜半三更起來給俞瀅做夜宵,但這二人體現出來的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宋譽溪跟俞瀅是青梅竹馬,有著濃厚的感情基在。
她從不覺得驚訝。
但姜慕晚跟顧江年不同。
這個男人富甲一方,偌大的顧公館裡傭人環繞,這些生活瑣事要做也是旁人來做。
可這個年紀輕輕的富翁,卻在幹著與自己身份不相符之事。
「手術台上站久了,脖子疼,」姜慕晚溫溫回應顧江年的話。
「宋醫生還挺敬業,」顧江年的手落在姜慕晚的掌心上,這涼颼颼的一句話讓宋思知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咳嗽了聲,伸手將姜慕晚的爪子扒拉開,且道:「失敬失敬,怎能讓首富夫人給我捏脖子呢?我這脖子今日不洗了。」
姜慕晚聽聞宋思知揶揄的話,狠狠的睨了人一眼,沒好氣道:「你怎麼不砍下來當標本?」
「百年之後,顧太太放心,」宋思知伸手摸了摸脖子道。
姜慕晚側眸望向顧江年,輕輕且柔聲問道:「有多的嗎?」
言外之意,他不僅得給姜慕晚做飯,還得給宋思知順帶一份。
顧江年悠悠視線掃了眼姜慕晚,而後落在宋思知身上:「有點貴,宋醫生怕是吃不起。」
宋思知:.........................媽的、這日天地的資本家。
「嗐!我減肥,你們吃,」資本家的心思最難猜,要是因為一頓飯就把自己吃窮了,實在是得不償失,這種缺心眼兒的事兒宋思知是不會幹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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