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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書房牆壁上狠狠喘息著,她自幼也是練過的人,這點高度,於她而言,確實不算什麼,可即便不算什麼,也摁不住那顆加速跳動的心臟。
姜慕晚狠狠嘆息了聲,疾步行至房門處,伸手反鎖住了。
此時,整個人才從震驚與緊繃中回過神,扶著門板緩緩的滑到了地上,瘦弱的背脊靠著門板,雙腿曲在地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微微低著頭,喘息聲漸漸平穩。
一頭柔順的長髮順著面頰垂下來,她伸手,將擋住眼帘的碎發緩緩的往腦後撥了撥。
余瑟將窗簾和窗子拉開,應允了顧江年提議的去公司,臨行前,將提過來的行李交給蘭英讓她放至客房、
姜慕晚的書房,原先是余瑟來時專門住的房間,而余瑟自然也知曉,但今日,蘭英提著東西往三樓而去時,余瑟疑惑問了句:「客房不是在二樓?」
蘭英心裡一咯噔,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言語出來:「先生將那件房間放上了重要物品,客房搬至三樓去了。」
余瑟聞言,倒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臨離開前還囑咐蘭英將午餐送至君華。
余瑟走後,蘭英才敢給自家太太去電話,書房內,姜慕晚接到蘭英電話,接起,尚未言語什麼。,只聽蘭英道:「太太、夫人走了。」
聽到蘭英這聲余瑟走了,姜慕晚才知道,她剛剛那不叫鬆了口氣。
余瑟走了,她這口氣才狠狠的鬆了下去。
大清早的起來,姜慕晚玩兒了通地道戰,離開顧公館時,面色極差,嚇得蘭英什麼都不敢說。
進公司,付婧迎上來,將手中的文件擱在桌面上,且道:「你看看新聞。」
姜慕晚拉開椅子俯身坐下去,疑惑詢問:「什麼新聞?」
「你跟顧江年二人在勞動局門口被拍了,」付婧告知。
姜慕晚伸手打開電腦,翻開網頁去看這則新聞,言語間倒是沒有過多的描寫,又或許說他們忌憚著顧江年,並沒有寫的很難看。
一張照片,以及寥寥數語,再順帶提及一下華眾近日來的案子。
可即便是如此,也足以讓眾人想入非非了。
君華顧江年,華眾姜慕晚,即便是緋聞,眾人也願意看的。
且不說這張照片角度刁鑽,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跟顧江年二人曖昧不清,正好是那一抬手的功夫,就被記者拍到了,姜慕晚就不信偷拍的人是無備而來。
「讓公關部的人壓下來,」她開口,語氣微沉。
「讓顧江年那邊的人出手?」付婧詢問,這種事情若是顧江年那邊的人出手,似乎更有威懾力。
而姜慕晚呢?晨間的那場地道戰打的她心情極度不佳,此時聽得顧江年的名字,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滿身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連帶望著付婧的目光都沉了兩分,冷聲詢問:「華眾公關部沒人了?」
付婧一哽。
心想,顧董只怕是又得罪她了。
不然姜慕晚這一大早過來滿身的怒火是從哪來的?
「明白,」付婧回應。
而這邊,顧江年收了余瑟電話後,試圖聯繫姜慕晚,可無果。
十點半,顧江年到君華,尚未坐定,便見徐放拿著手機疾步進來:「老闆,顧公館發了段視頻過來。」
男人站在辦公椅後,伸手將身上西裝褪去,搭在椅背上,朝徐放伸出手。
出差四日,徐放只覺,每日每日都是度日如年,難熬的很。
顧江年的怒火來的莫名其妙,讓一眾跟著出差的君華老總大氣都不敢喘息,小心謹慎,瑟瑟微微,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招惹了這位地獄閻王。
顧江年將手機擱在桌面上,站在跟前,一邊漫不經心的解著袖扣一邊低頭望著手機上視頻。
這是漸漸的漫不經心,低頭解開袖扣動作緩緩頓住。
望著視頻的人就這麼僵在了原地。
顧公館警衛皆是顧江年的心腹,即便是未曾親眼見過先生對自家太太的呵護,但偶爾也能羅畢的口中聽的那麼一二,是以眾人今日見到這一幕時,未曾多想,調出顧公館外圍的監控,將這日的視頻整理了一份,發給了顧江年。
不管先生看到之後如何,但還是、得讓他知曉。
畢竟這不算是一件小事。
而顧江年看到這個視頻之後,滿心的驚駭、詫異,震驚、齊齊上演,他並不知曉余瑟的到來會讓姜慕晚有如此大的動作。
在直面余瑟跟翻牆之間,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即便後者有生命危險,她也仍舊如此選擇。
姜慕晚的躲避,以及選擇,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顧江年願意看見的。
可不願意看見又如何?姜慕晚已經如此做了。
這個視頻帶給顧江年的是震驚,除了震驚,他暫時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
站在跟前的徐放見他盯著手機,而後緩緩的伸手拉開抽屜,從煙盒裡抽了根煙出來,望著手機,緩緩的燃了根煙,解了一半的袖子也就此頓住。
顧江年微眯著眼,渾身隱隱散發著一股子低沉氣息。
他將這個視頻,看了不下數十遍,沒看一遍,面色便沉了一分。
周而復始,反覆如此。
徐放的工作沒有匯報完,亦或許說還沒開始匯報便被警衛發來的那個視頻給打斷了。
他此時站在顧江年的辦公桌前,不知是該繼續匯報工作還是該退身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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