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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私心?」
「想提前插個隊。」
季言庭的這番話沒有引起姜慕晚的反感,相反的,她欣賞他的坦然。
成年人在相處一段關係時,是會權衡利弊的。
倘若一段關係帶來的是猜忌與懷疑,無論是誰都會遠離。
季言庭事先開口挑明無疑也是聰明的舉動。
面對如此坦然的季言庭,姜慕晚不得不承認自己小家子氣了,她之所以將華眾一群老總的案子交給付婧去辦,是因不想跟季言庭有何接觸。
她扭扭捏捏,季言庭何其坦然?
慕晚落在膝蓋上的指尖起起落落,試圖按下心中動盪。
「倘若往後姜小姐有意向,可以考慮考慮季某,我不算最佳選擇,應當也不算太差,且姜總與我結婚不會損財亦不會折利,如果姜總想要愛情,我也可以給。」
季言庭這番話的言外之意異常明顯,不管姜慕晚跟誰結婚,嫁給誰,自身利益亦或是公司利益都會有所損傷。
她微低頭,哂笑了聲,頷了頷首道:「我會記住季總的話的。」
日暮西下,太陽公公藏起了臉面,城市的霓虹燈逐漸亮起,側眸望去,瀾江邊兒上燈光閃閃,異常耀眼。
「一起吃個飯?」季言庭開口,話語間帶著幾分詢問。
姜慕晚本意是想拒絕的,但對方今日一番話說的如此坦誠,她不好拒絕。
遇上一次的坦誠不同,若說上一次季言庭是給彼此雙方鋪上了一層窗戶紙的話,那麼今日是主動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看出她的猶豫,季言庭再道:「聊聊案子的事情。」
六點三十五分,二人起身,準備離開茶室,慕晚接到了顧江年電話,她從包里拿出手機忘了眼季言庭,後者會意,跨步先行出了包廂。
接起,那側傳來顧江年沉穩的話語聲:「回家了嗎?」
這聲回家了嗎無疑是在告知慕晚,他也在外面。
「有應酬,」她答,言簡意賅。
顧江年在那側愣了愣,默了數秒才道:「拼命三郎?」
簡短的四個字不難聽出顧江年話語裡的寒意,顯然是對姜慕晚應酬之事感到極為不滿。
「茶局,我很惜命,」前兩個字是告知,後面一句解釋。
說惜命,無疑是告知顧江年她不會傻了吧唧的拿命去跟誰應酬。
頭孢配酒,說走就走。
萬一一命嗚呼了,豈不是便宜了那群畜生了?
「最好,」顧江年冷颼颼的甩出三個字。
「怎聽著顧先生有點不高興的意思?」慕晚悠悠撩著人家。
「不敢。」
這夜,二人倒也是未曾走遠,出了茶室順著江邊主幹道一路緩緩前行,前方兩百米就有一家不錯的私人菜館,且鳳凰台也在這條路上。
曾有人言,說瀾江路可觀世間百態,有尋找美味的食客,亦有尋歡作樂的酒客。
人生的巧合堪比劇本,以前慕晚不信,這日,她信了。
晚八點,她與季言庭從私人菜館出來,行至院子門口,便見一輛熟悉的黑色林肯停在院落里,車牌號是那及其霸氣的五個六。
在這c市,是首富的象徵。
是顧江年身份的象徵,是金字塔頂端的象徵。
而季言庭似乎也看到了,漫不經心的話語在姜慕晚耳邊乍起:「我們似乎跟顧董極有緣分。」
聞言,慕晚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下台階的人,一腳踩空了。
驚呼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季言庭伸出修長的臂彎攬住人的腰往上帶了帶,她這才沒有往下撲去。
「謝謝,」慕晚驚魂未定,看了眼停在車位上的黑色林肯。
似是擔心顧江年會推開車門下車似的。
殊不知,顧江年不在車內,在她的頭頂上。
應酬過半,男人夾著煙出來接了通電話,無疑,又是與股票有關,他整日都在敷衍那群人,早已沒了耐心,更甚是心底壓著火,渾身散發著戾氣。
包廂里,烏煙瘴氣,君華幾位老總正跟證監局的人喝的你死我活,行酒過半,酒量不佳的人連帶著說話都有那麼些許的口齒不清,吵嚷的頭疼。
他本意是想出來散散氣的。
不曾想,這氣沒散成,倒是給自己灌了一肚子氣。
說是應酬的人此時正站在私人菜館的樓下,與季言庭摟摟抱抱的、、
顧江年一手拿著電話,電話那邊儘是些鬼話,不堪入耳。
而眼前呢?
看的他眼疼。
顧江年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伸手,將手中的半截香菸彈下了樓,擦著姜慕晚的腦後落到地上。
紅彤彤的菸頭落在地上砸滅了。
驚的樓下的人猛的抬起頭,乍一入眼的,是側身對著他們接電話的男人,慕晚心頭一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就覺得今晚會撞見這個狗男人。
一上一下,顧江年拿著手機仍舊在接電話,似是未曾看見樓下二人,而姜慕晚與季言庭卻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上去打聲招呼?」季言庭問。
「罷了、顧董今日想必很忙,」這聲很忙,指的是什麼,季言庭知曉。
這夜,顧江年凌晨歸家,同證監局的那群人周旋至現在,壓著一肚子火與她們唱戲至今。
原以為歸家,姜慕晚最起碼還得意思意思等一等他,對今日的「茶局」來點兒解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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