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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羨慕姜司南可以得到姜臨的父愛。
更痛恨姜臨將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姜司南。
也痛恨姜司南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她明明也是姜家的子女,可在那個屋子裡就覺得自己像個外人,得不到所有疼愛的人。
人人都厭惡她,痛恨她,恨不得能弄死她。
她從未在姜臨身上得到屬於她的父愛,一點點一絲一毫都沒有。
可直到遇到了顧江年,這個男人用他的方式給予了她溫柔,讓他在這個浮躁的世界裡得到了一絲關懷與一絲愛意。
他用寵愛女兒的方式給盡她寵愛。
溫軟的言語,低沉溫厚的嗓音,以及落在背脊上不斷安撫著她的掌心。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他淪陷,都足以讓他在這場為期兩年的婚姻,將一顆芳心盡失。
姜慕晚以為婚期兩年,只是婚期兩年而已,時間一到你我各自安好,一拍兩散,可在這段近乎一年的相處中。
她在顧江年身上得到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一些從未有人給過她的東西。
寵愛,呵護,包容以及偏袒。
教會她與世俗抗衡。
她深知自己在這場婚姻里失了心,從首都開始。
從她在醫院見完賀希孟開始。
在與人鬥爭的漫漫長夜裡,見到顧江年的身影就如同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她本應該是強硬的霸道的恪守婚姻的準則,可她失了心。
當初給自己定義好的一切一退再退。
姜慕晚抱著顧江年的脖子緩緩的蹭了蹭,吸了吸鼻子,這點點細微的舉動讓顧江年抬起的手狠狠的僵在了半空。
心中震驚無以言表。
姜慕晚哭了,但她將腦袋埋在自己脖頸之間,無異於是在掩藏這場哭泣。
顧江年默了默,落在半空中的手狠狠的緊了緊,努力控了控自己的情緒。
欺騙自己沒有聽到姜慕晚那低微的抽泣聲。
「睡吧!寶貝兒,老公陪著你,」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安眠之意。
片刻,蘭英輕手輕腳的叩門,推門進來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只見自家先生如同抱嬰兒似的將人托在臂彎間,寬厚的大掌落在她後背輕撫著,且輕言輕語在耳邊響起。
細聽之下,字字句句都是吳儂軟語。
眼前此景,讓蘭英倍感震驚,。
她走近,連呼吸都屏住了,怕打擾到眼前這二人。
「先生、太太睡著了。」
顧江年嗯了聲,跨步向著床板而去,蘭英識相,疾步過去,將被窩鋪平整。
他伸手,半跪在床沿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在床上,剛有所動作,姜慕晚一個驚顫,嚇的顧江年又將人撈了回來。
心頭的顫慄可不輸在談判場險而求生的時候。
顧江年怎也想不到,姜慕晚竟是如此一個動作就將她嚇得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將人人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著,說盡溫言軟語。
蘭英被自家先生急促的動作嚇出一身冷汗。
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先生昨晚也沒怎麼睡,一起睡會兒吧!太太也能睡個好覺。」
蘭英的這句話,前半句對於顧江年而言,是無用的。
有用的,是後半句。
慕晚也能睡個好覺。
下午三點,姜慕晚從睡夢中醒來,抱著被子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還未反應過來,腰間一隻大掌就落了過來,按著她的腰,緩緩的摸了摸。
側眸望去,才見顧江年一手搭在眼帘上平躺在她身邊,一身白襯衫被蹭的全是皺褶。
被子全在她身上,
姜慕晚微眯著眸子望著身旁男人,剛坐起來的人又一頭栽了下去。
對、一頭栽了下去,正好砸在顧江年的肩窩上,砸的微眯著眼的人睜開的眼帘。
「狗男人!!」顧江年的詢問聲尚未出來,姜慕晚的這聲狗男人可謂是來的很及時。
「恩、」顧江年鮮少有這麼漫長的午休,睡久了的人有些渾渾噩噩的。
聽到姜慕晚的這聲輕喚,竟也沒什麼情緒。
「肩膀疼,」她糯糯開口,聲響不大,卻足以令人清醒。
男人半擁著人,另一隻手撐著床起來,半靠在床上,伸手見她身上的家居服往下扒拉。
定睛一看,呼吸都停了一拍。
腫了!
怪他,疏忽大意了,明明見到她昨日跟華亞廝打搏鬥,也沒想著回來檢查檢查。
姜慕晚趴在床上,聽著顧江年再同方銘聯繫,語調微低,但掩不住那股子急切。
那側、方銘許是言語了什麼,顧江年轉身回來,將趴在床上的姜慕晚撈起來,話語焦急:「去醫院拍個片子。」
「我會死嗎?」姜慕晚抓著顧江年的衣領可憐巴巴問道。
「你想死嗎?」顧江年焦急的情緒被姜慕晚這可憐兮兮又裝腔拿調的模樣給逗笑了。
姜慕晚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她的宏圖偉業還沒有實現,死了就便宜這個狗男人了。
「那就去醫院,」顧江年說著將人從床上撈起來,半推半抱著往衣帽間去。
「你不問我為什麼不想死嗎?」
「老子不想知道,」不用想都知道姜慕晚這張破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伸手隨便扯了條雪紡長裙塞給她:「換衣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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