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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那側的人太溫柔,話語聲太小,還是姜慕晚手機質量太好。
默了三五秒未曾聽到任何聲響,於是、這人放下手中給人擦頭髮的毛巾,伸手,將蹲在椅子上的人抱了起來。
驚得姜慕晚險些失聲,驚恐詫異的眸子落在顧江年身上似是再問他想幹嘛。
顧江年伸手抱著她去了沙發,將她圈在懷裡,隔得幾近,才能聽到那側及其溫軟的喚了句:「蠻蠻?」
這一聲,如何言語?
似清水潺潺,似小鳥鶯啼,似夜鶯歌唱。
一聲蠻蠻被那側的宋蓉喊得百轉千回,好似將千萬種感情揉在一起,才有這一生布滿極致的呼喚。
流聲悅耳、宛若寒松吟。
「恩?」姜慕晚淺應,用著顧江年從未得到過的聲響,百般婉轉。
「明天生日,媽媽不能陪你過了,自己有還何安排嗎?」又是一聲輕輕的詢問,如同羽毛般拂過,盪人心弦。
姜慕晚呢?
被顧江年摟在懷裡輕輕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調整完才開口道,她先是嗯了聲,這聲恩在顧江年聽來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再道:「沒什麼安排,等過年的時候在一起聚聚就好啦!」
等過年的時候在一起聚聚就好。
等過年的時候在一起聚聚就好啦!
兩句話,一字之差,但意思卻千差萬別。
前者是陳述句,後者如何聽都有那麼幾分撒嬌的意思。
顧江年伸手,寬厚的掌心落在這人腰肢上,不輕不重緩緩的揉著,揉的姜慕晚渾身寒毛聳立。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抓住顧江年的掌心,有那麼幾分不讓他繼續為非作歹的意思。
「那也好,過年我也回來了,」宋蓉在那側點了點頭,似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那蠻蠻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呀?」
宋蓉同姜慕晚說話的語氣,若是不知曉的人,定會以為姜慕晚才幾歲,亦或是尚未成年,那溫軟的語氣與含著萬分疼惜寵愛,如何聽都覺得溫暖。
顧江年摟著人,深深隱有笑意的眸子落在自家妻子身上,想聽這人如何回應。
姜慕晚呢?
與平常一樣,未曾多想,直接開口道:「媽媽送什麼我都很喜歡。」
說著,掙扎著準備從顧江年身上起來,卻被人摁著腰肢給坐了下去。
「好,」宋蓉在那側淺笑。
「媽媽工作還順利嗎?」姜慕晚拿著手機,用平常語氣與宋蓉聊天,亦或是這只是對宋蓉才有的平常語氣,而顧江年是沒這個福氣的。
她一邊問著,一邊側眸狠狠的睨了眼顧江年,眉頭緊擰,隱有不悅之意。
顧江年靜靜望著人挺直的背脊靠在沙發里,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那神情細細看去隱有那麼幾分溺愛的意思。
望的姜慕晚心裡發毛。
「很順利。」
若說剛剛姜慕晚還不知顧江年將她抱到沙發上是為何,那麼此時已經知曉了,這人啊!在聽她講電話。
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偷聽。
狗東西。
宋蓉的聲響依舊溫溫淡淡的從那邊傳來,姜慕晚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將自己腰上的爪子扒拉下來,從人懷裡跳下來,輕嗔了人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杜絕了顧江年光聽正大的窺探。
臥室內,男人依舊倚在沙發上,與剛剛不同的是本是落在姜慕晚腰肢上的手的交疊在一處,微眯著眼,輕緩揉搓著。
揉搓了片刻,見衛生間接電話的人未有出來的意思,拿出手機打開日曆瞧了眼。
2009年一月十八,2008年農曆小年。
小年。
小年。
顧江年在心裡揉搓著這二字,似是格外喜歡,又似是格外厭惡。
男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搓著下巴似若有所思,又似萬般糾結。
辛虧他今夜心血來潮光明正大偷聽了姜慕晚與宋蓉的聊天,不然、要鬧出笑話。
小潑婦生日,婚後的第一個生日,定然是要好好過的。
可惱就惱在,近幾年的小年夜都與余瑟一起。
若今年不去余瑟定然會有意見,可若是不陪小潑婦,不妥。
良久、姜慕晚一通電話結束,從衛生間出來,便見顧江年坐在沙發上未動,原本落在她腰上的手落在了膝蓋上,交纏著,揉搓著。
擰著眉頭若有所思似是在思考什麼。
她看了兩秒,而後朝大床而去,尚未走近,只聽男人霸道聲響響起:「過來。」
姜慕晚微愣,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自己今晚是個犯了事兒且正在勞改中的勞改犯了,硬氣的話語脫口而出,且還一副你喊老娘幹嘛的神情瞅著顧江年,硬邦邦的甩出兩個字:「幹嘛?」
霎時、隱有幾分溫情的臥室泛起了寒光,顧江年的視線跟冬日裡的冰刀子似的朝她射過來,一臉怒火消了又起。
他瞧姜慕晚,越瞧越又氣。
同宋蓉講話,那叫一個溫柔一個嬌滴滴。
同自己講話,粗暴、無禮、且還三句就上頭。
姜慕晚眼看著顧江年從平靜到隱有怒火在道滿臉溫怒盡顯,慫了一秒。
猛地記起自己是個勞改犯。
正所謂通機變者為英豪,姜慕晚放低了身段,柔了柔嗓子,一邊嘀咕著一邊朝顧江年而去:「過來就過來,凶什麼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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