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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或許不會多想,但姜薇跟姜慕晚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不得不多想,這個女子何其精於算計?

    會不會顧江年,也在她的算計之內?

    可又思及顧江年不是那般人。

    一旁、楊珊更是震驚,叫她如何相信,此時姜家的命脈竟然控在姜慕晚手中。

    這夜,姜薇離開姜家已經是深夜,與姜家父子二人商議對策直至深夜。

    首都君華酒店套房內,偶有女子求饒聲與嬌嗔聲相交而來,姜慕晚推搡著顧江年,面色不悅,且隱有幾分怒火:「你給我起來。」

    「蠻蠻~」顧江年身形未動,望著她可憐兮兮的喚了聲。

    喚的姜慕晚腦子嗡嗡作響。

    「夠了。」

    「不夠。」

    姜慕晚狠狠嘆息了聲,望著人惡狠狠開腔:「你這是壓榨。」

    「你這是虐待。」

    顧江年與姜慕晚二人的厲害之處在於,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來一場辯論賽。

    十一點整,姜慕晚將將逃過一劫,見床頭柜上電話響起,看了眼浴室方向,伸手接起。  

    那側、姜薇聲響傳來。

    「如你所願,」如你所願,老爺子沒有跟c行行長會面。

    「有勞姑姑,」姜慕晚笑應,面容上的平靜好似這一切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不出手,你也有辦法不是?」這話帶著幾分冷嘲,可細究之下,這冷嘲中又帶著些許的探究之意。

    姜慕晚躺在床上,伸手拉了拉被子,大抵是酒店床品不如顧公館舒服,這人往後挪了挪:「姑姑出馬,事半功倍。」

    姜薇聞言,笑了,且這笑,極不走心。

    「若說御人之段,你比老爺子高明。」

    姜薇這話,不管是好壞還是壞話,姜慕晚全都將她當成了好話,且毫不客氣的接受了這句好話:「長江後浪推前浪,是有道理的。」

    「顧江年也在你的算計之內?」

    「不敢,」她這聲不敢出來,浴室水聲停歇,而後,笑意悠悠再道:「老爺子接下來的動向,還望姑姑莫要忘記告知。」

    姜薇的存在,就好比她釘在華眾內部的一顆釘子,且這根釘子,扎的極深。

    「你不是猜想到了?老爺子求路無門便會動用自己私庫,發現私庫空空如也時也是你出手的好機會,姜慕晚,你的每一步都在算計之中,」說道此,姜薇話語微微停頓,而後再道:「包括我。」  

    姜慕晚打的一手好牌,將每一步都控在掌心之內,能做到不出任何意外,也能將所有玩弄鼓掌之間。

    「你覺得老爺子會求路無門嗎?」姜慕晚笑意深深開口。

    不會。

    這個老東西手中握著許多人的把柄,沒有路?他也能活生生的踩出一條路來。

    姜慕晚從未想過能輕而易舉的撼動老爺子在c市的地位,所以--------她要分步瓦解,一點點來。

    只有他身敗名裂了,她才能穩坐高台啊!

    這夜,顧江年抱著姜慕晚從浴室出來已是臨近十二點的光景,二人窩在床上,姜慕晚尋了處好位置蹭了蹭,蹭的顧江年心軟了半邊。

    夜半,顧江年在姜慕晚的咳嗽聲中醒來,白日裡隔得電話,只聽聞這人咳得厲害,可入了夜,咳得近乎撕心裂肺。

    咳得姜慕晚從睡夢中醒來,一入眼,便見一張滿面擔憂的面龐。

    寬厚的大掌撫著她的背脊緩緩順著氣。

    「讓醫生來看看?」午夜臥室內,男人嗓音輕柔的如一灘水。

    姜慕晚搖了搖頭,空了幾日的雙手往顧江年腰腹間而去,摸著滾燙的熱源;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姜慕晚醒來時,顧江年正站在窗邊撥電話,姜慕晚隱隱聽聞備機二字,抱著被子起身,跟只沒睡醒的貓兒似的坐在床上,神色萎靡,整個人有氣無力。

    連續病了多日,繞是再好的人都有些許吃不消了。

    更勿論昨夜被顧江年摁著磋磨了一頓。

    咳嗽聲響起,站在窗邊的人拿著電話回眸,交代了兩句收了電話,邁步朝床榻而來,伸手摟著人將一早備好的溫水遞至其唇邊。

    姜慕晚焉兒了,在宋家又是高燒又是咳嗽的也沒將人整蔫兒,到了顧江年手中,就一晚的功夫。

    這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提不起勁,窩在人懷中跟只去了脊梁骨的小貓似的,軟趴趴的。

    「你要回去了?」姜慕晚從他打電話的字裡行間摸出了些許信息來。

    顧江年伸手將杯子擱在床頭柜上,糾正她的話語:「是我們要回去。」

    他此行來,說來看看姜慕晚,未免太假了,接人回家才是他的目的。

    病成如此,送人回宋家顯然不是什麼好選擇。

    且宋思知的醫術,他實在是信不過。  

    若真那般好,就該痊癒了,而不是越來越差。

    「我不行,」姜慕晚想也不想,開口拒絕。

    「怎不行?」這人語氣沒了一開始的溫軟,說出口的話語都帶著幾分強勢。

    「要麼一起回c市,要麼我跟你一起回宋家,你選。」

    顧江年最擅長的,便是給你扔兩條死路讓你去選,選來選去還特麼是死路一條。

    這是姜慕晚最覺得無奈的。

    「說好八天的,」她分毫不讓。

    「說好八天是好好的八天,」不是讓你病懨懨的八天,若非姜慕晚生病,顧江年來首都的機率不大,可謂是近乎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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