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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精神還挺好,」蘭英告知。
今日的姜慕晚與昨日簡直是天壤之別,精神氣兒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付婧這日在公司跟邵從二人同一群老總鬥智鬥勇,從會議室斗到辦公室,再輾轉至人事部。
她風塵僕僕而來,甚至是來不及收斂自己的情緒,眉頭緊擰,帶著煞氣。
「九點,」她正跨步往病房而去時,站在窗邊的男人發了話。
付婧轉身望向他,這才看清這人手中夾著煙。
知曉姜慕晚剛醒來,她點了點頭,進屋時,詢問蘭英:「能不能勞煩蘭管家下去給我買杯咖啡?」
蘭英聞言,目光看了眼顧江年,問道:「先生需要嗎?」
僅是這一問,讓付婧驚嘆了一把,驚嘆這個中年管家審時奪度可謂真真是一把好手,賽過她今日鬥智鬥勇的那群老傢伙了。
倘若此時在顧公館,蘭英定然不會有如此舉動,畢竟、付婧是客人。
可此時,是在醫院,且在自家太太的病房裡,當以誰為重,她萬分清楚,這一句詢問,無疑是在告知顧江年,她有分寸,也是在無形中告知付婧,她是顧公館的傭人。
而詢問顧江年是否要咖啡,很好的緩解了付婧的尷尬。
如此人,難怪被顧江年看上。
「付小姐稍等。」
「勞煩了。」
「應當的。」
付婧伸手推門進去,見姜慕晚靠在床上,電視鏡頭正落在宋老爺子臉面上。
記者採訪他對我國未來科研有何看法。
「你今兒不會看一天了吧?」
說是看一天可能還差些,但似乎也差不多,姜慕晚對於此次沒能去西北,深感愧疚,她雖不言語但顧江年又怎會看不出來?
病房裡的電視機從清晨開到晚上且始終停留在軍事科研頻道,且顧江年沒有提過一句讓她關掉電視機或者是少看些的話,就證明,這人------是懂她的。
見付婧來,慕晚的視線從電視機上收回來,望著她問道:「公司情況如何?」
「還是那個老東西,在鬧,」付婧走到床邊,拉開椅子坐下去,伸手脫了腳上的高跟鞋,一雙纖瘦的腳丫子被高跟鞋擠得通紅。
片刻的解脫讓她狠狠嘆了口氣。
「真特麼不要臉,仗著自己年紀大了為老不尊撒潑耍橫,連心臟病這般噁心的事兒都鬧出來了,會議室里鬧成了一鍋粥,氣的邵從臉都白了,忍了又忍才沒破口大罵。」
華眾會議室里今日實在是萬分精彩,雙方僵持不下,對方不肯服從安排,吵鬧中有人溜了桌子,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大聲喘息著,一副馬上要病去的模樣,讓付婧跟邵從咬碎了一口銀牙。
三觀都被刷新了。
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見。
莫說是付婧了,慕晚聽著都覺得詫異。
「你當真是不知曉那些人有多潑皮無賴,我活了二十幾年頭一次見到有人用這種市井潑皮的手段將我治服,我恨不得學學魯智深三拳打死鎮關西那般也摁倒他,反正二人都是潑皮無賴。」
是付婧氣的不行,眼裡冒著星星火。
搖頭擺腦道了句:「窮鄉僻壤出刁民,這c市可真是個地傑人靈的好地方。」
「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你就輸了,要吵要鬧讓他們去,讓秘書辦的人將材料送到檢察院去,生還是死,自己不選我們來替他做抉擇。」
片刻,蘭英買了咖啡進來,遞給付婧,後者伸手接過,道了謝,灌了兩口,望著姜慕晚道:「那按你說的辦。」
「薛原你準備怎麼辦?」謝呈其人,是個有腦子的,但這人跟在姜臨身邊,無疑是屈才。
但一馬不鞴雙鞍,忠臣不事二主,薛原既然跟了姜臨,姜慕晚斷然不會將人收入麾下,就怕一不留神,招了個白眼狼進來。
「放著不動,他有用處。」
八點五十八分,付婧收回遞給姜慕晚的幾份文件,看準了時間起身,望著人道:「姜臨這幾日格外安靜,我總覺他心有不軌,要不要讓人跟著?」
心有不軌?他何時好過?
姜臨這人,時時刻刻都等著在後背捅她,讓她身敗名裂,退出華眾。
「我有分寸,」慕晚點了點頭。
九點整,付婧離開,顧江年轉身進屋。
許是抽了數根煙,身上煙味稍有些濃厚,慕晚皺了皺眉頭。
跨步前行的人見她眉頭這麼一皺,步伐頓了頓,望著她抿唇不言,且還頗有些委屈的樣子。
「怎麼了?」見人不動,姜慕晚問。
「你不是嫌棄我?」
「我何時說我嫌棄你了?」她反問,眼神中儘是不解之意。
顧江年默了默,想反駁一二,但想--------罷了。
姜慕晚在醫院呆至第五天,各項身體指標平穩之後便在醫院待不住了,磋磨著顧江年要出院。
顧江年不是個膽小之人,但對於出院這事,頗為慎重,大抵是姜慕晚被送進來那日仍舊讓他心有餘悸。
他拒絕,且是沉默的拒絕。
面對姜慕晚提議,他避而不答亦或是答非所問,且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表明不想姜慕晚出院的決心。
顧江年這幾日,身形消瘦,吃睡不好,夜夜在醫院陪護,且陪護之餘還要解決公司事務。
他慘,徐放等人更是慘不可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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